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全都目瞪口呆之時,淩潇筱再次問蘭兒,“那兩錠黃金,你可曾使用?”
“沒有,蘭兒沒有……”丫鬟忙不疊搖頭,“那兩錠黃金現在還在蘭兒床下藏着……”
“很好。”她微微一笑,“大家都知道,鎮西王府使用的黃金白銀皆爲西北官銀,想必那黃金下方還有西北府庫的官銀烙印。”
鎮西王高大的身影一個踉跄,差點沒站穩。
淩潇筱所說的,的确是他所沒有注意到的一點。當晚時間倉促,根本沒空考慮的那麽周全,導緻他忘了鎮西王府與用的官銀與京城的達官顯貴所不同。
此時被淩潇筱這麽點出來,心裏委實發慌了。
若當真如她所說的那般,就是留下了鐵證……
淩潇筱的眼角餘光将鎮西王的反應看在眼底。其實,她并不知道事實究竟是什麽樣的。她隻是在試探,從他的第一反應就可以推斷,他究竟有沒有這百密一疏。
這麽看來,還真是被她說中了。
淩潇筱轉過頭,下颚微揚,傲然的視線直逼鎮西王,冷笑,“王爺,還需要更多的細節嗎?需不需要還原當時的黑衣人所着黑衣是什麽質地,還有他所說的每一句,或許,還可以讓我這丫鬟親自分辨王爺每一位随從的聲音。”
鎮西王怔怔的接不上話。
淩潇筱逼近一步,“王爺,我懶得計較,可不代表我是任人宰割的。”
事發當時她沒有任何辯解和反抗,無非是想将計就計,借着那個機會離開皇宮。現在嘛,既然一時半會兒脫離不了這個身份,她就陪這些跳梁小醜好好玩玩!
淩潇筱輕悠悠一笑,“我再說幾點。第一,事發當天,是昭陽郡主的随從前來對我說,郡主有請,當時我正帶着丫鬟在禦花園裏賞花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還有其他宮女在場。這些都是昭陽郡主蓄謀栽贓嫁禍的人證。第二,事發當時,王爺你那麽及時的出現,而且帶着一大幫子皇親國戚,沒有早一秒也沒有晚一秒,怎麽就那麽巧呢?真真是天算不如人算啊。第三,昭陽郡主當時在自己臉上劃下的傷口長三寸深半厘,看似鮮血淋漓,卻沒有傷筋動骨。計劃的多麽精準啊。大家看,現在這小臉蛋不是已經完好無損了嗎?如果是我劃傷的,呵呵……”淩潇筱臉上的笑容變得猶如臘月寒霜,“昭陽這輩子都不用拿起鏡子了。因爲她一看到自己的臉,就會做噩夢……”
“秦王妃,既然你知道這麽多,爲什麽那天不說出來?”大殿上的皇帝軒轅烈不解的發話,“就憑這些,若當時進行徹查,王妃也不用被關在扶風樓數日,吃那些苦頭。”
淩潇筱歎了口氣,看向大殿之上的皇帝,表情已俨然是一副忍辱負重、深明大義的慷慨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