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離别,離别雖然在眼前;說再見,再見不會太遙遠……”
“誰呀這是?大晚上的打電話有病啊?”我睡眼惺忪的從兜裏掏出手機,接了電話,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周一仙你是豬啊?這都早上九點多了,你還在睡,你是不是在網吧?”一聽是我紅顔的聲音,精神立馬好了三分,笑嘻嘻的說道:“沒有,我這倒時差呢。”
“切!還倒時差呢!”随之而來的是紅顔鄙視的聲音傳來。
這倒時差可是有講兒的,一般來說網吧的長住客,都是白天睡覺晚上開夜市玩,因爲這樣一來是比較省錢,二來還是比較省錢,總之就是比較省錢嗎。久而久之,這長住客的生物鍾也就慢慢的倒了過來,我說的這倒時差,就是這麽來的。
再說了經常上網吧的朋友們也都知道,在網吧裏隻要不是在一樓上網,因爲封閉性,人們在裏面是感覺不到外界的變化的。隻要一進了二樓,那這白天晚上都是一個樣兒了,壓根就分不清黑天白夜,永遠都是那幾個燈在吊頂上亮着,這也是網吧的的營銷策略,一種殺人不見血的策略。
“快點說,你現在在哪裏?”
“怎麽了?這才一天不見就想我了?”
“哎呀,人家給你說正經的話呢。”
“什麽正經的話?給我說說。”
“哼!”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講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是那個…我閨蜜真的好了!昨天她沒有夢到那個鬼呢!你真的把那個鬼打死了嗎?”
“嘿嘿,小妮子,現在知道我厲害了吧,給你說那個鬼崽子不是我的對手,你還不信。”
我講完之後,就坐等她來诋毀抨擊我,我連怎麽回答都想好了,可這次卻是出乎我的意料,電話那邊沒有想象中的話語傳來,而是突然之間的沉默。
沉默了好久好久,真的是沉默了好久,随着沉默而帶來的是一種安靜的格調,安靜到我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就那麽“撲通“撲通”一下一下的跳着,好像是在迎接着什麽。我甚至也能聽到她的心跳,而且頻率好像是一樣的,或許我們早就融入了彼此,隻是彼此都沒有發現而已。良久我紅顔才繼續開口說話。
“小仙子…我不希望你以後,再做這樣的事了。你給我說,做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會很危險?”
“還有…别人都說做這些事情的人,都會有什麽五弊三缺的東西……周一仙,你給我聽好,我不要你變成……變成那種樣子。”
“你要是變成那種樣子,我會……很傷心的。”
說實話每次跟我這紅顔煲電話粥時,都會有一種很惟妙惟俏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曲暖流一樣,輕輕的流淌在心間,很溫暖也很悠然,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恐怕早已不是知己上的東西吧,而是那令人琢磨不透的愛情,才會有這種感覺。或許,我是愛她的,但我,卻不敢說出來。
因爲我是真的不敢,再輕易許諾了,那種痛,一次就足以讓我銘記。
“夕月,我……”我能感覺到紅顔是在小聲的抽泣,此時的我也很是難受,心就那麽攥成一團,很疼很疼。
“周一仙,你怎麽這麽笨啊!嗚嗚……”
我已經猜到了将會發生什麽,我想我不應該再回避下去。
“顔夕月,我…喜歡你。”
“就算你喜歡我!你也笨!你也傻!周一仙!你就是個笨蛋!是個混蛋!”
“那我就一直笨好了,反正我就是喜歡你!我不想錯過你,顔夕月,我一定會好好守護你好好愛你的!相信我,夕月。”
“哼!你個笨蛋……現在才知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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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要回去了哦。”我輕輕推開依偎在我身上的顔夕月,柔聲說道。
“恩,那你要注意安全啊。”
是的我們從知己變爲了情侶,在這時間長達三年的思念中,不知從何時起,就不再是那所謂的知己關系維持了,而是愛,愛情到愛,我愛她,她也愛我。
在我們說出心聲之後,便約好地點來此相見,就是在她學校裏的那個操場。在那個曾經有人擁吻的地方,我也吻了她,很深情的擁吻,那一刻我知道了什麽是呵氣如蘭,什麽是輾轉厮磨,什麽又是唇含豆蔻,柔纏丁香,我吻得很認真,也很純潔。她,也同樣如此。
隻是有一點遺憾。
要不是因爲她那個該死的閨蜜來了,破壞了接吻的氣氛,我估計起碼還能再吻上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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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濱——長春。
三個小時過後我到達了長春車站,又倒了幾次車,終于是回到了我的學校。
“呦!你小子還知道回來!”我剛一進門,丫的這宿舍裏最猥瑣的貨——張亞飛,就一副我什麽都知道的表情,在床上摳着腳看着我說道。
“你還沒虛死在外面啊!我都準備好打120了。”
“我去你的!邊玩去。”
“來,跟我說說你這幾天來了多少發?”我剛躺到床上,這小子就又爬到我的床上,眯着眼,咧着嘴,笑嘻嘻的說道。
“我滾——你丫的!”我一腳頂住他的胸部,從我床上頂到他的床上,所幸的是我們都是在下鋪,而且還是對頭睡得,所以這小子還是死不了的。
“啊!啊!你敢襲我胸!讨厭!”果不其然這兔崽子又在裝娘們兒了,幹,每次聽到他這個腔勢說話,我都得起雞皮疙瘩。這個爺們兒可真騷……
“砰!”
宿舍的門忽地一聲猛然間被推開,隻見李亞峰喘着粗氣說道:“不好了,咱們…咱們英語老師…出事了…”
“怎麽回事兒?你說清楚!”張亞飛一見情況不對,急忙皺着眉頭問道。其實這兔崽子該正經時,還是挺正經的。
“咱們英語老師今天中午在野戰林散步時突然暈倒了,而且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瑩兒人現在是哪裏?”張亞飛已經是從床上站了起來,穿着鞋問道,而我同樣如此。
“就在咱們學校旁邊的第七大中醫院。”
“一仙你去不去?”張亞飛整理好之後看着我問道。
“廢話。”
“那我們現在就走。”
言畢,我就和這小子,甩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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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戰林是我們學生對學校後面‘求知林’的歪稱,聽名字也能聽出來是怎麽回事,野戰野戰當然是打野戰的地方了,那可是挨炮天堂。隻是我好奇的是,我們英語老師怎麽會在那裏暈倒呢。
我英語老師是個女教師,名字叫李瑩瑩,隻有二十來歲很年輕的,據說是才剛任教的,想想可真是緣分啊,這第一次任教,就讓我們班遇上了。這李瑩老師對我們真的是很好的,平時上英語課,都會給我們放個電影看個小視頻之類的。
本身就因爲年齡就相差不了幾歲,而且人又比較好接觸,很溫柔,大姐姐範兒十足,所以我們平時都是喊她瑩姐的,當然也少不了有人喊瑩兒之類的話,但那隻是限于瑩姐的追求者,就比方說現在我身邊的這兔崽子張亞飛。
所以啊這瑩姐一出事了,我們這些做弟弟妹妹的當然都是很擔心了,尤其是追求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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