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現出真身來了呢。”金發女子也笑了起來。
帶着墨鏡的巫師也從懷中掏出了兩本魔法原典做好了攻擊準備,而在他前方的蘑菇頭青年身體周圍則飄起了數十把大小不同的手術刀;此刻,這位原本腼腆的男子此刻卻流露出一股極度興奮的神情,他的雙眼發出耀眼的光芒,而他的嘴中則含着一道銀光說出了一句話:
“孢子植入。”
瞬間,一股光團從蘑菇頭青年的口中噴射出去,向着半空中的巨鳥飛去,巨鳥默默地拍打着自己五彩的羽翼,緩緩開口道:“你知道,我平時是不戰鬥的麽?”
“你說什麽?”蘑菇頭男子一愣,随機,他看到即将攻擊到遠處王鸠的光團刹那間被突然竄出來的某道黑影攔截下來了。 “有臣一口氣在,爾等庶民就休想傷害殿下一根寒毛。”一隻長着貓臉的人類此刻突然出現在了光團攻擊的軌道上,他的爪子中握住的,正是剛剛蘑菇頭青年射出的那團光球。
“這東西看上去是植入體内通過侵蝕宿主成長的魂吧;能用制造出這種等級的東西,還真是有點天分呢。”貓人盯着下方的蘑菇頭笑了笑:“不過可惜,這招的速度對我來說實在太慢了。”
“你剛剛...不是被我的劍貫穿腹部而死了嗎?”金發女子驚訝道:“我明明已經将你的肚子貫穿了才對!你怎麽可能還...”
“我的名字,”貓人突然打斷金發女子的話語:“你還記得麽?我的名字叫做啊。”說到這裏,貓人的身後突然爆發出一對龐大的黑色羽翼,随着羽翼的出現,一股渾厚的魂壓也逐漸蔓延開來。貓人看着手裏的那塊光團,用力一捏,瞬間将這個東西揉成了數不清的碎屑。
“平時,主導着這個身體行動的是厲鬼,而此刻的我,則是大厲鬼啊。” “...”貓人身後的王鸠緩緩開口:“不用與其廢話了,殺了他們。”
“遵旨!”貓人突然俯沖下去,他瞬間到達了蘑菇頭青年的跟前:衆人趕緊扭頭,卻還是慢了一拍,他們隻看到了,蘑菇頭曾經身爲人類時,一個被稱爲的部位飛向了空中。而他的身體,已經綿軟無力的倒在了貓人的腳邊。
“打起十二分精神與我戰鬥吧;”貓人看了看胡渣男人:“我可是逐仙列中赫赫有名的外物,排名在大厲鬼之上。”
“這樣啊,看來我們的運氣還真有一點不順利呢。”貓人身後,一位女性的聲音突然鑽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隻見一位拿着方巾的女子此刻突然從貓人身後的空氣中迅速鑽出;她将手裏的方巾搭在了貓人的箭頭,眯起眼睛笑道:
“。”
“喵嗷!!”随着貓人一聲怪異的吼叫,他的身體突然開始産生了一種詭異的折疊狀;隻見貓人痛苦地扭曲了起來,并且他的身體逐漸被吸進了女子手裏的方巾之中。
“又是一個魂侍。”王鸠終于冷冷的開口:“兩個魂侍,一個刺客,一個巫師和一個已經死去的醫生;這就是你們妄圖傷害我所組成的隊伍麽...”
“怎樣,你有意見麽?”古辛侯爵身後再次顯現出兩隻半透明的雙手,他詭異的笑了起來:“這個陣容,要傷害你已經完全足夠了!”說罷,他猛地一躍,跳上了天空一拳砸向了面前的王鸠。王鸠随機擺動起了巨大的身軀,她的羽翼迅速的移動過來擋住了這一拳,并且在同一時間,王鸠打開了自己的喙,她從嘴裏瞬間噴射出了一道七彩光柱,光柱之中透露出一股絕對強大的魂壓,并且這條光柱正以極快的速度逼近古辛侯爵。
“布瑞斯!”古辛侯爵大吼一聲,隻見即将打中古辛的七彩光柱前方突然閃出了一道身影,那位拿着方巾的女人此刻及時趕到,她迅速用手裏的方巾對準了襲擊過來的光柱。瞬間,整條光柱一點不剩的被吸入了女子手裏巴掌大的方巾之中。
“你究竟...做了什麽?”光柱盡數被吸入了方巾之後,顯現出的是王鸠難以言喻的驚訝神色:“你的能力...到底是什麽?”
