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嶽撇了撇嘴,心中暗道,拽什麽拽,不就是有幾個錢麽,在老子面前擺什麽譜。
周叔幾步走到齊嶽身旁,道:“齊先生,請跟我來。”
齊嶽微笑道:“您好,周叔。”周叔一看就是個很嚴謹的人,雖然看上去他并不算慈祥,但對于長者,齊嶽總是會多幾分尊敬。
周叔帶着齊嶽來到了别墅二層内側的一個房間,房間内的布置風格與大廳很像,所有需要的東西一應俱全,一個簡單的小客廳,客廳旁邊是衛生間,裏面是一間卧室,卧室的床很大,足以睡上三個人了,潔白的被褥都是嶄新的,一塵不染,對于住慣了狗窩的齊嶽來說,還真有些不适應。
把自己的小包往旁邊一扔,齊嶽也不顧還有周叔在側,直接撲倒在床上,床并不是很軟,但卻很有彈性,躺在上面非常舒服。一晚沒睡,此時齊嶽頓覺倦意傳來,“謝謝您,周叔,這張床真舒服。”
周叔仿佛沒有聽到齊嶽的話一般,說道:“我們這裏叫龍域别院,每天早上七點齊先生可以到二樓餐廳用餐,午餐時間是十一點半,晚餐六點,每天隻有這三個時間提供食物,每天早上七點到八點,會有下人幫您打掃房間。如果您還有什麽需要也可以找我。您還是小姐留宿的第一位男性客人。”
齊嶽翻過身,躺在床上看着周叔道:“這麽說我應該很榮幸了,你們家小姐沒有男朋友麽?”
周叔搖了搖頭,道:“對不起,小姐的事我不便說。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要遵守規矩,齊先生您是客人,應該可以寬松一些吧。齊先生,請您稍等,我去給您取練功服。”
“不,不,不用了,我要先睡一會兒,昨天晚上我一晚都沒睡呢,麻煩您跟你們小姐說一聲就行了,她總不能不讓人睡覺吧。”齊嶽可懶的去練什麽功了,雖然今天明明那閃電般的身手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震撼,但一想起海如月那冰冷的眼神,他就懶的和她一起修煉。
周叔道:“這不太好,小姐的命令一向是不容置疑的。”一邊說着,他已經走出了房間。
齊嶽撇了撇嘴,管你什麽命令,我睡我的就是了,大不了回自己的地下室去住。
一會兒的工夫周叔就回來了,手上拿着一套簡單的練功服,此時,齊嶽因爲一晚沒睡已經進入了朦胧狀态,連周叔進來都不知道。
“齊先生,您可以起來了。”一邊說着,周叔輕輕拍了拍齊嶽的肩膀。
齊嶽翻了個身,沒什麽反應。周叔皺了皺眉,在他肩膀上又拍了一下,這一次,齊嶽隻覺得一股熱流從肩膀上傳入體内,剛剛因爲進入睡眠而變得朦胧的意識頓時清醒過來,“啊!周叔,您幹什麽?”
周叔道:“齊先生,請跟我去練功房吧,别讓小姐等久了。”
齊嶽坐起身,道:“周叔,您叫我名字就行了,我叫齊嶽。麻煩你轉告你們小姐一聲我要睡覺。”
周叔道:“齊先生,您還是自己跟小姐說吧,我不能違背小姐的命令,請您别讓我爲難好麽?”
