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麽厲害的精怪,竟然也會有害怕的人。我想,它說的那壞人,應該是個道士,否則是不會讓萌萌如此害怕的。如果我猜不錯的話,這個道士,就是那李興國請來來尋他女兒魂魄的。
但有點尴尬的是,這單純的萌萌在幻化成藤條環時,已經把主魂給我了,現在正被封在貼有三清起靈符的瓶子中,我的背包裏。
看了下時間,淩晨兩點二十七分。隻是我現在的處境,可有點進退兩難了,原本我是想去那裏一探究竟的,但現在因爲張亞飛的緣故,搞得我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的話,這兔崽子怎麽辦,我背着他又不好去偷窺,萬一被發現了,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因爲這可是牽扯到了十年前的奸殺案,他們之所以會來這裏尋找魂魄,是因爲他們知道,在這裏有一具埋藏的屍體,有個攝魂的女鬼,而且還很有可能,正是這個女鬼将李瑩的魂魄攝走的,所以我們一旦在這裏被發現,那後果可就可想而知。
如果讓他們知道魂魄是在我這裏,而且那女鬼又是消失不見的話,那麽他們是一定會算到我頭上來的。
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認爲,是我将這李瑩的魂魄攝走的,因爲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野戰林中是有着精怪的存在,根本就不知道那女鬼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所以他們隻會将這一切,懷疑到我的頭上。這樣一來的話,到時候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要是再扯遠一點的話,我相信,既然這李興國能在十年前殺了人後,把屁股擦幹淨,那麽十年後,他未必不會再殺個人,再把屁股給擦幹淨。因爲有些事情,隻要敢做第一次,他未畢不敢去做第二次。
“恩…恩…”這躺在地上的張亞飛終于是有了動靜。
“張亞飛,張亞飛…”我輕輕搖晃着,這如死豬般的人。
“草!你是人是鬼?!”
“噗!”
好個張亞飛,尼瑪才剛一醒來,就照臉上給了我一拳,但現在我他麽的還不能給他急眼。
“噓!噓!我是一仙!現在來不及給你解釋!你先别說話!”我一邊捂着這貨的嘴,一遍小聲的解釋着。
“握草,一仙你也是…”張亞飛搞清楚情況之後,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說道。
“噓!這邊有情況!”
“什麽情況啊?”
“那邊有人!你小點聲!”
“哪裏啊?有什麽聲音啊?”忽然,這小子像是記起了什麽,急忙大聲說道:“對了!周一仙!忘了告訴你了,這野戰林有個三百年的精怪!你……”
幹,我說這小子爲什麽聽不到林裏深處的聲音,原來這貨身上沒貼開山符。想到了這點,我也不管這貨在說些什麽了,就急忙從兜裏掏出個開山符,引動靈場後,貼在他身上。
“握草,這是…什麽聲音?”貼了開山符後,原本正咋呼着的張亞飛,突然間就壓低了聲音,小聲謹慎的說道。
看着他疑惑的樣子,我就将我來之後發生的的事情,大緻給他講了一遍,隻是把副校長李興國的事和我這手上的藤條環給隐去了。雖然我們是一對好基友,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的好。
“一仙,這是你家傳的符箓?”反應過來的張亞飛,看着貼在他身上的開山符,好奇的問道。
“恩,算是吧,這是我師父教給我的。”我并沒有打算告訴他我師父的事情,因爲這是我心裏的一道坎。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不是家傳的繼承者,而是做的俗家弟子。哎,對了一仙,既然咱老師的魂魄在你這裏,那還在這兒待着幹嘛?現在直接回宿舍不就得了。”
“難道你不想知道,這林間深處的人是在幹嘛嗎?”
