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譚老頭相識的當天,因爲我師父與其的關系,又加上這譚老頭也是看我,看的對眼的很,說起來我們也算是臭味相投吧,我倆一聊起天來就止不住,從我師父的往事聊到他公司的規模,又從他公司的規模聊到了我學校的生活,甚至我們還扯到了那什麽島國的av界。
丫的我都沒想到這看起來挺正經的譚老頭,竟然會是這麽一種人,那什麽蒼老師武老師的名号,給他喊得是一個比一個親,而且還能喊出來一大堆來,好多是連我都不知道的,啧啧,真是嘩了狗了。
聊到最後他問我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我思慮再三,決定還是把那畜生李興國的事告訴他,希望這譚老頭能幫上我的忙。
這譚老頭聽完之後,隻是淡淡笑道:“一個廳局副職的六級幹部,還是個沒實權的東西,我還真看不上眼。”
聽他這話,雖然我不太清楚這官員的等級,但有一點我還是能瞧得出來的,那就是在我們學校裏算是頂天大的副校長,落在他眼中屁都算不上一個。
“賢侄,這事就交給我了,到時候你隻需要把手機的錄像拿出來就行,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這譚老頭拍着我的肩膀,認真說道。
“還有,這事就不要讓你爸操心了,平民老百姓面對着這些東西,可大都是沒什麽好果子吃的,一個不好,甚至還會連累到自己。你可明白?”
這譚老頭說的一點都不假,的确,對于這些廟堂上的東西,刁民去扯的話,能有幾個好果子?
“嗯,那譚老頭,這事就拜托你了。”我對于這譚老頭是由衷的感謝。
“包在我身上了,對了,賢侄,要不這次你就和我一起去哈爾濱吧,我正好去那裏見個客戶。”
“好,我們什麽時候去?”我思考的時間都未超過一秒,就立馬答應了,丫的不去白不去,這下子可是剩了一筆車費錢啊,二百多塊呢。
“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咱們後天就去。”
“我什麽時候都可以,那…譚老頭,到時候我上哪兒去找你,還在這裏嗎?”
“廢話,你怎麽和你師父一個德行,反應非得慢了一個半拍,不在這裏找我,你還能上哪裏去找我?”這譚老頭竟然給了我一個白眼,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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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此時的我正在房間裏收拾東西。
“小仙,你可得小心點,那人可别是什麽騙子,把你拐了去。”
“是啊,小仙,這回你就聽你媽的吧,你說他是你師父的拜把子我還信,但要是說他是什麽公司的大老闆,這可就有點扯了。”
我對我爸媽都快無語了,這幾天老是說那譚老頭兒的壞話,不就是因爲前天我領着譚老頭來家裏吃了一次飯嗎。
話說這譚老頭的吃相也太不雅觀了,跟沒見過肉似得,我媽炖的一小鍋雞肉丫的被他一個人就下去了大半,我都沒吃上幾筷子,而且這老頭還不小心把調料包給吞了,尼瑪那脖子伸的跟長頸鹿似得,吓得我老爸是連忙把他帶到我們村的衛生所,洗了大半夜的胃,才洗出來。
“你想想,這人跟沒見過肉似得吃的飛快,你媽炖的肉他一人就吃了大半,還他娘的把調料包給吞了,這哪能是什麽大老闆,小仙,小仙,你聽沒聽我說話?”
“我走了啊,爸,媽。”我是實在聽不下去我爸媽說的話了,趁他們不注意,我一個猴躍就從他們身前,蹦了出去。
“你個兔崽子!不能小心點,看把你媽吓得!”
“……”
之後我是一路上,背着包,抱着柏桑樹,來到了這白衣村。
“譚老頭,咱們什麽時候出發?”
“現在就可以走,我說賢侄啊,你咋還抱個柏桑樹?”
沒想到這譚老頭還認識這柏桑樹,看來定是我師父告訴他的了。
“我沒事時找它聊會天,說會話什麽的。”
這譚老頭聽見我說和這柏桑樹聊天,頓時眼睛瞪得滾圓,閃着精光說道:“賢侄,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你現在就能聽到他說話?在不施法的情況下?”
“當然能了。”
“它說什麽?”
“呃……它說你……長得醜。”
“賢侄,能不能讓我抱抱它?”
聽完我的回答,這老頭竟然不氣反而高興起來,顫顫巍巍的從我手中結果柏桑樹之後,開始輕輕的猥瑣的撫摸起來。
“這玩意兒還真能說話。賢侄,你可知道,你師父在不施法的情況下,是不能聽到這東西說話的,而且有時候就算是施了法,也不一定能聽到。”
忽然,這譚老頭猛地看向我,正色道。
“賢侄,難道你的修爲……比你師父還要高?”
聽到這譚老頭的話,我算是徹底的搞清楚了,我這界使的能力是什麽。
我能無障礙的溝通,任何一個有靈智的生物,這萌萌是,柏桑樹是,還有那吐字不怎麽清晰的鬼祟也是。我感覺我的這種能力,是絕對的不簡單。
我在想,如果說這六百年的大傻和那隻有三百年的萌萌,都已經開啓了靈智的話,那麽那有一千年、兩千年、甚至是三千年四千年樹齡的古樹,是否也會有靈智呢,而這樣的精怪又會是怎樣的恐怖?又會有着什麽樣的秘密?
“賢侄?賢侄?”
“啊……怎麽了,譚老頭?”這老頭的聲音,把我從推測中拉了回來。
“你可聽見我剛才說的話?”
“啊,那個啥,譚老頭,剛才我還真沒聽見,光顧着和大傻說話去了。”我随便找了個理由,糊弄了過去。
“哦,這樣啊,沒事沒事,隻是你是說這柏桑樹的名字,是叫……大傻?”
“是的,是叫大傻。”
現在從這譚老頭對待我的态度,還有他那瞪得渾圓的眼中,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這一刻起我在這譚老頭心中的位置,上升到了一個神秘的高度,因爲他很可能認爲,我的道行是不低于我師父的。
但對于這點,我卻并沒有去捅破,我發現,這人啊,有時候還真是一個奇怪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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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裏。
“周一仙,你是怎麽搞的!我打你電話,你怎麽不接?這院裏的領導都找了你好幾天了,你是不是不想上了!還不快跟我走!”
正在閱覽室看書的我,忽然被那火急火燎趕來的醜鬼輔導員,給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稍後,我算是真切的意識到了,這都是命啊。
這該來的,你是躲不掉的。
看來,我這個貴人,此時也是幫不上我了,隻能秋後去找那畜生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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