齊嶽隻得坐起身,他隻是對海如月的态度不滿,卻并不想爲難這位周叔,畢竟,在他想來人家也是混口飯吃,何必讓人家爲難呢。“好吧,我就跟您走一趟,不過,這練功服大可不用換了,反正我也沒打算練功,周叔,我不是說了,您直接叫我名字就行麽。”
周叔臉上流露出一絲微笑,道:“這于禮不合,我還是叫您周先生吧。”齊嶽長相說不上難看,對他又十分客氣,不禁讓這位老者心生一絲好感。
齊嶽從床上下來,道:“什麽禮不禮的,這樣好了,隻要不是當着你們小姐,你就叫我名字,這樣舒服一點,我還從沒被人叫過先生呢。周叔,我們走吧。”
周叔點了點頭,帶着齊嶽離開了房間,兩人直接來到别墅四層,這裏隻有一扇大門,周叔走到門口處輕敲幾下,“小姐,齊先生來了。”
海如月冰冷的聲音從房間内傳出,“讓他進來吧。”
周叔向齊嶽點了點頭,齊嶽隻聽到一個細微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不要悖逆小姐的意思,這樣對你更好一些。”
周叔離開了,齊嶽這才醒悟過來,原來這位周叔竟然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他這聚音成線的能力明明也用過,但明明卻不能像他這樣把聲音聚攏的如此細微而又清晰。心中不禁暗自慶幸先前沒有過于堅持,否則,以周叔對海如月命令的忠實程度,說不定就會用武力帶自己來呢。
推門而入,齊嶽看到一間巨大的練功房,這裏足有兩、三千平米,地上鋪着一層厚約三寸的墊子,墊子并不柔軟,但卻充滿了彈性,而四周的牆壁上,似乎也覆蓋着同樣的東西,整間練功房看上去很空曠,而海如月就盤膝坐在練功房正中央。
此時的海如月又變了一個樣子,身上的職業套裝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與自己一樣的白色練功服,長發依然挽起在頭上,黑框眼鏡也還帶着,練功服雖然寬大,但也無法掩蓋她那絕對火暴的身材。
海如月看着齊嶽穿着鞋走進練功房,不禁皺了皺眉,“你沒換練功服。”
齊嶽聳了聳肩膀道:“昨天晚上我沒睡覺,現在我要休息,隻是來跟你說一聲而已。我回去了。”說完,他轉身就走。
“站住。”海如月的聲音變得越發冰冷了。但齊嶽卻好象沒聽到似的,手已經拉開了練功房的大門。
就在齊嶽一隻腳剛跨出練功房的瞬間,他突然發現自己肩膀上多了一隻手,緊接着,騰雲駕霧的感覺不禁吓得他大叫一聲,下一刻,他已經重重的摔在地上,這一摔,仿佛将他全身骨頭都摔散了一般,沒有一處不疼,就差直接噴出口血來,全身因爲突然而來的劇烈疼痛而有些抽搐,蜷縮在一起,連意識都被這一下摔的有些模糊了。
砰的一聲,練功房門關閉,海如月冰冷的聲音響起,“你要記住一點,我說過的話是不允許任何人違背的。不論你是麒麟也好,是個痞子也罷,現在你在我的地盤,就必須要聽我的。”
疼痛的感覺略微恢複了一些,齊嶽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偷襲算什麽本事,你的地盤你說了算,那我走好了,本來我就沒想過要寄人籬下,如果不是明明,我根本就不會來。”
海如月就站在門口的位置,“你以爲我的龍域别院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麽?想走可以,打敗我,沒人會阻攔你。”
齊嶽目光閃爍的看着海如月,現在面前的美女已經不再可愛了,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打了,恨恨的哼了一聲,“好。”他猛的向海如月沖了過去,拳頭已經掄了起來。
海如月有些不屑的看着他,站在原地動都不動,當齊嶽距離海如月還有三米左右的時候,他腳下忽然一個趔趄,仿佛馬失前蹄一般向地面摔去,海如月微微一楞之時,齊嶽已經張開雙臂,利用傾倒時身體前傾之勢,以最快的速度向海如月雙腿抱去,這一招是他多年打架以來研究而得的,一旦把對方的腿抱住,扭打向來是齊嶽的強項,齊嶽雖然是個痞子,但他卻并不笨,姬明明已經那麽強悍了,這個海如月既然比她更強,自然不是自己對付的了的,既然如此,就隻能使用一些卑鄙的招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