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當時我是怎麽想的,竟然會把那個該死的盒子帶回家裏。現在想起來這一切仿佛是個夢一般,好像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話說我一路颠簸了近二十個小時,當到家的那一瞬間,頓時感覺如釋重負,渾身疲乏全無,真他媽是神清氣爽,精神抖擻。說這話可定是假的,我到家後管它什麽三七二十一,倒頭就是睡。
我這一睡可是真他娘的吓人,記得當時做了個非常詭異的夢。
夢中我始終是處于一種渾渾噩噩的的狀态,看什麽東西都是模糊不清,沒有輪廓。周邊是一片黑暗,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生命,有的隻是無盡的黑暗,面對着這無邊的黑暗,我發自骨子裏透出一種害怕,忍不住去恐懼這一切。
我甚至是連呼吸都不敢,一種壓抑的感覺席卷全身。
在這種恐怖的氛圍下,突然之間,我看到了一件有輪廓的東西,而且看的還是十分清晰。我小心翼翼的靠近這一件,能夠帶給我一絲慰藉的東西,在恰好能夠看清楚的時候,心頭猛的一震。
紅漆雕花木盒?!
當看到這精緻的雕花木盒後,心中頓生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東西是個邪物!
想到這裏我腦子中不斷地閃出以前看的恐怖片中的橋段,閃出無數種可能。可能會從這個盒子裏忽然飄出一個青面獠牙的惡鬼,生生活吞了我。可能從中閃出長相十分恐怖的生物;可能會出現類似咒怨裏的小孩;也可能出現一個惡毒的女鬼,在極盡縱欲之後再殺了我
反正當時幾乎所有可能會發生的情景,我都在腦中演化了一遍。最後得出了一個十分可怕的結論,無論發生何種情況,我都會死在這裏。
媽的,我要死在這裏了嗎?!
我現在該怎麽辦,我不停的問自己,隻是腦子中一片亂麻,根本毫無思路可言。
“這位相公,可是你将奴家帶到這裏的?”一個極其悅耳酥麻的聲音傳進耳朵。
聽到如此動聽的聲音,當時的我可是吓得渾身一顫,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支支吾吾吐字不清的說道:“不不是我将你帶到這裏來的”
“相公不必害怕,奴家不會害你。”在我面前,也就是盒子旁邊站着一個身材欣長妖娆的青衣女鬼,隻是她背對着我。看不到她長得是什麽模樣,不過看她那凹凸有緻的背影想來也差不到哪去。
聽到她說的話,我卻是遲遲不敢回答。
“既然你出現在,奴家面前,那相公就要幫奴家一個忙。”那女鬼的聲音開始變得淩厲起來。
“什麽事?隻要是我能幫的一定會幫你,我幫不了的也一定會想辦法去完成。”我兢兢戰戰的回了一句,良久青衣女鬼遲遲沒有反應。這下可把我吓得不輕,什麽阿谀奉承的話都給說了出來,就怕她一個轉身就殺了我了。什麽貌美如仙,舉世無雙,傾國傾城
尼瑪這人一哆嗦什麽話都幹撂出來,我還說了什麽給她燒幾卡車的錢,給她燒什麽高樓大廈,當說到給她燒幾個俊俏的男仆時,那女鬼猛地一回頭,陰森寒冷的氣息頓時襲來,全身驟然一冷,吓得是連連道歉當時就差給她磕頭了。
“相公看起來,可不太儒雅。”青衣女鬼應該是想起了什麽往事,歎了一聲,又低聲念了幾句詩詞,依稀記得最後一句:相思罪,人憔悴,落得兩行空心淚;月獨望,心悲涼,隻知女兒不識郎。
念完之後,淩厲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道:“算了不過奴家交代給你的事情并不難,隻是爲尋到另一隻木盒。”
“在什麽地方?”看到一絲希望的我,絕不會放棄。
“豫州汝南郡燕赤府,找到這陰陽子魚檀木盒的另一隻。如果你找到的話,奴家自會感謝于你,若是找不到的話,奴家就把你的魂魄拘來,封在這檀木盒中。”
“外面那個勞什子,真真是讓人厭煩,今天就不再纏着你了。”
“還有,若是相公敢違背了這諾言”話還沒有說完,隻見那青衣女鬼臉部變得極其扭曲,嘴角撕裂到耳根,瞳孔漆黑一片,白皙的臉上滲出殷紅的鮮血,起身向我撲來。
“啊!”
看到如此可怕的景象,登時吓得我大聲尖叫起來。
“你終于是醒了。”睜開雙眼,隻見頭頂挂着一個昏暗微明的黃色大頭燈泡。跟前站着一個滿頭大汗卻又面無表情,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
随着眼睛逐漸适應了光線的亮度,周邊的一切開始在我眼前清晰起來。
屋子不大昏沉幽暗,空氣中充滿了濃郁的火燭香味。此時的我正躺在一張單人床上,在不遠處有一張方桌,上面擺了兩盞紅燭,一銅鼎香爐,還有幾隻未燃完的黃香。
“你眉中陰郁之氣萦繞成三疊而不散,而且瞳中有綠點隐在其中,怕是和那青衣女鬼許了鬼諾,這個忙我幫不了。”黝黑的男子擦去臉上的汗水,緩聲說道,聲音渾厚隻是鼻音很重。
我聽他說的這些話,有些不明所以,加上這神秘的氛圍,看起來詭異莫測的,不敢輕易接口。
“你父母就在穿廊外邊,有些話不方便給他們說,但這事你必須知道”中年男子邊說着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這時我才注意到他手中還拿着一把約有半米見長的木劍,劍體通身漆黑且被削去了劍尖。
中年男子把玩着黑劍,估計是後背有些癢便躬身用劍去撓。
“我知道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不信鬼不信邪,甚至是連幾千年來老祖宗留下的東西都不信了,隻相信那什麽韓國的棒子,和一些不入流的戲子,甚至是把他們當做親爹一樣供奉,哼!”看得出來中年男子對我這一類的年輕人很沒有好感,說到最後冷笑一聲。
我依舊是沒有接口他所說的話。因爲當時的氣氛實在是太過于怪異,一是做的那個青衣女鬼噩夢,到現在想起來還是後怕不已,當時我的後背可早已被冷汗浸透。二則就是我爲什麽會在這裏?想想之前我可是在家裏睡得,總不能自己夢遊跑到這裏來的吧。所以動動腳趾頭也能想到是父母把我帶到這裏的,至于是怎麽來的?其中又是有什麽隐情就不從得知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确定,那就是我攤上事了,而且是那街坊鄰居口裏所說的荒誕不經怪異至極的鬼事。搞明白這點的我,并沒有多麽的詫異,反而是極其凝重的對待此事。因爲這是我從未經曆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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