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嗡嗡聲吵醒了熟睡的韓魏辰,他皺着眉頭眯着眼睛摸到了自己身旁的手機,韓魏辰知道,這個點數一般是沒有人敢打電話吵醒自己的,一旦有電話打進來,那一定是非常急迫的事;他揉揉眼睛,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随機拿起電話道:“誰?”
“是我,卿巳。”電話那頭,李卿巳正站在一張長桌前,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藥瓶,粉末,管子和昆蟲的幹屍。李卿巳一邊熟練地将桌上雜亂的配料們混合着,一邊對着放在桌邊,開着,開着免提的手機道:“羽戌把他們兩個放跑了,我的水晶球也被蒙蔽了。”
“媽的...”韓魏辰立刻把手裏的水杯摔到了對面的牆上:“我跟那孩子說得那麽清楚了,他居然還是把宗巳和未央給放了!怎麽還那麽感情用事,搞得現在整個計劃都被他的打亂了!” “其實,”李卿巳繼續調配着手裏的材料:“羽戌放走他們未必不是一件壞事。”
“怎麽不是?”韓魏辰焦慮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羽戌沒經過我們授權就把他們兩個帶去救人的這個舉動,和的内容是相互矛盾的啊!到時候決策層的其他組織一定會以爲由派人繼續幹預這件事的!”
“所以你先别急,我的意思是,不如給他們權力。”李卿巳笑着在自己面前的瓶子裏倒入了一些粉末:“給羽戌他們三個的權利,這樣就不算了,先封住其他五個組織的嘴,”李卿巳搖晃着手中瓶子裏的綠色液體,緩緩道:“由我親自去幫助他們,把人給救出來。”
“危險性太大了...”韓魏辰猶豫道:“不是我信不過你的實力,關鍵是我們并不知道王儲們現在雇傭了哪些組織,萬一他們雇傭了成員,我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的。”
“那麽,我呢?”
一聲低分貝的疑問句,毫無征兆的鑽入了韓魏辰和李卿巳的腦海中。韓魏辰和李卿巳對這個聲音的主人再熟悉不過,他們同時開口:“莫姑姑...” “嗯,是我哦。”莫姑姑坐在北京某酒吧吧台上端着一杯血紅色的酒水道:“魏辰,你不放心卿巳一個人去的話,我可以作爲陪同一起去哦。”
“莫姑姑一起去的話自然是好的,”韓魏辰糾結的神情慢慢平緩下來:“不過我必須提醒您,一旦在拯救那幾個孩子的途中碰上了成員,請務必避開戰鬥。”
“這一點不勞你費心;”莫姑姑看着眼前酒杯裏自己的身影:“我會讓我碰見的所有成員,都不曾存在過。”莫姑姑微笑的喝光了酒杯裏的血紅液體,她身後,一位穿着時髦的年輕小夥突然拍了拍莫姑姑的肩膀:“小姑娘,大晚上的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酒呢?看上去...你還沒成年吧?”
莫姑姑清秀美麗的臉龐微微側過來,她斜眼看着身後這位不懷好意的男子,柔聲道:“滾開,孩子,我剛剛已經喝飽了,别擋着我的路。”…
霎時間,整個酒吧安靜了,周圍不少剛剛還歡笑着喝酒聊天的年輕人都扭頭怒視着坐在吧台上的這位少女,也就是莫姑姑。
“媽的你說什麽?”小青年明顯沒有意料到眼前這位面目清秀純潔的姑娘會說出這種話,他惱怒的從口袋裏拿出一把**:“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可是‘瘋狼’,這條街誰他媽敢不給老子面子?”
“我說最後一遍,”莫姑姑的聲音依舊柔和而緩慢,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冰冷無比:“滾開,瘋狗先生。”
“我他媽叫瘋狼!草!”男子拔出**,用力刺向面前的莫姑姑。
砰地一聲,青年的怒容定格在了莫姑姑身後,他頭部左邊的太陽穴上,出現了一個烏黑的小洞,洞裏冒出了一股青煙,毫無疑問,這是槍傷。而剛剛開槍的,是一直站在酒吧陰暗處的一位吊叼着雪茄的男子,這位男子吐出一口煙圈,看着緩緩倒下的瘋狼道:“愚民,竟敢打擾莫姑姑,真是活膩了。”
莫姑姑轉過身,掃了一眼那些還在座位上,驚得瑟瑟發抖的年輕男女,微笑的看着不遠處的男子:“你何必殺死他呢,他隻是個孩子罷了。”
“我剛剛要是不一槍崩了他,”男子抽了口雪茄,搖搖頭道:“換做您出手的話,整個酒吧現在就已經沒有活人了。”
“畢竟死了個人,你去跟警察局長說一聲,順便幫我預定到希爾菲諾克的航線,我先回去準備了。”莫姑姑站起來,看着地上的屍體歎了口氣。
“是。”男子叼着雪茄,目送着眼前這位少女模樣的人從容地走出了酒吧。
二零零六年六月三日,清晨6:30分。内蒙古赤峰市,羽戌一行人的車開到了當地一個豪華賓館樓下,李四好奇的問羽戌:“我們這算是到目的地了?”
