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手下的,能夠擊敗韓魏辰手下的十二地支麽?”萊伏因笑道。
“當然能。”巴倫面無表情的回答道:“如果你僅僅是爲了這件事情給我來電,那麽我隻能和你說抱歉了。”說罷,巴倫挂斷了電話。
“怎麽辦,對方不買賬啊...”安傑拉站在巨大雕像下面無奈的看着萊伏因:“如果我們兩個組織無法的話,那麽擊敗的計劃可就難辦了。”
“别着急,安傑拉;”萊伏因輕松地坐在雕像的頭頂笑笑:“巴倫先生想要和我;他認爲我非常需要這個盟友,所以才故意挂斷我的電話,其實那家夥需要我比我需要他的程度要高多了;不出五分鍾,他還會再打電話過來的。” “您這席話哪來的根據啊...”安傑拉不安地說:“萬一巴倫真的鐵了心不回電話,我們豈不成了孤軍了?”
萊伏因并沒有理會安傑拉的困惑,他微笑着喝起了自己手裏的紅茶,靜靜地等待着;等待着自己的判斷成爲現實。
大約過了五分鍾後,一陣嗡嗡聲充斥了整個碩大的古堡;萊伏因微笑地拿起手器,沖着安傑拉晃了晃,接聽起來:“哪位?”
電話那頭,傳出了另一名男子的聲音:“我是巴倫啊;你不會忘了我的聲音吧?”
“什麽呀,剛剛我和你通話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聲音啊。”萊伏因笑笑道。
“剛剛和閣下通話的人是華立弗公爵啊,上次酒會的時候你見過的,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呢?”電話那頭的男子笑道。
“哈哈哈,别裝蒜了,”萊伏因哈哈大笑:“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言靈,你能夠模仿世界上所有人的。”
“開個玩笑而已,萊伏因閣下;”電話那頭,巴倫恢複了剛剛第一次通話的聲音:“我慎重考慮過了您的提議,我們願意和你們獲得雙赢。” “就應該這樣;等我們将和趕下台後,由主導的時代就會到來;到那個時候,我們兩個組織的權利範圍将會極大地得到擴充;并且這種擴充,是建立在世界上所有組織的擁護之下的。”萊伏因打了個響指:“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巴倫微笑着放下了手中的電話:“萊伏因,年輕啊...年輕人真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和那種人合作,真的好麽?”一名身穿暗紅色長袍的男子伫立在巴倫身後,看得出這位男子此刻懷有少許不安:“像這種販毒集團,他們可是完全的利益集團;别說是合作式的聯盟,就連他們内部的成員,都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被出賣。”
“有利益,就會讓他們團結;不是麽?”巴倫笑了笑:“華立弗,你要知道像這種組織的特性,他們既然選擇了最爲偏激的方式拜金,那麽我們就可以用最爲偏激的方式來駕馭他們。”…
“你不會是想...”華立弗喃喃道:“給那幫家夥開辟毒.品吧?”
“有何不可?”巴倫看着華立弗道:“公爵,你的眼光要放得開闊些,我答應把中南亞地區的毒.品市場開辟給,但這個條件必須建立在我們聯盟完全擊敗和的基礎上。當然,我并不會讓他們進駐我的東南亞領土;所以這場和十二地支的戰鬥,隻要我們失敗就可以了。”
“您的意思是...?”華立弗公爵越發疑惑。
“早在我們上當去偷襲的時候,十二地支就已經給我們布下了這個戰争的陷阱;我現在要是主動踩進去和他們硬拼,那可就太傻了。”巴倫點起了一支煙,笑笑道:“這場戰鬥,我的目的根本不是爲了和對抗;而是借助十二地支和聖地之手,鏟除罷了。”
同一時間,一架機身刻着巨大十字架的私人飛機開進了捷克首都布拉格機場;幾位機場工作人員和導向人員整齊的列在飛機艙門的兩旁;雖然身份和着裝各異,但他們胸前,無一例外的刻着一個并不醒目的十字架。
機艙大門緩緩掀開,一名身着純白色西裝的男子緩緩從階梯走了下來;他的身後,跟着的正是由茲,而韓斯辰,李四也緊随其後。他們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準備迎接今晚針對的奇襲。
一位機組人員打扮的中年男人走上前來,向着韓斯辰隊伍裏走在最前面的那位男人微微鞠了一個躬“軍工局局長,法蘭克福;歡迎您的到來。安特伍德先生已經在候機廳等候着您了。”
“啊啊...”穿着白色西裝,被稱作法蘭克福的男人苦惱的撓撓頭:“真是的,這家夥怎麽先到了,平時開會總是遲到的家夥今天是玩的哪一出...還以爲我會第一個到呢,結果卻被他搶先一步...”法蘭克福開始碎碎念,一邊說着一邊向着候機廳走去。韓斯辰無奈的看着前方的西裝男子,拍了拍走在身旁的由茲:“你們局長平時也這麽喜歡嘀咕麽...”
