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有趣,今天的耶路撒冷,是一個對比強烈的城市,不同文化、不同宗教、不同民族、社會不同階層,同處一城。
城市的東西兩部分截然不同,發展水平懸殊。老城雅法門以西的西耶路撒冷是現代以色列的核心地帶,而老城及其東、北、南三面的東耶路撒冷則以巴勒斯坦人爲主。最特别的地方是面積隻有1平方公裏,被一圈城牆所圍繞的耶路撒冷老城,其中又分爲4個宗教與種族聚居區:猶太區、基督徒區、亞美尼亞區和穆斯林區。耶路撒冷最重要的也引起重大争議的宗教聖地,均位于此處:猶太教的西牆和聖殿山、穆斯林的圓頂清真寺和阿克薩清真寺,以及基督徒的聖墓教堂和苦路。 而就在這麽一個宗教信仰,政治博弈與軍事沖突都如此頻繁的一個城市裏,是絕對少不了的。
此時此刻,耶路撒冷老城,猶太區某平房外;一位穿着看上去已經很多天沒洗過的灰色夾克衫的男子攔住了一位正想走進平房的老婦人;男子眯起眼睛,用希伯來語小聲問道:“你是誰?”
“我是唯姬,因波斯。”老婦人白了面前的男子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證據,”男子依舊沒有放唯姬進入平房的意思,他冷漠的看着這位老婦人:“你是因波斯的證據呢?”
“你想要被我殺掉麽?”唯姬的身體周圍突然爆發出一圈詭異的魂壓,這股魂壓直指雲霄,眼前的男人瞬間被震得後退了一步。
出乎意料的,被唯姬挑釁的男子并不生氣,他反而開懷大笑起來:“啊,因波斯!老朋友,你好嗎?”
“别和我套近乎,”唯姬瞪了眼前的男子一眼:“我現在的心情,可是非常不好,如果你想要變成我今晚的食物,那就繼續與我對話吧,拜恩。” 被稱作拜恩的男子有點忌憚地看着眼前老婦人透露出來的強烈殺氣;他擺擺手,嬉笑着退到了一邊,看着老婦人推開了平房的大門。
老婦人走進了燈光昏暗的房子裏,她摸索着來到一處老舊的書櫃前面,憑借着記憶摸到了一本破舊不堪的書籍;老婦人用自己枯萎的指尖按住了書籍的封面;突然爆發出一股魂壓。
隻聽見一聲巨響,老婦人眼前,整個卧房的地闆整齊的向兩邊緩緩移動着,它們下方出現了一條極長的金屬制階梯,階梯的盡頭則是一望無際的軍工廠,在這座工廠之中,數以萬計的工人們正不知疲倦的站在自己的流水線崗位上工作着;老婦人望着這座平房之下的巨大空間無奈的笑了笑。這個詭異的地下空間,是摩薩德位于首都耶路撒冷的,一個極其隐蔽的部門;這個部門的全稱叫做:。
“我聽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見到了一具不太好的皮囊。”一句話打斷了老婦人正要邁步下台階的動作;唯姬轉過身,看到了一位正捧着本古書的年輕男子正坐在樓梯的扶手上盯着自己;男子歪着腦袋微笑着說道:“我聽說...五十四柱子爵:毛莫,啊...也就是你們說的無相,似乎是被幹掉了呢?而且,二十二柱,因波斯侯爵;您确定自己現在這幅模樣真的适合去面見麽?”
“這麽有空關心别人的話,”唯姬伸出手,用指甲緩緩插入了自己的臉頰,随機她扯下了自己老婦人的臉皮;慢慢地,一張年輕貌美的女子出現在了剛剛老婦人站的位置,變成年輕女子的唯姬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男人道:“不如多花點時間去像條狗一樣舔食大公的鞋子以求得他的一絲贊譽吧;二十柱,布松侯爵。”
“你要慶幸我是一個有修養的人,不會被你這種低劣的挑釁激怒;”被稱爲布松的男子依舊保持着微笑:“對了,我應該看在你唯一的朋友剛剛死去的份上,借自己的肩膀給你,好好的安慰你一番吧。”
“這句話,留着當做自己的墓志銘吧。”唯姬的左手突然一晃,她從後腰抽出了一支短刀;這隻短刀在唯姬的手裏瞬間割斷了布松侯爵的一隻手臂。
“哎呀...”布松的表情依舊一臉輕松,他看了看自己斷掉的手臂:“怎麽說動手就動手呢?”