“是哦。”羽戌微笑的點點頭。
李四撓撓頭:“不對啊,我們不是應該出國去希爾菲諾克麽?”
“本來我的想法和你一樣,可是就在半小時前,你的父親給我發了一條短信。”羽戌看着自己的手機道:“看來韓叔叔他們爲了保護計劃不被我們這次行動破壞,特别給予了我們十二地支特批的,也就是說,在開啓的這段時間内;我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搜查而不受到的約束,并且十二地支會給我們提供關于敵方的任何情報,包括斯辰和卯環現在所在的地點。”
“你是說...”未央喃喃道:“斯辰和卯環現在,就被關在這間賓館裏麽?”
“是的,綁架他們的是希爾菲諾克的五王子本傑明。”羽戌從自己的包包裏翻出了兩支銀色的管子,她将這兩根管子遞給了李四和卯環,并解釋道:“這東西能在危急時刻保護你們一次,但僅有一次;你們記住,一旦使用了這個東西,并且被迫和我分開的話,立刻從酒店出來,别在裏面亂跑;明白了麽?”
“明白...”二人見羽戌這麽嚴肅,也不敢再說什麽,隻能答應了她的要求。
“好的,”羽戌點點頭,她的司機在外面打開了車門,羽戌扶着司機的手,優雅的下了車,并緩緩地走向酒店;李四和未央随機跟了上去。
同一時間,賓館頂樓總統套房,坎貝拉王子透過落地窗看着樓下黑色轎車裏走出來的一男二女,皺起眉頭看向旁邊穿着魔法袍的男子:“是十二地支?”…
“嗯,”男子笑笑:“看來十二地支的偵測網又精進了不少呢,居然能夠查到這個地方來...”
“這下我反而有點被動了啊,”坎貝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位16歲的少年此刻用一種無比成熟的神态思考着:“本來想等到九點,在決策層緊急會議的時候去十二地支那邊告訴他們我已經把這兩位繼承人救了;現在要是被這幾個人找到的話我們就功虧一篑了。”
“您還有什麽辦法麽?”杜魯門在一旁笑着。
坎貝拉想了想,問道:“你能不能保證從現在到明天中午之前那兩個繼承人都昏迷不醒?”
“這一點我當然可以做到。”杜魯門聳聳肩。
“好的,讓你的手下拖住他們幾個;”坎貝拉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号碼:“米茲,把本傑明的直升機開到酒店樓頂;對,六架全部開過來。”
“您這是要去哪呢?”杜魯門撓撓頭不解道。
坎貝拉笑了笑:“當然是回國了,回到希爾菲諾克,到那裏再上演我的劇本不遲。”
同一時間,甘肅月牙泉。
四王子琳站在了巨型岩石怪物的頭頂,他将鑰匙對準了怪物頭頂的一個縫隙插了進去,琳握着鑰匙,用力地一扭,隻聽見咔擦一聲,剛剛還散發出無比巨大魂壓的石像怪物突然變得死寂;周遭仿佛從未被任何人打擾過一般的寂寥。
“真的破開了呢。”
一道渾厚的男音伴随着石像頭部的破裂傳入了琳的耳朵。他看着自己面前的石頭,一隻手從裏面鑽了出來,琳從那隻手上察覺到了,他這輩子未感受過的,一種恐怖到極點的魂。
随着一位中年男子不斷從石頭裏鑽出,這個魂越發的渾厚起來;最終,男子站到了琳的面前,男子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直冒冷汗的琳,突然開口道:“你隻解除了我人體的封印;”男子指了指自己腳下的巨大石像:“我的本體還是被封印起來的。”
“我當然有你本體封印的鑰匙,”琳點點頭:“不過這要等到你幫我奪得希爾菲諾克國王的王位之後,我才能把另一個鑰匙給你。”
“成交。”男子裂開嘴笑笑,他走向了不遠處琳的轎車。
“就成交了嗎?你不問問自己要面對什麽樣的敵人嗎?”琳連忙追過去。
“别開玩笑了,你管那些渣滓也叫敵人?”男子突然站定,他轉過身看着琳:“小子,記住一件事:别把你的敵人想象成我的敵人,我們對這個詞的理解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面上;畢竟,我可是五帝。”
同一時間,昆侖山脈的某個雪洞之中,一位男子睜開了眼睛:“五帝,蘇醒了一位呢。”
這位男子身後緩緩冒出一個黑色的,散發着不詳魂壓的球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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