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回到當前。
就在李四等人和沙拉特斯衆位幹部戰鬥的時候,有一個本該出現在戰場的人,此刻卻來到了布拉格市區裏某個公寓之中;這名健壯的男子正是沒有參戰的那名幹部,他的名字叫做塞恩.薩諾德。
此刻的未央,被兩名光頭墨鏡男子監視着;未央并沒有如同自己計劃的那樣在昨天晚上十點鍾去到聖維塔教堂與萊伏因會面,此刻的未央,非常擔心那邊派來的隊伍會不會就此被早已察覺到異樣的萊伏因殲滅;并且未央最爲擔心的,還是自己目前的安危;畢竟,自己已經選擇了下這一步險棋,就已經預估到了自己這樣做的話,萬一洩露了目的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這可不是,僅僅死在沙拉特斯手裏那麽簡單的事情。 未央爲了避免局勢發展到最壞的狀況,她早在五年前,就爲自己留了一條,而這個,此刻正站在未央的公寓之外。
叩門聲響了起來,未央身旁的兩位光頭男子不約而同的把自己的目光轉向了房門,其中一人疑惑道:“這個點數,會是誰敲門,客房服務麽?”
“這裏又不是賓館,哪來的什麽客房服務。”另一位壯漢搖搖頭,從腰後掏出了一把消聲手槍,慢慢地逼近了公寓的木門邊上,謹慎的問道:“什麽人?”
“我是塞恩,開門。”門外的壯漢不耐煩的敲了敲門道。
“原來是塞恩先生麽?”其中一名光頭男子一驚:“我們兩位被老大派來監視克裏斯蒂娜小姐,這個任務應該是絕密的,請問塞恩先生,您是怎麽知道這個公寓的地址的?”
“戰局有變,老大現在不方便聯系你們,所以才讓我過來轉移克裏斯蒂娜。”塞恩在門外說道。
“能請您,給出自己就是塞恩先生的麽?”門後的光頭男子還是不放心,他說道:“恕我冒昧,不過您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 “我理解...”門外的塞恩,突然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魂壓,這股魂壓之中所蘊含的邪惡與獨特氣息,讓房中兩名光頭男子意識到了,這股魂壓所不可複制的獨特感覺,正是出自他們兩人熟悉的。
站在門邊的光頭男子臉上的神情終于放松下來,他收起了自己腰間的手槍,打開了面前的房門:“抱歉啊,塞恩先生,我們...”話才說了一半,這個光頭男子的頭顱,就突然爆裂了。
在房門口,站着的并不是塞恩,而是塞恩的。此時此刻,塞恩的頭部,牢牢地刺入了一把銳利的匕首。而站在塞恩身後的,是一位長相俊美的修女。
“你是什麽人...”房内另一名男子立刻警覺,他剛想爆發出自己的魂壓,召喚魂侍的時候,隻見那名早就被這兩位男子打爆腦袋殺死的屍體,突然跳了棋類,用自己胸前的十字架狠狠的釘在了那名男子的後腦勺上。
“我的魂侍,叫做。”看着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倒在地上不斷抽搐的男子;提着塞恩屍體的美麗修女踩着潔白的高跟鞋,邁着優雅的步子走進了這間公寓之中:“我能夠讓但卻不超過24小時的屍體再次活動,并且完全的通過自己的來操縱他們。”
“看來...”未央舒了口氣道:“你們确實收到了我的了。”
“讓您久等了,未央女士;您有沒有哪裏受傷?聖地的醫療隊就在這棟樓外面等候。”修女笑了笑,伸出手和未央握了握道:“我叫做米娅,隸屬于聖地麾下的,現任聖地局長一職。”
時間,回到幾天前未央和聖地的一通電話。
“未央小姐,就算您能夠給到我們聖地首領身處何方的信息,但是我們并不能保證這個信息是否會改變,就我們的推斷來說,萊伏因之所以見您,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爲了不讓我們追查到他的行蹤,你們的會面地點至少會變更一次以上。并且那個時候,您也一定會被沙拉特斯方面的人監視起來。”電話那頭,神信局局長沙拉曼說道。
“放心吧,關于這一點,我其實早在五年前就已經幫你們考慮到了。”未央笑了笑:“我有一種言靈,叫做。隻要我在三分鍾之内對某個人下達五個,不管這些命令對方是否執行,我的言靈都會給對方的腦部下達一個;而我五年前就在沙拉特斯幹部之一的塞恩身上,下達了一個命令;這個命令内容是;到時候如果這個命令真的啓動,你們隻需要追蹤塞恩,就能夠把我救出來了,到那個時候我們就能夠在萊伏因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前往他們的所在之地了。”
...