“我和你不同,我不喜歡動嘴。”唯姬說罷又是一刀,直接刺穿了眼前這位男子的心髒。看着眼前男子無力的倒在地上,唯姬歎了口氣,緩緩走下樓梯。
“對了,你臉上沾到血了,記得擦幹淨哦。”突然,唯姬身後再次想起來布松的聲音,唯姬驚訝的扭過頭去,隻見布松依舊哼着小曲坐在欄杆上看着自己。唯姬恨恨的對着他豎起了中指,接着扭頭擦拭了自己臉上的血迹,繼續向下走去。
“見到大公,記得禮節哦。”布松還坐在欄杆上囑咐着,唯姬則裝作聽不見,直徑向着遠處的一間散發出龐大魂壓的房間走去。
二零零八年二月九日中午,zh市郊,韓斯辰别墅。
未央此刻正圍着圍裙站在卧室的床前一臉怒容的盯着睡相猥瑣的韓斯辰。
“起床了!”未央使勁拉着韓斯辰夾在兩腿間的被子搖晃起來:“我午飯都做好了你還在這給我睡覺,太過分了!”
“唔...”韓斯辰皺着眉閉着眼咕哝了一句:“我昨晚上累啊...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誰是你小妖精!?”一個湯勺拍到了韓斯辰的腦袋上,韓斯辰嗷了一聲捂着腦袋眯起眼睛看着未央道:“謀殺親夫啊你?”
“誰是我親夫啊?”未央拽着韓斯辰的手想把他拉起來:“哪有親夫不和自己女朋友一起吃午飯的道理?”
“好吧好吧...”韓斯辰伸手摸了摸未央的腦袋:“你總要等我洗臉漱口換身衣服吧...”
“嗯嗯!”未央終于轉怒爲喜,蹦蹦跳跳的出了房間等着韓斯辰。
同一時間,gz省南部,韓家老宅。
韓家老宅裏面的窗戶不多,一來是爲了盡量降低被監視的可能,二來是爲了營造一種壓抑的環境;這種壓抑的感覺通常能夠震懾住所有的訪客,這樣的心理狀态來老宅裏和韓魏辰談生意的人們很容易被牽着鼻子走;每每在老宅談成的生意,韓魏辰都能賺到比平時更多的報酬;不過這個定律卻對見多識廣的莫姑姑毫無效果。此時此刻,幽暗的會客大廳之中,韓魏辰和莫姑姑相對而坐,他們一言不發的看着對方;這種類似于對峙的靜坐,要是換成普通人,可能早已經心神崩潰了。
“你獨自去見了五方鬼帝。”莫姑姑緩緩開口道:“爲什麽?”
韓魏辰笑笑,簡潔明了道:“合作。”
“關于什麽的合作?”莫姑姑再次發問。
“徹底了結我們十年前未盡的義務。”韓魏辰回答道:“我希望這兩年之内,完全抹殺所有的外物。”
“你知道麽,”莫姑姑皺着眉頭看着韓魏辰:“我的族人,被殺了七個;兇手正是外物。”
“關于這一點我也是剛剛聽說沒多久,請不要将這兩件事聯系起來。”韓魏辰道:“你應該知道我的爲人,任何對十二地支不利的事情,我都不會予以考慮的。”
“但願如此,”莫姑姑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你打算如何做?要知道,現在僅剩的幾位外物都已經納入了七十二柱;一旦你想要鏟除他們,就等于是十二地支和整個七十二柱開戰。”
“所以啊,我需要在兩年時間内把整個十二地支的平均水平提起來呢。”韓魏辰微笑道:“首先是:你們莫家,還有徐家和葉家;這三個家族目前都有空缺的席位;我的意思是首先将高層的席位填滿,再從所有家族高層之中選拔出一些苗子加以訓練。畢竟有可能會爆發戰争,我希望能夠派上用場的人越多越好。”
“你确定其他的十二地支會支持你的觀點嗎?”莫姑姑站了起來:“先不說别的家族,我首先就不會支持你的;你什麽時候開始這麽魯莽的做事情了?十二地支和七十二柱開戰,最好的結局也是兩敗俱傷!”
“稍安勿躁,聽我慢慢跟你說嘛。”韓魏辰笑笑道:
“我們可以,毫發無傷的勝利。”
同一時間,zh市郊别墅内。
韓斯辰差點噴出飯來,他看着面前笑嘻嘻的未央道:“你是說,你要去競選家族高層了?”
“嗯嗯,我爸爸早上告訴我的。”未央笑盈盈地看着韓斯辰:“聽說十二地支在籌備一次高層選舉,主要是針對莫家,徐家和我們葉家。”
“那...”韓斯辰喝了口紅酒壓壓驚,好奇道:“卯環呢?身爲徐家人,她也要競選麽?”
“她好像沒什麽去當家族高層的想法...”未央思考道:“雖然卯環比我們早兩年了解自己的,但她貌似沒有領導他人的欲望呢。”
“沒有韓家啊...”韓斯辰有點頹然的靠在了椅背上,他扭頭看着未央:“既然要選,爲什麽不一起呢?”
“你怎麽選?”未央好奇道:“韓家沒有空出來的高層位置呢...”
“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韓斯辰微笑着喃喃道:“沒有位置,将位置上的人拽下來,不就有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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