“我的能力,”這位拿着方巾的女子笑了起來,并且,她突然消失在了王鸠面前。
“我的能力,是在不同跳躍,和對進行吸收啊。”
詭異的聲音,從王鸠體内傳出。随之,一道五彩光柱随着巨大的爆裂聲在王鸠胸口炸響。
一片血紅,染滿了王鸠的視線,她顫抖着,緩緩低下頭;隻見她的胸口,已經被洞開了一個巨大的空間;女子站在王鸠巨大的胸腔之中,她手裏的方巾,此刻冒着屢屢煙霧,女子微笑道:“我的方巾,還有一個能力;那就是能夠把其中的放射出來,當然,包括你的這條光柱。”
王鸠巨大的身軀緩緩摔倒在地上,伴随着方圓百米的森林被這隻巨鳥壓倒,王鸠胸口的血,染紅了這一大片土地。王鸠此刻脆弱地,顫抖着躺在地上;她喃喃道:
“時間啊,傾斜吧。”
人類總會陷入一個思維誤區,就如同兒時我們常常聽母親說《狼來了》的故事一樣,有些事情,說多了你就麻痹了;就像衆人眼前的王鸠,在場的衆人從小就對這位女帝的名字如雷貫耳,他們都明白王鸠的實力是一種極度可怕的強大。但随着年月更疊,這些逐漸成長的人們也慢慢忘卻了王鸠的強大,随着他們的力量和野心不斷膨脹,王鸠的故事再也無法在這些人内心造成恐懼,直到上一秒爲止。
當王鸠說出了這短短六個字的時候;衆人眼裏,突然出現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場景:一把巨大的純黑色剪刀,突然遮蔽了衆人的一切視線;他們完全無法估計出這把剪刀的巨大;在他們眼中,從人類可視距離的地平線那端開始,一直到人類可視距離的地平線另一頭,都完全被這把烏黑的巨大剪刀覆蓋了。
王鸠,喚醒了已經埋藏在這些人心中數十年的,内心最深處的恐懼。
轟隆一聲,巨大的剪刀傾瀉而下,王鸠巨大的身體,被其一分爲二。血液如同瀑布一般飛濺而出,方圓百裏空氣之中,充滿了一種死亡的寂寥和血霧的腥氣。衆人不由得開始面面相觑;半響,金發女子疑惑道:“這算...怎麽回事?”…
“王鸠...自殺了?”胡渣男子疑惑道。
“我感受不到她的生命了。”從王鸠胸口緩緩出來的,叫做布瑞斯的女子臉上同樣寫滿了不解:“包括她腹中的嬰兒,都完全沒有生命迹象了...”
“這或許...是一個陷阱呢?”漂浮在懸崖上的那位帶着墨鏡的巫師道:“或許,應該再給她一次攻擊才行。”說罷,墨鏡男擡起了自己的右手,他中指上面的戒指突然閃出了耀眼的光芒。
“佚名,次級火球術!”
火焰形成的巨大球狀魔法瞬間從墨鏡男的中指爆發出來,這超自然的火焰直接砸向了王鸠的軀體;但是,衆人就在這一瞬間,聽到了他們本不該聽到的一個聲音。
“有臣一口氣在,爾等庶民就休想傷害殿下一根寒毛。”一隻長着貓臉的人類此刻突然出現在了火球攻擊的軌道上,他的爪子用力一揮,火球被盡數打散。
“你剛剛...不是被我的劍貫穿腹部而死了嗎?”金發女子驚訝道:“我明明已經将你的肚子貫穿了才對!你怎麽可能還...”金發女子話剛說了一半,布瑞斯就吼了起來:“你不是被我吸進了方巾裏面了嗎?怎麽可能還出現在這裏?!”
貓人詭異的笑了起來:“你們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麽?”
貓人身後的王鸠,突然緩緩開口:“不用與其廢話了,殺了他們。”
“遵旨!”貓人突然俯沖下去,瞬間,金發女子覺得自己脖子一涼,她的頭顱就伴随着自己的死亡飛出了好幾米開外。
“尾指的,哈迪斯最高級虛無之空!”墨鏡男吼了起來,他右手小指上的戒指瞬間爆發出巨大的黑色光圈,貓人在一瞬間,就被這個飛速襲來的光圈籠罩,他連吭都沒吭,就連同金發女子的屍體,消失在了原地。
“你不是...死了麽?”胡渣男子無比驚訝的看着遠處毫發無傷,依舊漂浮在半空中的巨鳥道。
“噢,我什麽時候死了?”王鸠露出了一種,詭計得逞的微笑:“你有這種感覺麽?”
“别以爲你可以嚣張太久!”胡渣男子的身後,兩隻鬼手瞬間爆發出一團藍色的光球,男子奮力一投,這團光球奔着王鸠而去。
“雕蟲小技,何足挂齒?”王鸠張開自己的鳥喙,一道七彩光柱瞬間擊散了這團藍色的球,并且筆直的朝着胡渣男子射去。
“布瑞斯!”古辛侯爵怒吼了一句,就在光柱擊中自己的一瞬間,一塊方巾出現在了古辛侯爵面前。瞬間,整條光柱一點不剩的被吸入了女子手裏巴掌大的方巾之中。
“空間跳躍的能力麽...”王鸠依舊微笑着:“真是有意思呢。”
王鸠話剛說完,光柱就随着巨大的爆裂聲從她的胸腔之中炸響。
王鸠的胸口,又被洞開了;布瑞斯依舊站在王鸠巨大的胸腔之中,她手裏的方巾,此刻冒着屢屢煙霧。
“這下...是真的解決了吧...”布瑞斯喘着氣,警惕地看着周圍;過了一會而,确認安全之後,她才緩緩走出。
“有臣一口氣在,爾等庶民就休想傷害殿下一根寒毛。”一隻長着貓臉的人類此刻突然出現在了布瑞斯身後,這位女子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她的頭顱就已經被身後的貓人迅速的切斷了。
“這是怎麽回事?!”古辛侯爵不解地怒吼道:“你怎麽可能還活着?”
“愚蠢的庶民啊...”貓人悲哀的看着不遠處幾近崩潰的古辛侯爵:“以你的狂妄,恐怕一輩子都逃不出這枯燥的輪回了吧...”
貓人身後的王鸠,再一次漂浮在了空中,她的身上依舊沒有絲毫傷口。這位女帝此刻無比詭異的笑着,她看古辛侯爵的眼神,也變得極爲不屑,王鸠對貓人緩緩開口道:“不用與其廢話了,殺了他們。”
貓人瞬間出現在了古辛侯爵的身後,他的兩隻爪子已經搭在了這名胡渣男子的頸部,貓人在古辛侯爵的耳邊輕輕說道: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