時間回到現在;韓斯辰一行人經過了剛才那一番戰鬥,此刻已經是折損了半數以上的人員;想要在接下來去對付萊伏因,餘下的這幾人勝算實在是太小了。
“想不到法蘭克福先生也會被敵人擊敗...”由茲懊惱的踢着地上的砂石:“看來對方非常忌憚局長的能力,才會做出這種優先殺死的舉動。”
“婉唯也死了...”韓斯辰有點頹然的坐在地上喃喃道:“明明前幾天還偷吃了我們的早飯...”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李四也歎了口氣,坐到了韓斯辰身邊:“戰鬥者,本來就必須抱有随時有可能死掉的覺悟;不然我們,也不可能活下來...”
“誰說我們死了?”一聲碎碎念一般的聲音突然從韓斯辰等人身後傳來,隻見法蘭克福此刻抱着婉唯出現在了衆人的身後。法蘭克福此刻露出一種無奈的表情:“好重啊,看上去瘦瘦小小的抱起來還是有點重的嘛...真是夠了,迪卡爾那家夥居然還敢把我傳送到黑洞裏去,要不是在那一瞬間迪卡爾害怕我擁有空間穿越能力的話我也可能回不來了。嘛...雖然能成功回來,但是一開始被迪卡爾吸收到黑洞裏的那幾位長槍兵和另一個聖徒,因爲時間相隔太久的關系沒辦法救他們,真是的,早知道早點被迪卡爾傳送過去就好了...”…
“局長!”由茲立刻驚喜的跑了過去,韓斯辰也快步來到法蘭克福身邊,接過了已經昏迷的婉唯:“她沒事吧?”
“這孩子隻是受到空間傳送的震動暫時失去意識而已,過不了一會兒就會醒的;放心吧。”法蘭克福道:“話說我的能力還真是方便啊,又救了自己一回呢;看來回去以後應該去一趟拉斯維加斯什麽的,可是身爲主教去那種地方又不太好,真是的...好糾結啊...”
看着眼前不斷嘀咕的紅衣主教,韓斯辰還是選擇了盡早離開,他回到李四身旁,把婉唯平放在了地面上,如釋重負道:“這家夥要是真的死了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跟她道歉呢,畢竟她剛剛在我體内的鐵被強行剝離的時候也配合着由茲救了我一命啊。”
“這下,我們對付萊伏因的話,戰鬥力夠了麽?”李四坐在原地想了想,扭頭問身旁的安特伍德:“兩位紅衣主教的話,我們的勝算應該非常大了吧?”
“不盡然...”安特伍德擺擺手道:“萊伏因的能力太棘手了,我們想要擊敗那種級别的人;還是等待增援來了以後比較好...”
“增援?”韓斯辰疑惑道:“我們還有增援要趕來麽?”
“唔...”韓斯辰的問題剛出口,隻聽見身下一陣迷糊的呓語;婉唯蘇醒了。
韓斯辰連忙扶住了想要做起來的婉唯:“你怎麽樣,身體有沒有哪裏受傷?”
“斯辰...”婉唯靠在韓斯辰的懷中,虛弱的喊着這位男子的名字。
“我在,别怕...已經沒事了。”韓斯辰笑笑道。
婉唯瞪大雙眼淚汪汪的看着韓斯辰,咽了咽口水說道:“婉唯餓了...”
就在此時,幾輛純白色的轎車飛快的向韓斯辰他們的所在地開了過來;安特伍德笑了笑:“這就是我們的援軍,援軍到來,說明你的未婚妻也成功獲救了呢。”
“未央得救了!”韓斯辰驚喜的看向了快速駛來的車隊。
車隊裏,坐在最前面一輛車副駕駛上的女子,正是葉未央;她此刻,清楚的看見了:韓斯辰抱着婉唯的這個舉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