齊嶽銀色的雙眸注視着半空,右手緩緩舉起,光芒一閃,麒麟幻幻化成一柄古香古色的長劍出現在他掌握之中,低喝一聲,手中長劍一指,頓時一道紫色電光飄然而下,轟擊在樹林之中發出一聲巨響,空氣中的能量波動頓時因爲這突然出現的炸雷而變得紊亂起來。
麒麟引雷大陣,是齊嶽達到六雲後領悟的雷雲力特殊能力。和麒麟百雷閃比起來,似乎規模遠不如麒麟百雷閃來的洪大。但是,這麒麟引雷大陣的威力可要比麒麟百雷閃大得多了。
麒麟百雷閃是在一定範圍内的無差别攻擊,因爲雷電的能量是極爲龐大的,所以非常難以控制。但是,麒麟引雷大陣卻不一樣,它能夠在齊嶽的控制下,指哪轟哪。用劍來引動指揮,隻是他想要省一些力氣而已。如果在戰鬥之中,齊嶽隻要開啓了這個大陣,就可以在與敵人的戰鬥之中,一邊發揮出自己的實力,一邊用精神力控制着空中的天雷不斷轟擊對手。
這麒麟引雷大陣本來是要到七雲的時候才能領悟的,主要是因爲對精神力的要求太高,它的攻擊每次可以按照精神力的控制劈下不同數量的天雷,而天雷的攻擊力遠在麒麟百雷閃之上。而齊嶽成爲自然之源後,精神力強度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手中長劍向錢連點,接連幾道天雷從天而降,在劇烈的轟鳴聲中,能量分子紊亂的情況變得越來越劇烈起來。齊嶽專門找一些空地劈,有的雷電幹脆就在半空中爆發。你不是有領域保護麽?領域也是要靠能量來維持的,我把這裏的能量都攪亂了,我看你出不出來。
天雷從最開始的一道,逐漸變得越來越多起來。隻見半空中紫色地蛇電不斷閃爍着,完全處于一片奇詭的景象之中。
天雷轟擊,很快就産生了效果,由于空氣中能量分子的變化,齊嶽散布在周圍的精神力立刻就感覺到一圈圈能量波動在天雷的爆炸下出現了。那似乎是防禦性的能量,陰邪的氣息在天雷正氣的影響下不斷地顫抖着。
正在齊嶽準備加把勁,讓天雷來個百連轟的時候,突然。一股血紅色的光柱毫無預兆的出現了,直徑達一米的血紅色光柱沖天而起,眨眼間已經沖入半空之中。那光柱猶如實體一般,一進入烏雲,立刻就快速的攪動起來,顯然是想将齊嶽凝聚的這團雷雲破壞。
齊嶽一把抓起席爾瓦,向明明使了個眼色,不再控制雷雲。直接朝那血紅色光柱出現的地方撲了過去。
“克林斯曼,你給我出來。”齊嶽大喝一聲,聲波在雲力地輔助下朝血紅色光柱的方向飄去。
“什麽人敢大呼本座的名字。”克林斯曼有些憤怒的聲音響起,光影一閃,數十道黑色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半空之中。張開他們那巨大地翅膀,就像一片小型的烏雲。
克林斯曼優雅的身影正在中央,他那血紅色的翅膀看上去極爲醒目,手中甚至還拿着一個玻璃杯。輕輕地搖動着,任由裏面的鮮血微微律動。
齊嶽哈哈一笑,道:“怎麽,連老朋友都不認識了麽?”一邊說着,他解除了對雷雲的控制,空氣中的烏雲頓時消散了。飄身而起,眨眼間已經來到了克林斯曼面前。
看到齊嶽,克林斯曼不禁大吃一驚。他立刻興奮而熱情的迎了上來,“齊,怎麽是你?你什麽時候到倫敦來了?”
齊嶽微笑道:“怎麽?不歡迎麽?看來我的運氣還真不錯,你正好在這裏。不好意思,因爲找不到門戶,所以,隻能用天雷開路了。”
克林斯曼擡頭看看天上,再看看齊嶽。“天啊!齊。剛才那不會是你幹的吧。”
齊嶽嘿嘿一笑,道:“可不就是我麽。”
克林斯曼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還以爲真地是上天對我們血族要有懲罰呢。半年不見,你變得更加強大了。不過也差點把我吓死。你怎麽會來這裏了,咦,你手中提的似乎是我的族人。”
齊嶽将席爾瓦朝克林斯曼扔了過去,“要不是他帶路,我還找不到這裏來呢,走吧,你不請我到你的城堡裏去坐坐麽?”
