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僧人一邊向前走一邊道:“就快到了。”
兩人來到側面一間殿堂門口停了下來,看上去古老而厚重的大門上隐約有着些奇異的紋路,年輕僧人向齊嶽招了招手後推門而入。
殿堂内很清淨,寬闊的大殿正中供奉着佛祖的塑像,年輕僧人走到佛祖面前微微行禮後,這才轉向站定的齊嶽,在佛祖的雕像面前,這位年輕的僧人看起來更加寶相莊嚴。
“行了,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帶我到這裏來究竟要幹什麽?”齊嶽的耐心早就沒了,如果不是看在那輛林肯領航員和一袋充饑的羊奶上,說不定他早跑了。
年輕僧人淡然道:“帶你來這裏,是爲了幫你開竅。”
“開竅?你這是在罵我麽?我可不是榆木疙瘩,用不着開竅。”齊嶽看着年輕僧人,不屑的哼了哼。
年輕僧人道:“佛祖面前不可妄言。你來到西藏,完全是命運使然,命運安排你與我相見,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啓蒙者,坦白說,我也想不到,對于東方如此重要的人竟然會是一個像你這樣的人。”
齊嶽臉色一變,道:“這麽說,你是很看不起我了?我對你們這些寺廟也沒什麽興趣,既然如此,我們不如一拍兩散,你送我走好了。”雖然他是個流氓,但齊嶽同時也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如果不是看在對方是僧人的份上,恐怕他早已經惡語相向或者拳打腳踢了。在京城的時候,煩是看不起他的人,齊嶽都不會放過,盡管他知道這隻是徒勞的,但卻也是他保護自尊的方式。
年輕僧人仿佛沒有聽到齊嶽的話一般,繼續道:“在我們東方,炎黃共和國是東方的明珠,東方的神秘,絕不是普通人能夠理解的。而在這個世界上,一直有一群人默默守護着東方,他們在暗中爲東方貢獻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在命運的操縱下,每千年,這些守護者就會出現一次,正是由于他們的存在,才使得東方能夠在安詳中平靜的發展。”
“你是要給我講故事麽?”齊嶽聽了年輕僧人的話不禁有些發愣。
年輕僧人搖了搖頭,道:“我講的,是即将發生在你身上的故事。世界上本就有許多無法理解的事,而這些無法理解的事并不都是虛幻,有許多是真實存在的。”
齊嶽聯想到自己那個奇怪的夢,心頭微震,道:“那你所說的這些守護東方的又是什麽人?難道是神?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麽?”
年輕僧人搖了搖頭,道:“雖然沒有神,但是,卻有着一直流傳的偉大血脈。爲你,就繼承了這偉大血脈最尖端的存在。”
齊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小和尚,你真有意思,大晚上的開兩百多公裏車把我弄到這裏來,就是爲了給我講故事麽?我跑到西藏來就遇到了你這個陌生人,然後你就帶我到這裏來,你覺得,我可能相信你的話麽?你的故事雖然有點吸引人,但和我沒關系,我要走了。”說着,他轉身就向外走去。
齊嶽真的沒有相信年輕僧人的話麽?不,他已經有點相信了,隻是心中突然覺得有些不安,在自我保護的意念作用下,這才決定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年輕僧人突然道:“站住,想知道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麽,請脫掉你的上衣。”
齊嶽猛然回身,“脫衣服?當着佛祖的面脫衣服?雖然我不信佛,但我也不想得罪佛。”
年輕僧人微微一笑,道:“看來,你已經有些相信了,不是麽?脫掉你的上衣吧,人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本就沒有任何衣服,佛祖會寬恕你的。”
齊嶽哼了一聲,道:“我現在什麽都不想知道,也不想聽你證明什麽,我走了。”說着,他有些慌張的轉身就向外走去。就在這時,一股柔和的力量牽引住他的身體,齊嶽駭然發現,不論自己增麽掙紮,卻再也别想邁出一步。
在那古怪的柔和力量控制下,他重新回過身,而這時,那年輕僧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他身邊,正好與他面面相對,年輕僧人右手一揮,那股柔和的力量不但禁锢着齊嶽的身體,同時,在微風輕撫之中,他的上衣飄然而去,露出了古銅色的皮膚。
“每一代的麒麟都是那麽固執,他們的固執都表現在爲了守護東方這個重任而不惜犧牲自己,而你卻将這種固執表現在恐懼上,不知道與你同代出現,是我的幸運還是不幸。”年輕僧人的臉色有些黯然,擡起手,伸出白玉一般的食指,輕點在齊嶽心口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