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斯辰和卯環很可能就此死掉啊...”未央正在試圖勸說眼前的羽戌:“我們認識了也有一年多了,你也不希望他們出什麽事?”
“我認識韓斯辰一年,但我認識韓魏辰已經二十年了。”羽戌坐在沙發上,他把玩着自己手裏的發簪:“我剛剛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不是我不願意去幫忙,而是我不能去;韓魏辰啓動了【旱地計劃】,他現在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我們一旦介入進去将會破壞了整個事件的發展,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韓斯辰和徐卯環的性命才是真正難保,懂麽?”
“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被綁架...”未央歎了口氣:“真的不能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幫我們一次麽?”
“未央小姐,别開玩笑了。”羽戌依然坐在沙發上,但他此刻卻突然爆發出了一股濃厚的魂壓:“你是葉家的順位繼承人,既然身爲自己家族未來的首腦,【朋友】和【面子】這兩件東西在你心裏就應該一文不值;你以爲十二地支千年來的傳承靠的是朋友和面子嗎?”
看着眼前被自己的魂壓和話語驚得說不出話的未央,羽戌收起了自己的怒容,他起身拍了拍未央的肩膀:“韓魏辰會解決這些事情的,看清現實,這次我們能做的,隻有祈禱而已。”
“或許你是對的...”坐在一旁喝悶酒的李四緩緩開口:“我可以認同你的觀點,但我絕不妥協;我還是要找到卯環,比任何人都要先找到她。”
“前提是,”羽戌無奈的搖搖頭:“你能出得了這個房間。”
同一時間,杭州市區内的李家别墅内;李卿巳正透過一個圓形的玻璃球觀看着剛剛發生在自己兒子公寓裏的一切談話。他緩緩拿過手機,撥通了韓魏辰的号碼:“羽戌拖住他們了,你可以繼續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保持聯絡。”韓魏辰挂了電話,扭頭對身旁穿着黑色旗袍的姑娘道:“辰欣,立刻聯系【公約】總部。”
“是的,希瓦娜女士已經在專線上等您了。”辰欣按下了專線按鈕。
【公約】承認的六個決策層組織,它們會享有與公約總部聯絡的專用電話線路和網絡溝通線路;十二地支也不例外,韓魏辰此刻舒緩了剛剛臉上的陰霾,并将自己的語氣緩和了下來,調整了一下情緒後,韓魏辰開口道:“許久沒有聽見您的消息了,希瓦娜女士。”
“嗯,是的,不過我倒是經常聽見你的消息呢,韓先生;【旱地計劃】,你真是讓我們【公約】又一次對你的危機公關執行力感到了無比的驚訝。”
“我可以把您這句話當做是誇獎麽?”韓魏辰輕松地笑笑:“大家都知道,十二地支在希爾菲諾克共和國政權交替的這段時間突然開啓【旱地計劃】會給其餘五個決策層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影響;爲了避免誤解和矛盾激化,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嗯?”希瓦娜女士在電話那頭問道:“什麽辦法?”
“北京時間,今天早上九點整,我需要一次各決策層領導或代表參加的緊急會議。”韓魏辰道。
“會議内容是什麽?”希瓦娜女士迅速的用手裏的鋼筆記錄了韓魏辰剛剛的提議。
“關于十二地支啓動【旱地計劃】期間,對受到利益侵害的【公約會員】進行損失補償的讨論。”韓魏辰緩慢而有力的說道:“會議标題就定爲這個。”
“嗯...”希瓦娜用手裏的鋼筆敲了敲桌子:“跟利益有關系的會議應該能夠把決策層吸引住;行,我會替你轉達的,至于明天上午九點能有多少人願意參加會議,就要看其餘決策層組織的态度了。”
“謝謝您,希瓦娜女士。”韓魏辰禮貌地說道:“希望您依舊美麗健康。”
“祝你好運。”希瓦娜放下電話,按下了一個和隔壁秘術室的通話按鈕道:“道格,給除十二地支以外的其餘決策層發布一條會議提醒,内容如下....”
二零零六年六月三日,淩晨2:14分。希爾菲諾克共和國首都達拉牧。
“緊急會議,關于對利益受損的【公約成員】進行賠償讨論麽?”李世民拿着電話在皇宮的走廊裏來回踱步。
“你我都知道這個會議隻是個幌子,”電話那頭,是身處奧地利的艾斯;他此刻正在維也納郊外的莊園裏品味着自家酒窖裏的陳釀:“但是十二地支,或者說韓魏辰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
“應該是利用他現在對希爾菲諾克共和國的完全控制權作爲籌碼,想要發動某種聯合決策層在世界各地搜尋五王子一類的事情?”李世民道:“也有可能這個會議隻是煙霧彈,韓魏辰想要在會議期間做些什麽不能讓【公約】監測到的事情也說不定。”
“假設你的判斷是正确的,”艾斯看着自己手裏的酒杯:“很慶幸,韓魏辰爲了不讓會議被其他決策層放鴿子,允許了組織代表前去參加;這樣明天的會議我可以不用露面,【騎士團】就派遣代表參加,畢竟代表說的話并沒有決定性作用;你把手上的人挪一部分去監視十二地支,我倒要看看他們會做出些什麽事。”
李世民不安道:“但我的人現在都在希爾菲諾克保護巴農...”