德庫拉家族的古堡憑借着血族先輩努力建造的特殊領域籠罩下,在倫敦郊區才能屹立至今,教廷曾經多次尋覓,卻始終無法找到它确切的位置,更無法進入其中。
整座城堡都在領域的籠罩之下,這裏任何地方都是一片漆黑,隻有一輪屬于領域中地月亮,才能給這座古堡帶來幾分光彩。
當齊嶽和明明在克林斯曼地帶領下進入領域後,立刻就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氣息撲面而來,周圍一切都陰森森地,看着周圍那些臉色慘白,獠牙外露的吸血鬼,明明不禁有些害怕的貼在齊嶽身上,手心中已經開始出汗了。
克林斯曼讓手下散去,将兩人引入自己的古堡之中。這座古堡和齊嶽以前在電影中看到過的很象,隻不過沒有想象中那麽巨大而已,城堡内,到處都充斥着黑暗、陰邪,吸血鬼在這裏始終保持着自己原本的形态,看上去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
克林斯曼一直将齊嶽和明明帶到大廳之中,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優雅的道:“很高興你們能來我們德庫拉城堡做客。用你們炎黃的話說,是什麽風把兩位貴客吹來的呢?”
齊嶽笑道:“行了,别擺出你那什麽紳士風度了。我們來找你,可是避難的。難道你不知道有人在追殺我們麽?”
克林斯曼一愣,“有人追殺你?親愛的齊,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在倫敦這座城市中,恐怕除了紅衣大主教以外,還沒有人能對你構成威脅吧。”
齊嶽微微一笑,道:“你問問剛才我給你的那個家夥就明白了。”
克林斯曼見齊嶽是認真的。這才讓手下把席爾瓦弄醒,仔細的問了一遍,聽完席爾瓦的話,克林斯曼地臉色不禁變了變,“齊,你什麽時候卷入這樣的渾水了。可是,席爾瓦說你們應該是三個人才對,還有一個女人才是真正的目标。”
齊嶽坐在舒服的沙發上。道:“爲了她的安全,我讓她暫時先藏起來了。”坦白說,這古堡裏的氣氛雖然不怎麽樣,但古堡内的建築卻到處都充斥着一種古典美,連齊嶽這個不懂藝術的人,都覺得很有欣賞價值。
克林斯曼眼中寒光一閃,道:“齊,這次你恐怕惹了不小地麻煩。一億美金。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恐怕已經有很多殺手都集中到了倫敦。這個消息我也聽說了,甚至也派人去探查消息。不過,以你的實力,應該并不懼怕這些殺手才對吧。”
齊嶽道:“我直說吧,這次來找你。當然不是爲了躲避什麽追殺,殺手再多一倍又如何?他們能奈何的了我麽?我來找你,主要是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克林斯曼一愣,道:“交易?什麽交易?”雖然他是黑暗議會中的人。但上次在大理的時候,如果不是齊嶽,他早就死了,所以這次突然見到齊嶽,他才會非常熱情。屬于黑暗世界,并不代表着他不會感恩。
齊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想請你幫個忙,告訴我一點消息。我會用東西來交換。”
克林斯曼有些不滿的道:“齊,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把我當成朋友麽?”
齊嶽一愣,道:“怎麽會呢?如果不把你當成朋友,當初我也不會幫你了。”
克林斯曼哼了一聲,道:“既然你把我當成朋友看待,那你爲什麽還說什麽交換。連我的命都是你救地,隻要我能幫的上忙。還需要你拿什麽東西交換麽?雖然從你的角度來看。我是黑暗議會的人,但是。我們黑暗議會可不像教廷那麽虛僞。你是不是想暫時在我這裏得到庇護,這沒問題。在别的地方我或許不敢擔保,但隻要你在我這城堡中一天,我就保證沒有任何人能動地了你和你的朋友一根頭發。”吸血鬼的高傲自行散發,看着齊嶽,克林斯曼眼中的光芒亮了起來,梳理地一絲不苟的金發也似乎在這個時候散發出一層高貴的氣息。
齊嶽微微一笑,道:“這次的事确實有些麻煩,不過,我卻并不隻是要托庇于你。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幫忙,我們單獨談談吧,怎麽樣?”
