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潇筱可不吃冥滄瀾那一套,她冷着臉看他,“太子殿下,這裏是南诏國,不是北冥國。而我淩潇筱,是南诏國秦王軒轅翼的正妃。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她的表情大義凜然,沒有絲毫畏懼,更沒有絲毫迎合,不卑不亢的看着冥滄瀾,“我淩潇筱與你并無任何私交,更無約定。太子殿下一些不當的言論,不僅會令人誤解,還可能導緻兩國交惡。”
面對她這番義正言辭的撇清,冥滄瀾倒也不氣惱,甚至仿佛就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依然笑吟吟的看她,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那寵溺的眼神就仿佛看着一個頑皮的小妻子,淺淺笑道,“在本殿心目中,你就是本殿的太子妃。至于名分,那隻是遲早的事情。”
淩潇筱覺得這個人的臉皮是厚到無可救藥了,她也懶得再跟他怄氣,隻是頗爲挑釁的一笑,“那麽,就請太子殿下将你的想法實現的時候,再來改口吧。”
冥滄瀾眉目微挑,“好吧,本殿不能拂了愛妃的意思。”雖然他挺喜歡見她那副張牙舞爪炸毛的樣子,但是,在人前,他還是不想把她逼得太急。
“那麽,以本殿的身份,是否可以管管南诏國的尚書對堂堂王妃動用私刑?”他畫風一轉,笑吟吟開口。但那表情,卻不帶絲毫笑意的看着淩志清。
冥滄瀾身旁的下人,爲他搬來椅子,鋪上紫金綢緞。冥滄瀾優雅的落座,指尖輕叩着椅背,王者之氣渾然天成。
陵尚書俯身跪在冥滄瀾跟前,哆哆嗦嗦的說道,“太子殿下……冤枉啊……事實不是這個樣子的……是這個不孝女私自跑出秦王府,跑回來撒野放肆……我這是以家規管教這個不孝的逆女……”
“哦?怎麽個撒嬌法?”冥滄瀾唇角勾起頗有興緻的弧度。
淩志清趕忙道,“這逆女她搶奪幾位姨娘的金銀珠寶,對當家主母拳打腳踢……所作所爲,令人發指……将來她若是在外面做出些不規不矩的事,卑職便是萬死也難辭其咎啊……是以,對她用家規管教……”
“哦……”冥滄瀾應了聲,手中的白玉折扇在掌心漫不經心的輕叩着,看向淩潇筱,“王妃,你爲何要搶奪他人的金銀珠寶呢?莫非在秦王府邸,秦王虧待你了?”
這話一語雙關。問的頗有深意。
淩潇筱暗暗白了冥滄瀾一眼,嘴上還是回道,“沒想到,我這爹爹,颠倒是非的本領倒是一等一的呢。”淩潇筱瞧見淩志清的臉色白了白,又說,“哦。不對,不對,我爹爹怎會颠倒是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