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把裴倩楠吓得不輕,同時也是把我給鎮住了。那可是專門鎮壓邪祟的上三清雷淩符啊,這種符箓天生就對邪祟一類的東西具有極大的震懾作用。
但是現在才短短一天不到,兩張符箓就都給破了去,可想而知這五個鬼童是有多麽的可怕。
當天接到裴倩楠的電話後,驚得我是立馬從宿舍裏奔到她宿舍樓下,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沒事吧,還有快把符箓拿給我看!”現在是晚上八點多鍾,我胡亂的披了件衣服便從宿舍裏跑了出來。
張亞飛那小子現在并沒有在學校,而是跑去他四爺那裏請教道術上的問題去了。
“我沒事,隻是我剛才換衣服時,從兜裏掏出這符箓看了一眼,發現變黑了,而且那時我老是覺得有人在脖子後面吹冷氣……渾身都涼飕飕的”
“你說過一旦發現有異象,讓我馬上打電話給你,所以……”
裴倩楠隻穿了件寬松的睡衣便下了樓,語速很快,看得出來很是緊張。
“咱們先找個地方說話。”看着宿舍樓前來來往往的學生們,我有些頭疼,總不能站在這裏說話吧。
“恩,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件衣服。”
的确這幾天的氣溫,變化的非常劇烈。這吉林長春臨近冬季之時,晝夜的溫差還是不小的。
比方說今天中午的氣溫最高可達到十三四攝氏度,可是現在怎麽說也不會高于了二攝氏度去,因爲剛才來的太急,我隻是披了件薄褂子。
尼瑪,這風一吹來,我就一個勁的打顫。
裴倩楠的宿舍在五樓,這一來一回再加上換衣服的時間,我估計最起碼也要等上個十分鍾,可讓我錯愕的是,這裴倩楠這一來回隻用了七八分鍾左右,就趕了下來。
她回到宿舍直接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夾襖,就匆匆下了樓,而且手裏還拿着一條粉紅色的圍脖。
“這個圍脖你先帶上吧,我看你穿的這麽薄,所以……”裴倩楠看着在風中打顫的我,把她那圍脖遞給了我。
我原本想說不要的,可是看到這裴倩楠都把圍脖遞到我跟前了,眼神中充滿了殷切,這一舉動硬是讓我把‘不要’這兩個字生生咽了下去。
要不然我也實在是太不給這裴倩楠面子了。
“謝了哈。”
我伸手将圍脖接了過來,胡亂的把圍脖圍着脖子繞了幾圈搭在了身上。
“圍脖可不是這麽圍的。”裴倩楠看着我像拴狗鏈子一般的,用圍脖把自己栓了起來,自然是掩嘴輕聲笑道。
“我給你圍吧。”言畢,不待我有什麽反應,這裴倩楠便走到我身邊把狗鏈子拆開來,給我圍了起來。
這女人身上啊,天生就帶着一種屬于自己的體香,裴倩楠也不例外,不過如此的近距離接觸,卻實在是讓我有些尴尬,因爲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我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麽,但沒有開口,因爲我怕有些話語,可能會在無意間傷害到這身不由己的紅塵女子。
“呦——!這個賤人也有男朋友呀?”
“誰知道呢?會不會是一位客人啊?哈哈哈……”
“哼!這個賤娘們……”
忽然一陣極爲嘈雜刺耳的聲音傳入耳中,是幾個打水回來的女生,看樣子是這裴倩楠的室友。
這幾句話的聲音,她們幾個自以爲很小,但實際上卻是讓人聽得清清楚楚,裴倩楠聽到這話後,那正在給我擺弄圍脖的纖手,很明顯的停滞了一下。
随後又迅速的整理幾下,把顫抖的手收了回去,低頭不語。
我似乎是看到了她那眼角欲落的淚水,看着我苦笑凝噎。
“哎,你說她男朋友要是知道……”
“大傻,去!”
我這一聲令下,左手上幻化成藤條環的大傻,迅速消失不見,化作一團紫色流光,飛向那幾個女生,随後又飛回到我手上。
砰!
砰!
砰!
一個、兩個、三個熱水壺齊齊憑空炸裂,熱水迸濺了到提水之人的身上。
“啊!燙死啦!”
“這是怎麽回事?!”
“她麽的怎麽這麽倒黴呀!”
“……”
“走吧,咱們去閱覽室說。”對眼前景象視若罔聞的我,向裴倩楠咧嘴露出了一個笑容,道。
“恩。”
裴倩楠雙眼瞪得很大,再次用手掩住了嘴唇,驚恐而又震撼的看着我,看樣子得等一會才能緩過神而來,她對我的回答,隻是機械的點了下頭。
——————
閱覽室。
學校的閱覽室是在晚上九點五十分關門,現在不過八點四十左右,所以有着足夠的時間,搞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那個……周一仙,剛才那個紫色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女生永遠對這些東西充滿了好奇心,盡管我已經告訴過她一遍了,但還是禁不住她再次問道。
“待會兒出了這閱覽室讓你看個夠,還有我再對你說一遍,無論如何你一定要保住這第六胎。”我實在是受不了她一遍又一遍的問這個問題了,幹脆直接把話岔開,給了她一個警告。
看來我的方法很管用,這話剛一出口,這裴倩楠就被我給吓住了。
“怕是張亞飛礙着你的臉面,沒有敢詳細的給你講清楚這五個鬼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現在你可得給我聽好了,我隻給你講一遍。”
我們做的位置是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裏,幾乎沒有什麽人在這裏,所以倒也能放開來說話。
“要知道,每一個嬰兒的魂靈誕生,可都是按照地府締造的規則行事的,可你倒好硬是接連打了五胎,你可知道你惹了多大的事嗎?”
其實我琢磨着她這接連打的五胎,怕也是有原因的,比如說她身後的那位大款有惡趣味,不喜愛女方結紮,又或是專好上了這女子,讓其去堕胎。
但這類人的下場都不會好到哪去,人做的孽,人自己受着。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