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飛,你是不是從這一樓的空間頂梁柱裏瞧出來端倪的?”
張亞飛聞此,楞了一下,随後極爲吃驚的沖着我點了下頭,而那裴倩楠卻聽得是叫一個霧裏鏡花水月,摸不清頭腦。
“走,咱們再去二樓看一下。”
言畢,我們三人一起尋上了二樓,在二樓站了片刻後,我讓他們大緻的記了一下這頂梁柱的位置,接着又下到了一樓。
現在我們所在的位置,仍舊是先前所位于的一樓中央。
“現在你們發現什麽沒有?”我的目光更多的還是放在了張亞飛身上,因爲我覺得他應該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周一仙,這難道不是九柱鎖靈嗎?”
聽到張亞飛的答話,我就知道他肯定沒好好記憶那二樓之上,頂梁柱的位置與數量。現在他這所說的九柱鎖靈陣,是一個在這術界用法很廣泛的名稱。
三、五、七、九、十二這幾個數字,在道家的學術中可是有着不一樣的寓意。就拿這九來說,九是個純陽之數。
在很多地地方都會借用這九字的稱謂,九離鎖龍陣,九層鎮妖塔,還有那些佛塔、儒閣大都也是以九爲一個整數。
而張亞飛所說的九柱鎖靈,也是這其中之一。
九柱鎖靈的由來,最早是源自一個明朝傳說。
元末明初,天地動亂,人心不古,妖孽橫行。一場戰役下來,動不動就伏屍百萬,血流漂橹,而流的血伏的屍自然是飽了妖孽的口福。
傳聞當時有一支起義軍在一場惡戰下來之後,原本兩三萬的軍隊就隻剩下了一萬多人,可見戰争是多麽慘烈。
當天正巧有一陣由東向西的漫天黃風席卷而來,黃風一來,遮雲蔽日,大白天的竟如薄暮一般,昏沉無比。
更奇怪的是這死去兩萬多人的屍首精血被這怪異的黃風吹過之後,那流淌在地上的精血竟不見一滴,而且那倒地的屍首,竟全都成了黃皮裹骨的骷髅。
一時不見這身披盔甲的骷髅還都站立行走起來,行動十分的迅捷,根本就不怕矛戳刀砍,硬是掐住生人咬食骨肉。
這一舉動讓征戰的雙方都吓得不輕,紛紛潰散而逃,随着這漫天席卷而來的黃風刮去之後,緊接着又從東向西來了一白發蒼髯的道人。
說來也是奇怪這道人竟是禦空而行,速度十分的快,當其飛掠此地時,看到此副慘絕凄景,隻是面目悲通,道出一十六字。
“鬼王陰風,黃沙血礫,生死不分,幽怨死靈。”
而後落地戰場之中,連踏一百七十六步,這一百七十六步,步步是詭異至極,身法極其迅捷,又兼有時快時慢,時輕時重,時是蕩生天雷,時是幽風陣陣,當最後一步落地之後。
其怒目而視,眼暴鴻芒,手擎天,腳駐地,用上道家道喝。
“九柱鎖靈!化陰兵!化人形!”
頓時天雷滾滾,黑雲接地,周圍風塵黃煙四起,呼嘯狂風不絕于耳,這時隻見那能夠直插雲霄的九條黑龍柱,忽地平地而起。
九柱成陣,囊括百裏。
之後那因鬼王而化形的三萬陰兵,消失不見。
這一故事自然也就成爲了民間傳說,流傳于那粗鄙野史不堪文獻之中。
隻是因此一舉,現在大多的道家術士,爲了搏個好聽出彩的名頭,凡是布陣皆會成九,随便鎮壓個小鬼小祟什麽的,都他娘的叫上個九龍鎖靈的名号。
九柱鎖靈的名頭越來越不值錢了,而這也是張亞飛說出九柱鎖靈的原因。
“這個可不是九柱鎖靈,而是朝天阙龍。”我搖頭道。
“朝天阙龍?什麽意思?”
“亞飛,你仔細觀察一下這些頂梁柱的顔色是不是非常的特殊?”我指向身前的水泥柱,說道。
“特殊?要是說特殊的話,這些柱子的顔色好像是一種暗紅色,再有就是柱子的排列更像是一個大型矩陣。”
“沒錯,這的确是一個大型矩陣,一樓有十二根頂梁柱,而二樓卻是隻有九根。”我眯眼道。
“二樓隻有九根?怪不得我老是感覺這二樓的空間,怎麽寬闊了那麽多。”
“所以這麽一來,下十二,上九,地呈矩陣,頂接天廊,如果把這個廠房拆開隻留這幾根柱子的話,這分明就是一個大型的聚靈陣,聚靈氣以鎮之,但鎮的是什麽東西就不知道了。”
“不過也不用擔心這地下鎮的東西會跑出來,因爲其早就沒有了,而現在正好是留下了這麽一個上好的朝天阙龍陣,供給我們使用,這樣一來咱們出手鎮壓這五個鬼童,也能輕松不少。”
我終于是把爲什麽要在這裏擺陣的原因,給解釋清楚了。
“周一仙,你是這麽知道這些東西的?”忽然張亞飛瞪着眼,直直的看着我。
“别忘了,我師父可是個真人!他什麽沒教過我?”我故作吊兒郎當的回了一句。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這是大傻告訴我的,也不會告訴他這是附近三百裏松林中的靈覺者告訴大傻的。
不過還有最後一點我沒有告訴他們,那就是這工廠壓根就不是生産化肥的,而是生産的濃硝酸。隻是這兒多年過去了,味道早就淡了去,聞起來和化肥的味道差不多。
“你師父真是真人?”張亞飛很是嚴肅的問了一句。
“當然了。”
“我還以爲,你當時是在開玩笑呢……”張亞飛說到這裏頓了一下,俄而,又繼續說道。
“我爺說過那真人可是有着神仙一樣的本事,照你這麽說來,你師父可是能并肩道教典籍中記載的真人了,甚至是和我張家大族裏龍虎山上的張天師不相伯仲。”
對于他這話我沒有去回答,我師父和張天師誰厲害我不知道,但我記得那民初厲鬼是被我師父,一個金光燦燦的大巴掌給拍死的。
“算了不說這些話了,咱們還是趕緊擺好這千符絕陰陣吧。”我扯開了話題,之後便是将背包放在了地上,掏出準備好的家當動手幹了起來。
“你們擺陣怎麽還用雙面膠?”裴倩楠看着我倆從背包裏掏出的雙面膠,面色古怪的說道。
“這叫緊跟潮流。”這次倒是讓張亞飛,把我的話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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