“對啊,”由茲悄聲回答道:“整個出了名的碎嘴子...”
“這個樣子的家夥...真的能當上局長麽?”韓斯辰歎了口氣,感覺這次聖地派出的高層看上去實在是有點靠不住。
“這你就不懂了,韓家高層;”由茲的表情泛起了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态:“隻有每個組織的首領才需要完全把自己的表現出來;而幹部這種這種職位上的人,往往都很難讓你在第一眼就發現他的強大實力;這個定律不但在适用,在你們也是一樣的,就比如看上去隻是個小孩子的莫姑姑,還有平時默默無言的李卿巳;他們都屬于那種非常善于隐藏自己鋒芒的人。”
韓斯辰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一邊碎碎念一邊吊兒郎當走路的局長;他還是難以相信這種墨迹的家夥真的是與莫姑姑和李卿巳同一級别的人。
但就在此刻,機場上方,整個天空突然由灰暗轉向了血紅。
“怎麽了?”李四首先察覺了這個詭異的變化;他迅速把雙手伸進了腰間的黑色布袋之中警惕起來:“這是你們弄的?”
“不是...”由茲也默默地看着上方血紅色的天空:“據我所知,參與這次行動的聖徒沒有人擁有控制天候的能力。”…
韓斯辰此刻一言不發,他感受到一股非常奇怪的氣氛;天空中的血紅,伴随着一股強大邪惡的魂壓席卷着衆人,但這份魂壓卻沒有給韓斯辰帶來任何不适;他難以理解爲什麽自己沒有警惕,這種感覺就仿佛是韓斯辰正面對着一隻巨大的猛獸,但他跟前有一名拿着沖鋒槍的保镖一樣。
“什麽嘛,安特伍德那個家夥;他怎麽可能比我還早到這裏...”法蘭克福還在碎碎念,他似乎對天空的驟變毫無察覺;依舊自顧自的往前走着。韓斯辰剛想提醒他一下,一陣巨大的轟鳴之聲就從天而降;除了還在碎碎念的法蘭克福,其他人立刻往聲源看了過去。
一架巨大的波音747,此刻正迅速的從空中墜落下來。
“快跑!”韓斯辰立刻吼道;幾乎是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開始後撤;除了位置最危險的,處在飛機墜落中心的法蘭克福依舊沒有反應;他就這麽吊兒郎當的站在原地,似乎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大難臨頭了。
“搞什麽啊你們局長?”韓斯辰邊跑邊對身邊的由茲喊道:“就算感受不到魂壓,飛機撞下來他也能察覺到吧?”
“我怎麽知道...”由茲跑動的速度絲毫沒有減慢:“局長不跑自有他的理由,反正我是要先跑掉再說...”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由茲身後,婉唯也提着裙子跟着衆人一起跑着。
“聖地這幫家夥...到底都是些什麽人啊...”韓斯辰難以置信地想着,但此刻的局勢容不得他多加思考;畢竟天空當中的飛機,距離地面隻剩下區區幾十米了。
就在此時;韓斯辰的後背,突然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強大力量,他一開始還以爲是飛機爆炸産生的氣浪沖擊,但随即否定了,韓斯辰緩緩停下了腳步;他仔細感受起了這股力量;這是一種,讓人感到非常安全的;剛剛天空變成血紅色的時候,就是這股魂讓韓斯辰安心的;衆人此刻也和韓斯辰察覺到了同樣的魂壓,大家紛紛停下了腳步,轉頭看着飛機墜落的地點。
隻見整架巨大的,總重量接近400噸的波音747飛機;被法蘭克福輕松地用單手接住了。
法蘭克福此時停止了他的嘀咕,用一種非常慈愛的眼神望着飛機駕駛艙裏驚魂未定的機組人員;他把飛機緩緩放在了地上,伴随着自己散發出來的巨大魂壓笑了笑:
“别害怕,神的羔羊們;上帝随時都會救贖你們的;就如同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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