我眯着眼向林間深處望去,我不知道我的選擇對不對,我隻是認爲,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些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誰,都不例外。盡管我不一定能讓那李興國償命,但是,我必須讓他接受制裁,不管是法律的,還是我的。
如果不讓他接受制裁的話,我恐怕會于心不安。
我承認,我不是什麽熱血男兒,不是什麽路見不平就拔刀相救的好漢,也不是什麽行走天下的俠人義士。但是,我最起碼,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男兒!我知道什麽是對!什麽是錯!我知道什麽是不該做的!什麽又是該做的!
如果,我不做出點什麽事情來。我想問,難道,那正值豆蔻年華的女孩,就這麽白白死了嗎?難道,她的冤屈,就這麽算了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嗎?
狗屁!!
瑪德!如果法律管不了的話,就讓我周一仙來管!
“那個,亞飛,你先回去吧。”做了決定的我,把背包遞給了張亞飛。
“你要幹嘛?”
我并沒有回答他,隻是默默地将身上所帶的符箓,再次清點了一遍,隻剩下了一張開山符和兩張雷淩符。
“一仙,那個啥…不是我說你啊,你可千萬别犯傻!聽這聲音,估計那邊的人可不少,咱倆都不一定能幹過,你一個人去幹啥。”
“丫的,我又不是傻,我可不去跟他們幹架,我隻是悄悄的去看上一眼。”
“那你去你就去呗,你讓我先走幹嘛?”
“誰說讓你先走了,我隻是讓你先把背包送回去,然後你再過來,我就在這裏等着你。”
“周一仙……我草你嘴!丫的,我可不想去看他們是在幹啥。”頓時,這崽子一臉的不樂意,咒罵着說道。
“你愛去去,不愛去不去,反正我是得去。”
“你……”這貨看着我愛誰誰的表情,氣的是久久不語,半天才說了一句話。
“好,那你在這裏等着我,我馬上回來。”
“恩,這就對了,快去快回,我在這裏等你。”
“好,我一會就來,你可千萬别一個人去,等着我。”
看着這貨離去的身影,我多少還是有點感動的,這兔崽子人還是挺不錯的。隻是,這次的事情,可不同于以往,不是扣幾個學分,記幾次處分就能解決的。這可是會牽扯到退學,牽扯到前途,甚至是牽扯到生命安全的,所以,還是讓我一個人來擔着吧。
掐算好了時間,确定他不會聽到這林子裏發出的聲音後,我便将最後一張開山符貼到身上,向林間深處走去。
月光稀稀疏疏的透過枝葉,灑在林間,在我前方六七米處,正有三個人在地面上鬼鬼祟祟的刨着泥土,而在他們兩三米處,有兩個人正在低聲交談,因爲距離太遠,所以内容我聽不太清。
不過這兩人的衣服,倒是顯眼的很,一人是身着正冠黃色長袍,一人是身穿西裝革履。
前者毋庸置疑,是個道士。而那後者,無論是從其背影身姿上來看,還是從動作神态上來瞧,都是像極了我那副校長李興國。
此時我正一手拿着手機,對着他們錄像,因爲月色很好,所以能把他們幹的事情拍的很清楚。錄好了像之後,接下來就要來個照片了,尤其是那李興國的。
可是那李興國無論如何,都沒有向後扭一下頭,這可讓我急壞了。因爲我估摸着時間,算着那張亞飛現在可能是正往這趕着呢,再過一會兒的話,就該到了,要是他到了之後,沒在那裏找到我,就該來這裏了,如果這樣的話,可就壞了。
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摻和到這件事情中的。
“傻逼!”
“誰?!”
“咔嚓!”
尼瑪當時也不知道我是怎麽想的,想出了這麽一個騷點子。但這麽一來由于閃光燈和我的聲音,很快就讓他們确定了我的位置,他們立馬朝我這趕了過來,丫的吓得我是拔腿就跑。
貼了開山符我可是一口氣,從野戰林嗖嗖的跑到了宿舍,不是我吹啊,估計當時我時速都能上七十邁,他們想要追上我,追個屁!
幸好張亞飛還沒有出宿舍多遠,在路上就碰到了他,于是我們一起快馬加鞭的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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