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面面相觑。齊悅有些遲疑地問:“這份資料來源可靠嗎?”
陳俊跑出去給了朝意康手機。
朝意康也愣了。胡雲程也就是給他提了個醒,無論是胡雲程還是他自己都沒有覺得這件事情很重要,所以資料收集并不是他親自做的,具體情況他并不十分清楚。
朝意康便聯系了收集資料的人才來給陳俊回話。
“……這部分内容是兩個月前收集的,當時那家公司旗下确實隻有一家網吧。剛才他已經查了,現在已經擴張到七家了。”朝意康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他哪裏會想到陳俊居然會這麽在意這份情報,還對其中每一個細節都研究。要是因爲情報過時鬧出了大笑話,這馬屁要是拍到了馬腿上,還不如不拍。
陳俊回到房間,把情況說了一下,衆人都很是驚訝。兩個月工夫就開了六家網吧,這融資能力雖然強,但是這花錢的速度也夠快。
翔龍網吧擴張最猛烈的時候可以說是全面開花比這還快得多。但是翔龍網吧初期并沒有這樣強悍的擴張能力,而且現在雖然擴張非常快,但是現在翔龍網吧的資本也遠非如今的烈焰可比。
烈焰這樣擴張旗下網吧,想必也是希望不惜一切代價占領市場吧。
崔建丘沉吟道:“烈焰如今看起來,很多方面都在複刻翔龍的軌迹。”
齊悅雖然是外人,但是他一直都對翔龍非常關注,對翔龍也是比較了解的,不由道:“這樣的複刻,顯然是想再打造一個翔龍。某些方面來說,翔龍走的是壟斷路線,如今烈焰顯然也有此打算,日後兩強相争,這場仗不好打。”
z國和m國的地理距離,讓翔龍暫時對這邊鞭長莫及,這就給了烈焰極大的發展優勢。
陳俊看了看衆人,“我們如今精力有限,不能盲目擴張。那麽大家覺得我們是應該繼續深耕自己的地盤,不在乎全位面市場份額而是專注繼續保持領先的商業模式。還是來z國開拓領地,跟烈焰短兵相接?”
對于翔龍來說,陳俊現在内部管理基本上都交給蔣春啓了,不怎麽過問日常事務,但他仍是一位存在感非常強的老闆。翔龍的所有産品,他不但制定發展方向,也經常會過問細節。而翔龍強悍的融資能力,也主要是依靠了陳俊的人脈。
無論是公司發展方向,還是産品本身,抑或是融資渠道,雖不能說翔龍是陳俊的一言堂,但陳俊絕對能在其中起着決定性的份量。而陳俊一直以來,也表現得比較果決,翔龍主要的方向性的問題,基本上都是他拿主意。像這樣征求大家的意見,還是比較少見的。
是以此言一出,大家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反倒是外人齊悅第一個說:“我們幻想雖然打定主意在安全類産品一條路上走到底不打算涉足其它類别,但是既然要做深做精這一類别,就要把這個類别做到極緻。我們是不會坐視烈焰的安全産品坐大的,我們已經在準備進入z國市場了,等考察完回去就要研究怎樣進場。”
齊悅雄心勃勃,要做就要在安全産品這個垂直領域做到最大最強。但是幻想是幻想,翔龍是翔龍,兩家企業完全沒有可比性。翔龍的産業鏈太長,戰線拉得太廣,這樣的龐然大物要做出方向性的決策一定得謹慎,否則會難以轉身。
但好歹陳俊也并不是一言堂式風格的老闆,雖然基本上都是他拿主意,但他從來就沒有不允許公司内有其它聲音,公司員工基本上還是能暢所欲言,管理層更是如此。
也就是因爲沒怎麽被陳俊這樣提問過,所以才這樣微微愣了一下神的崔建丘最先反應過來,在公司運營上陳俊經常跟他讨論,他還是比較能理解陳俊的思路的。
當即道:“我覺得我們不能偏安,應該盡快進入z國市場。”
陳俊示意他繼續說。
“日後互聯網的發展,絕不可能是隔離式的,不久以後整個白澤位面就可能連成一片。與其那個時候再跟烈焰生死相拼,不如趁現在我們占有絕對優勢的時候,就先搞定他。”
梁海躍一向比較謹慎,聞言道:“我們占有絕對優勢是在我們國内,到了z國,我們的基礎反而不如烈焰的。”
崔建丘微微一笑,“烈焰盡管融資能力強悍,但畢竟也是個初創企業,他們的戰線也很長,要用錢的地方多着呢。他們囿于資金,不敢涉足運營商,可這恰恰是我們的優勢。”
梁海躍可不敢拍胸脯,道:“你知道這兩年總部往我們和聯投了多少錢?我們自己國内的建設都嫌資金不足,哪裏還能有大量的資金開辟這邊的戰場。”
陳俊卻眼前一亮,“我們可以入股這邊本地的運營商。”
無論是烈焰,還是和翔龍總部隔的有點遠不經常在陳俊身邊的梁海躍,恐怕都不像沒事就跟陳俊聊聊天的崔建丘這樣重視互聯網入口。
互聯網入口級産品很重要,但互聯網運營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簡直就是卡住了入口的咽喉。尤其是像翔龍這樣幾乎全産業鏈的,優勢不要太強。
不說别的,就說翔龍剛推出不久的移動夢網業務,這暫時就是翔龍的獨家技術。現在的人都還沒有見識過移動夢網強悍的盈利能力,如果能入股這邊的互聯網運營商,把這項技術在z國推廣,那烈焰很多産品在翔龍面前根本就沒有一和之力。
而哪怕日後烈焰發現了其中玄機,可他們沒有運營商的配合,難道還能獨自研究出來領先于翔龍的移動夢網技術嗎?倒也不是說不可能,但其中難度可想而知。而這邊的運營商已經被翔龍入股了,是不可能再往烈焰那邊靠的。
最後,崔建丘做了個總結:“戰線拉得太長是我們的劣勢,但又何嘗不是烈焰的。要學我們,就不能掐頭去尾地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