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幾人也下了飛機走向航站樓。
他們走的是特别通道,不用排隊拿行李,很快就出來了。
蔣春啓第一次體驗這樣的貴賓服務,短暫的異樣過後,笑道:“我這還是第一次來q國,據說這裏的風景不錯,不知道我們有沒有空去看看。”
陳俊便望向邱紀,“邱先生急着趕回去嗎?若是不急,不如讓我們略盡地主之誼。”
邱紀瞥了眼紫梣,才回到,“我王還在等我的消息,還是不麻煩諸位了。日後如果合作能成,諸位一定有機會到我們那裏去,屆時再讓我好好當回主人吧。”
幾人邊走邊随意交談,就要走出航站樓。專車已經在航站樓通道口外等着了,見他們走出來,已經有服務生打開了車門,迎接他們上車。
一切都很自然,沒有任何異常。
因爲已經離開了特别通道,他們現在已經是在航站樓外普通上車出口,這裏已經人流雜亂,紫梣身邊的幾位保镖下意識就圍了過來。
可就在這時,旁邊一位拖着行李箱的普通旅客,突然将手中的行李箱往他們這堆人群中一推。
陳俊和紫梣都還沒反應過來,兩人訓練有素的保镖已經分别将他二人保護起來,更有人眼疾手快地一腳踹開行李箱。
在陳俊大腦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巨大的轟鳴響起,極其刺眼的光芒讓他一瞬間腦中一片空白。
等再恢複意識,隻見現場已經一片混亂。
他和紫梣都分别被自己的保镖壓在身下,因爲壓在身上的保镖遮擋了視線,周圍情況他什麽都看不見,隻能聽見周圍一片刺耳混亂的尖叫。
剛剛那是爆炸?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就被人猛地從地上拉起,圍在中間,幾乎是連拖帶抗地塞進車裏,飛馳而去。
等陳俊真正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已經在一家極其幽靜的療養院。
雖說是療養院,但是其内設備非常尖端,醫生護士也顯得極爲訓練有素,顯然不是一般的地方。經過了周密的檢查确認他隻有部分皮外擦傷後,醫生還是給安排了一些鎮定安神的藥物。然後有一位護士來告訴他,已經安排了心理疏導師,半個小時以後就能趕到。
老管家在爆炸中受了不輕的傷,現在在給他彙報情況的,是老管家臨時指派的一名幸運未受傷的保镖。
保镖已經在陳家幹了幾年了,但這還是第一次真正和小主人說上話,不免有些緊張。
“……剛才電視上緊急新聞裏報道,已經有一個q國本地的反對組織自稱‘中心’的宣布對此次襲擊負責。看起來并不像是專門針對我們或者紫小姐,我們隻是運氣不好被選爲目标。q國的領導人正在趕過來,先請見的是紫小姐,現在可能正在紫小姐那裏。”
運氣這麽不好?
陳俊回想起當時的情形,不由有些後怕。
因爲是在航站樓外,沒有經過安檢,所以沒有機場的安保人員發現那個行李箱的異常。而當時情況發生得太快,以他這樣普通人的反射神經,完全都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就稀裏糊塗地受到了襲擊。還好當時紫梣的保镖反應奇快,一腳把那個可疑的行李箱踹開了,發展後果隻怕更加不堪設想。
他不由問道:“我們的人傷亡怎麽樣?李叔現在還好嗎?”
保镖有些不安,“總管雖然沒有直接受到爆炸,但是因爲他年紀大了,混亂發生時,被我們自己的保镖無意中推倒在地,又被一個人摔在了他身上,壓斷了他兩根肋骨和右小腿骨,右踝骨粉碎性骨折。醫生說他這個年紀,隻怕要好好地躺個幾個月才能下地。”
“這麽嚴重?”陳俊皺了皺眉。老管家名義上陳家的仆人,但是他很清楚其在老爹心中的地位,對于他們兄妹來說,老管家就像他們的長輩一樣。
如今老管家受了重傷,他至少得好好問候一下。
保镖有些緊張,“其實倒沒有那麽嚴重,主要是他年紀大了,才有些不好。”
陳俊忙問,“李叔在哪個房間,等下心理疏導師走了,我去看看他。”
保镖報了房号,經陳俊示意,才繼續說起其他人的情況。“最嚴重的一位就是那位踢開行李箱的紫小姐的保镖,現在還在搶救。其他人我們這邊有一人傷得比較嚴重,不過已經恢複了意識,醫生說已經沒有太大問題,接下來就是需要花不少時間慢慢康複。其他人基本上都是輕傷。紫小姐那邊的情況也類似。”
陳俊點點頭。之前這些事情都有老管家幫他處理,現在老管家重傷在床,身邊又沒有合适的人幫他處理這些事。
然而保镖接下來就說:“大小姐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預計還有兩個小時就能到。”
陳俊這才松了口氣。
像他們家這樣的,有些無數的仆人和其他工作人員,從小都會學習怎樣禦下。可是陳俊對這些都不了解,有老管家在,還能幫他查缺補漏,老管家管不了事,他連怎麽和這些說熟悉又陌生的保镖相處都不擅長,更别提别的事了。而陳萱能趕來就最好不過了,她對這些一定比自己擅長得多。
陳俊忙說:“辛苦了,那等她來了有什麽事情你直接向她彙報就是。”
保镖忙應了,這才順便說起紫梣的情況,“還好大少爺您離得稍微遠點,紫小姐雖然也被他們家的保镖護住了,可是因爲離得近,聽說爆炸的沖擊力太大,保镖又撲得太急,後腦勺磕在地上磕出了輕微腦震蕩。雖然醫生說沒什麽大事,但是還是得靜養一段時間。”
陳俊愣了愣,“還好沒什麽事。”可是心底裏異樣的感覺又油然浮現。
真的不關他們的事,隻是運氣不好才被選爲目标嗎?
正在這時,護士來敲門,稱心理疏導師已經趕到了,問他要不要現在接受心理疏導。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