克林斯曼點了點頭,一揮手,兩邊侍候的低等吸血鬼頓時退了出去,使大廳中隻有他們三個人。“現在你可以說了,在這裏我就是至高無上的,不會有人偷聽。”
齊嶽點了點頭,道:“我想向你打聽個消息,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帝心雪蓮?”
克林斯曼蒼白的臉色微微一變,“帝心雪蓮?你是爲了帝心雪蓮而來?齊,那可是個大麻煩。如果你是爲了它地話,我勸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聽了克林斯曼的話,齊嶽不驚反喜,趕忙道:“那這麽說,帝心雪蓮王真的是被你們黑暗議會的人得到了?”
克林斯曼猶豫了一下才道:“齊,你聽不懂我的意思麽?帝心雪蓮王雖然好,但卻比不上性命重要。”
齊嶽道:“克林斯曼,我可以坦白告訴你,對于帝心雪蓮王,我是志在必得。不論有多麽困難,都不可能阻擋我這個念頭。希望你能告訴我它确切的下落,至于其他,就讓我自己來處理吧,如何?”
克林斯曼歎息一聲,道:“你們炎黃人都這麽執拗嗎?坦白說,帝心雪蓮王,是我們黑暗議會議長所要之物,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現在它就在黑暗議會總部。我也不怕告訴你一些秘密。我們黑暗議會的議長,是偉大的黑暗巫妖王,和他地強大比起來,我差地太遠太遠了。論年紀,本來我們吸血鬼應該是黑暗議會中最長的。但是,我們偉大地議長閣下,卻已經度過了上萬年的歲月。他擁有的實力甚至連教皇都要遜色許多,正是因爲有他的存在,我們黑暗議會才能始終和教廷抗衡。而偉大的議長閣下在超過萬歲之後,他的力量出現了一些問題,需要帝心雪蓮王才能延長他的生命和增強他的力量。所以,才費勁周折,終于找到了帝心雪蓮王的下落。雖然現在還沒有使用帝心雪蓮王,但可想而知,這讓他最重視的東西防衛必然是最強的。教廷曾經先後多次派人去偷,但結果卻都是有去無回。我知道你非常強大,但是,如果你對帝心雪蓮王下手,那麽,就相當于和我們整個黑暗議會作對,不論成功還是失敗,都将早到無盡的報複。所以,齊,我勸你一句,放棄吧,你沒有機會的。”
齊嶽淡然道:“沒試過又怎麽知道沒有機會呢?就算你們黑暗議長再強大,我也要試一試。帝心雪蓮王是屬于我們炎黃的,克林斯曼,具體的情況我不便告訴你。隻是希望你能告訴我他确切的下落。”
克林斯曼眼中光芒閃爍,銳利的目光仿佛要将齊嶽看透似的。但是,他卻發現齊嶽的雙眸是如此清澈,沒有一絲雜質,卻偏偏深邃的無法看透。猶豫半晌,他終于下定決心,斷然道:“齊,對不起。如果是别的事,我一定會幫助你。但是,我不能告訴你帝心雪蓮王的下落,如果我告訴了你,就相當于背叛了黑暗議會。同時,我更不希望你去送死。我知道你和克裏斯蒂是好朋友,同時,我也把你當成朋友看待,我不能害了你。”
齊嶽似乎早就想到了克林斯曼會這樣回答自己,微微一笑,右手在麒麟珠上扶過,一個小瓷瓶出現在他手中。
當那小瓷瓶出現的一瞬間,還沒等齊嶽說話,克林斯曼那高大英俊的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雙眼頓時釋放出強烈的血紅色光芒,幾乎隻是一閃身,他就已經瞬移到了齊嶽面前。此時此刻,什麽高貴、什麽紳士風度完全蕩然無存,全身顫抖着,一把朝齊嶽手中的瓷瓶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