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來,算上之前對付鬼崽子,剩下的兩張開山符和前天畫的雷淩符,我身上的家當總得來說,是有了七張符箓,兩張雷淩符,五張開山符。
而且還新學了一種見鬼術,血開天眼。說白了也就是,先叫破中指,然後用自己的血,在手背上畫一張陰靈符,之後在向額頭上拍那麽一下,就可以看見鬼了。其原理是很簡單的,就是用自身血液畫成的陰靈符,來引動靈場,接着再中和了百會穴上那把陽火,使其火氣不顯。這樣一來,陽火就弱了,也就能見鬼了。
在這兩天中我也相繼去醫院看了幾次,和想象中的差不太多,老師依舊是昏迷不醒,大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這兩天裏學校的領導,也是相繼慰問好多次,有好幾次我去的時候,都遇到了我們學校的副校長李興國。
看來學校的領導還是挺通情達理,具有人文情懷的。并沒有像那些網上的一些新聞一樣,某某老師得了絕症之後,學校就急忙脫清關系,清除老師的在校職務。這個社會,還是善的一面,多一些。
我感覺是時候去和那個精怪交流交流了。
今天是李瑩老師昏倒的第四天,原本的計劃是明天夜裏去的,但是現在不得不提前出發了,因爲今天下午我開了見鬼術後,便前去醫院裏探望李瑩老師。
老師的情況非常不妙,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命格的緣故,她的天魂和地魂竟有提前聚首的趨勢,而這天魂、地魂一旦現在聚首的話,其命魂想要再回歸本體就很難了。
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獨住身,這天地二魂,一陰一陽,聚首時,若無命魂牽制,便會将其餘的三魄,逼離體外,那個時候就算把命魂要了回來也沒什麽用了,七魄都被生生逼散了,人還能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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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野戰林。
“那精怪,到底會在哪裏?”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命不好,偏偏是讓我遇到這種事,而且還不得不幫。此時是淩晨一點多鍾,我一個人背着背包,從宿舍來到了這野戰林裏。
這野戰林大概能有兩千個平方大,裏面種的花花草草可着實不少,又加上這裏空氣清新,環境優雅,不說是茂林修竹,也委實差不了多少。
但這環境好隻是這野戰林的一大特點。
至于這野戰林的另一大特點,當然就是來充當這野戰賓館的角色了,尤其是那随着野戰賓館而帶來的萬惡結界,不知阻止了多少新生命的孕育,謀害了多少人類火種。
哎……這可真他娘的是十惡不赦,慘不忍睹,搞得是滿地瘡痍啊,對于這些,更有憤恨者稱其爲人類終結森林。
不過現在的我可沒有那麽多龌龊想法,要知道這可是有精怪出沒的野戰林,是會死人的。
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慎而又慎之的注意着,周圍的動靜。在這高而密集的野戰林中,皎潔的月光隻能透過這繁茂的林間枝葉,悄悄照在幽靜的木叢花草之上。
突然,眼前有一副軀體出現在我的面前。
“撲通!撲通!撲通!”
我這小心髒又開始狂跳起來,尼瑪,精怪不可能是這幅模樣!怎麽會是人的軀體?而且還躺在地上!
不對,那躺在地上的人好像是張亞飛。
這小子的确是張亞飛!他那頭黃藍相間的毛,我是認不錯的!隻是這小子怎麽會在這裏?丫的他不是說他去打夜市了嗎。
“嗖!”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我能确定這是那精怪發出的動靜,因爲我這身上可是貼了三張開山符,效果雖說翻不了六倍,但是翻個四倍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好像聽師父說,這開山符最多也就是翻個四倍的樣子。
此時我面對着這精怪,并未像面對鬼祟時那般手無舉措。
這精怪不同于鬼祟,精怪是實體,而那鬼祟是虛體。要是用開山符和鬼祟打鬥的話,丫的你不開天眼,根本連看都看不見,該怎麽打。
但是對付這精怪就不一樣了,精怪是實體,打它就跟打架一樣,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兩人站着對a都行,不過一般人給它杠上的話,都得被它打死,因爲這精怪的血量條可要比人多得多。
“這位大仙,我事先說明一下,我并不想和你動手!我來這裏隻是想和你交…那個什麽…交流一下!”
“對!沒錯,就是想和你交流一下!”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我可是好生吸取了教訓,有事好商量,先商量,要是商量不過了,那就再說嘛。
丫的,想想上次對付鬼崽子時,就後怕。當時也太沒腦子了,尼瑪二話不說,上去就一符箓,幹了起來。虧得到最後把它幹死了,要不然的話,死的就是我了。
“交流什麽呀?”
我剛說完沒多久,就聽見從這林間深處,傳來一個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聲音,這使我想到了家裏那六百年柏桑樹,下次來學校時,我可得把它帶來。
“交流一下,我那老師的事。”
“你是說那個女的,那個女的身上有我讨厭的味道!”這精怪的語速很快,不仔細聽的話根本就聽不清楚。
“隻是因爲這樣,你就把她的魂魄抓來了嗎?”
“當然不是!”
“那是什麽?”
“父債女償!”
幹,這精怪嘴裏竟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這也太無厘頭了吧。聽到這話的我,要不是考慮到如此嚴肅的氣氛,我都想說上一句,你丫是不是來搞笑的?
“哼,父債女償?”我冷笑着回了一句。
“沒錯,她爹殺了人,殺了一個我很喜歡的人。”精怪的語速依舊是很快。
“她爹是誰?”
“她爹是李興國。”
聽到這話的我是徹底淩亂了,李興國不是我們學校的副校長嗎?我們副校長在我們學生中間聲望很高的,因爲其平時都是給人一種親近随和,平易近人的感覺,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再說了,我們的副校長可不會像教導主任那樣闆着臉,跟個豬似得,一點都不近人情。别忘了我去探望英語老師的時候,都碰見了副校長李興國好幾次呢。
“她爹就是你們現在的副校長,十年前她爹就是在這裏殺了我最喜歡的人,是一個女生。嗚嗚……我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我好傷心!”這精怪說着說着竟然哭了起來,聲音非常刺耳,蕩漾在這林間,顯得是如此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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