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這手裏幾張可有可無的符箓,我心裏咋能不害怕,早知道就不惹那黑毛鬼了,說不定當時和好好它交流交流,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可現在後悔也沒什麽卵用了,既苦逼又可憐的我隻得以抽煙解愁啊,诶,勞資能不能熬過今晚都是個事兒。
要真是熬不過去的話,估計這大哈爾濱下一個民間鬼事,可就要從這月軒網咖裏傳出來了。現在距離十二點還有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裏要是再讓我畫個六丁六甲開山符的話,我可是努死也畫不出來了,一次性畫三張已經是到了我的極限。現在的我因精神耗費的極大,看什麽都是暈暈乎乎的,我必須得休息了一下了,要不然面對今晚的惡戰,可就尴尬了。
點了一根煙狠狠地抽了一口。
“呼”
“瑪德,這次可是麻煩了。”我用手指搓着太陽穴,捉摸着怎樣能使我活下來的幾率更大一些。想來想去,我也就會畫六丁六甲開山符和三清辟邪除祟符這兩種啊,充其量也就再算上一個沒啥用的上三清解咒大靈符箓。現在可真有點後悔了,當時沒跟着我那個便宜師父好好學,诶,師父啊師父您老人家可知道,您當初常挂嘴邊的界使大徒弟,隻不過是一個連鬼祟都沒法解決的廢物呀。
其實當初誰又能想到現在呢,那時候我隻是感覺這東西比較好玩,學個一式半招的就行了,最主要就是用來裝逼嗎。就像那個六丁六甲開山符,當時我學的初衷就是捉摸着這符在打架時,可定能派上用場,而且還是大用場!你想啊,萬一哪天逼急了勞資,接了個群架,到時候咱這邊的兄弟一人給畫上一張,那打起架來還不牛逼哄哄的!不把對面的孫子給打的屁滾尿流才怪!丫的誰不服,勞資就幹誰!
可現在想想這符對于鬼祟來說,可真沒什麽大用,這種符箓隻能用于貼身近戰,其持續時間撐死了也就二十來分鍾,這三張符省着點用雖說能持續一個小時的,但這遠遠不夠應付那黑毛鬼的。而且我很有可能連碰都碰不到它,别說打傷他了。
是啊!我可能都碰不到他!尼瑪那該怎麽打?看不見他,該怎麽打?幹,這人糊塗起來可真是沒腦子!我都忘了師父說的日精的作用了,藍天紅日,日精尤甚,鬼祟顯形,無所遁身。雖然這裏講的顯形隻是對于修道之人而言,但因爲我是界使所以也能夠看見,就如我能聽到六百年柏桑樹的聲音一樣。
隻是現在可是晚上,那鬼崽子可不像白天那般能夠被我看到,要捉鬼,必先了解鬼的蹤迹,要不然這跟送死有什麽區别。想到這裏,我不停的回憶着師父曾教給我見鬼的法子。
淨眼見鬼法,是我師父最常用的一個法子。首先準備兩支柳樹葉,沒有柳樹葉的話槐樹也行,這兩種樹性屬陰,而且是極陰的那種。平常那些陰邪之物,都喜附着其上,滋養陰魂,所以用其枝葉施法見陰邪之物,必是可行的。這也是最爲簡易的方法。
具體步驟是先取兩片極陰樹葉放在清水中,道士施法于上,再将柳葉擦眼,或以水滴入眼内,則「鬼眼」便開。但是一般人并無法力,沒辦法這麽做,所以隻好借助于天地靈氣,方法如下:擇青綠細長柳葉兩片,将清明節或端午節當天露水,盛裝在不透光的器皿中,将柳葉置于露水内連同器皿封存三日,再取出擦眼或直接貼在眉下,自然能見鬼。
隻是現在我上哪去弄這些東西去?
“瑪德!怎麽停電了?!”
“握草,老子的四殺啊!草他瑪德!”
“網管!網管!”
“”
正當我凝神從師父留給我的筆記裏,翻着有關于見鬼的法子時,突然停電了,漆黑的世界瞬間降臨,将我籠罩在這小小的雅間之中。
“嘿嘿”一個異常尖銳的男聲,陰森森的從我身後傳來。
尼瑪這聲音忽然之間就從我背後冒了出來,吓得我猛地一個哆嗦,脊梁骨從頭涼到尾,差點就尿了。
“啊!”當時我頭都不在扭得,雙腿哆嗦着從雅間竄了出去,一直跑到網吧的大廳才停了下來,不停喘着粗氣的我,在大廳裏站了好久才緩過神來,壞了!我那剛畫好的六丁六甲開山符一張都沒拿,身上隻帶了一張卵用都沒有的三清辟邪除祟符,這不是作死的節奏嗎?
“我說網管呢,你丫是怎麽搞的?”
“對不起啊,剛才跳閘了,馬上就好。”
“操他丫的,趕緊的!”
“惹毛了老子,都給我滾犢子!”
“”
不過聽着周圍地地道道的東北音兒,心中倒也是鎮定了不少。這裏這麽多人呢,我怕個鳥兒!我還不信這鬼崽子敢出來,瑪德敢出來就給我滾犢子!還制不了你了!我不停的給自己壯着膽子說着髒話,嘿,别說這招還真管用,嘴裏一口一個崽子,一口一個犢子的罵着,這心裏還真舒服不少!
“抱歉啊各位,這次不是因爲跳閘的原因,而是這一條街道的用戶都斷電了,時間比較久,所以今天是沒法營業了。”
“”
“草他瑪德!今兒後再不來這上網了!”
随着網咖裏提示音的響起,網吧裏的崽子們不出意外的又是砸了一次鍵盤鼠标,這才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當然也有一些網吧的長住客,沒有離開,反而是在座椅上睡得更香了,不過人比較少而已。
而我現在卻是正在心中權衡這利弊,是離開這陽氣驟減的網吧,還是尼瑪又犯渾了!這一片都停電了,想離開這裏,最起碼要走出這條将近一公裏漆黑的街道,要是這樣做還不如留在這停電的網吧裏呢,雖然人比較少,但最起碼還有人在啊,總比走在那漆黑的街道上好的多,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嘿嘿”尖銳陰森的男聲再次從周邊傳來,又是吓得我一個哆嗦。我看着站在周圍的人們對此沒有任何反應,我算是知道了,這鬼崽子隻是針對我一個人的,就像今天針對白衣女生一樣。
突然,一個光滑無比的東西觸到了我的後頸
冰涼,又是那種透骨的涼意傳來,生生刺激着我的中樞傳導神經,我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光滑的東西,正緩緩的靠近我的喉珠,短暫的失神之後,尼瑪我二話不說,尥蹶子就是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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