“不用擔心,”艾斯笑笑:“畢竟【旱地計劃】現在是生效的,我們暫時對王儲的争奪也插不上手,與其把人手浪費在巴農身上,不如我們自己去尋找更大的利益。”
“好。”李世民挂掉了電話,他隐隐覺得有些不安;在李世民眼中,韓魏辰的思維并不是很容易就會被看透的;不過撤離一部分巴農王子的安保系統倒也沒什麽,畢竟王子要是出點什麽事的話,對現在全權負責希爾菲諾克共和國事物的十二地支一點好處都沒有;李世民看了看手裏的電話,他撥通了一個号碼:“雪絨,你叫上鬥陰和鹹鳴訂今天一早的機票回國;艾斯這幾天想要監視十二地支的動向。”
“那麽希爾菲諾克的安保系統...”雪絨在電話那頭擔憂。
“不用擔心,”李世民笑笑:“這邊我來負責,你不要把回國的消息走漏就行了。”
二零零六年六月三日,淩晨3:30分。一架由智利飛往加拿大的私人飛機正在公共領空翺翔着。
二王子諾比特正饒有興緻的看着眼前的手提電腦,此時電腦屏幕上的主人公則是一位正在脫衣服的女子,女子身旁的地面上散落着長袍和一根魔杖,而此刻女子解開了自己的**扣,她擡起頭來看向屏幕:“所以說,你想要我代表【七律巫師】去參加韓斯辰發起的緊急會議麽?”
“是的,我覺得韓魏辰不會平白無故的召開這次會議,他說過我們可以派代表去參加會議并不是因爲害怕自己被決策層放鴿子,而是因爲他要傳遞一個信息。”
“什麽信息?”穿上一身半透明絲質睡衣的伊麗莎白捋了捋自己的長發,好奇的看着電腦屏幕面前的諾比特。
“我猜不到他的具體内容,但我相信韓魏辰想發動一個緊急預案;”諾比特笑笑:“他得到了某些決策層的支持,但不是全部;所以他才說我們可以派遣代表,然後那個男人就會在不久之後的會議上宣布自己的緊急預案;這種預案根據【公約】條例,隻有決策層的權力核心有資格投票,到時候那些派遣代表前去開會的組織就會非常被動。也就是說,韓魏辰如果在那時候發動這種緊急預案的話,我們不能失去投票席位。”
“我明白了,”伊麗莎白點點頭:“利用我在七律巫師裏的權利,去牽制明天韓魏辰組織的那場會議麽...這個想法确實具有可行性。”
“期待閣下的好消息,”諾比特微笑地看着屏幕裏趴在床上的妩媚女人:“你今天的身材也是一如既往的令我陶醉。”
二零零六年六月三日,淩晨3:55分。中國甘肅,月牙泉。
四王子琳手裏的魚竿終于在寂寥的湖水之中泛起了一絲漣漪。他微微笑了笑,緩緩地張開嘴來,他嘴裏的光芒明亮而伴随着冰冷的魂壓:“能聽見我麽,災靈列領主:【旱魃】。”
突然之間,整個月牙泉的水位迅速的降低下去,這并不是水本身的自然蒸發,而是一種來自水下【某種東西】的迅速吸收;沒錯,在這呈月牙形的湖水底部,【什麽東西】正在迅速的,吸收掉月牙泉之中的水。
琳依舊保持着垂釣的姿勢,他飄逸的長發垂在自己的肩膀上,單純的看背影的話,不得不說這個景象給人的感覺還是挺妩媚的。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琳看清了水下真實的情況。
一個巨大的,身體上不斷灑落黃土的古老石像,此刻正惡狠狠的盯着岸邊的琳。這個石像的身體無比龐大,但從他幹枯的巨型身軀之上完全無法想象就在半小時之前,這個巨大的石像還完全沉在湖水底部。
“你越界了。”石像張開嘴說出了這四個字,當他張開嘴的同時,一股龐大而濃厚的壓迫感瞬間席卷了周遭方圓百裏的空間。
琳微笑的看着下方的巨大石像,緩緩開口道:“我這次來,隻是爲了和你達成一個交易罷了。”
“你這種人,憑什麽和我談交易?”石像哼了一聲。
琳也不急躁,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金色的鑰匙,眯起眼睛看着石像,笑道:
“就憑我能,解除五帝陵的封印。”
【抱歉抱歉,因爲一些個人原因到現在才給你們更新;放心,今天算上這章我更新1w字;絕不拖欠你們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