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君帥很明顯的咽了一口口水,似乎在給自己壯膽。
“我想過去看看,還沒見過兇案現場。不過話說老闆,那邊會不會有鬼啊,就是偶爾會傳出冤魂慘叫的聲音。”費君帥皺着臉問道。
“去去去,鬼你的頭,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鬼。”老闆一臉嫌棄的說道,不過他的身體還是很老實的打了個寒顫。
見老闆也被自己的話給吓到,費君帥沒有再繼續與老闆攀談的打算,而是回到白嬌嬌三人身邊,假意把剛才和老闆的對話,重新給三人說了一遍。
很明顯,這三位接受過新盟之刃訓練的隊員,一下子就懂了費君帥的套路,并且很配合的與他演了起來。
四人分成了兩派,兩人支持過去兇案現場,兩人表示反對。
小聲争執了一番後,最終支持去兇案現場的費君帥和白嬌嬌小組“獲勝”,四人戰戰兢兢的往兇案現場方向過去。
看着四人越走越遠,剛才那位豆漿攤老闆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現在的人到底怎麽了?死人地都想去看?”
旁邊的一位炒面攤老闆冷笑一聲,道:“不怕死呗,年輕人都越來越喜歡作死,早晚會作死作到自己的頭上。”
身後的小攤老闆如何評價他們,費君帥四人并不知道,也不需要去知道。
被那些老闆用異樣的目光看待,總比被他們排擠要強得多。
四人來到案發現場附近,這片區域已經沒有小攤擺在這裏,而前方更是拉起了一條警戒線。
費君帥提起了圍閉案發現場的警戒線,靠近了兇案現場。
人才剛走近,一股淡淡的尿騷味就在空氣中彌漫。
“都多少天了,還有味道,那些人是直接把這裏當成廁所,才會讓味道積聚這麽久吧。”王譽熙皺着眉說道。
費君帥拿出一支手電筒,開啓照明。很快,他就在角落位置找到了殘留在地上的血迹,以及被劃出來的案發現場線索。
“這位受害者是名男性,在這裏小便的時候被人從背後偷襲,刺穿心髒。”費君帥一邊說,一邊回頭看去。
“要是當時沒有因爲發生命案造成的影響,夜宵攤應該會開得更靠近這邊,那在這裏發生命案,情理之中應該會有人發覺才對。”費君帥看着地上的血迹,自語道。
“會不會是,兇手用背後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對那名被害人進行偷襲呢?”王譽熙提出了自己的假設。
“你這個假設有可能,不過這麽一來,他的動作就不能夠太大,否則一定會被其他人察覺。”費君帥點了點頭。
“在這個前提下,那他能夠刺穿胸骨的武器,絕對是非常鋒利。”
在這個時候,費君帥突然聯想到自己那把非常鋒利的小刀。不過以小刀的形狀和大小,并不适合在這種情況下使用。
難道那名兇手真的是使用武器對被害人進行偷襲?要是這種情況下,嫌疑人的可能性就變得大得多了。
不過我這把鋒利的小刀是老頭子贈送,以他那種身份,才有可能獲得這種武器。
要是以普通人的角度來看,基本不可能存在有這種威力的武器吧。
很快,費君帥又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這一名受害者的死亡方式,和花培街的那位受害者幾乎一樣,從後面被偷襲,看來這是兇手的慣用殺人方式。”王譽熙繞了兇案現場一圈,說道。
“六名被害者都是從身後被偷襲,心髒被掏出緻死的。”這時,甯湘雲補充說道。
“從背後偷襲緻死的方法有很多種,可以割喉,可以直接刺穿心髒。爲什麽偏偏要挑選把心髒掏出這種難度既高,又過于殘忍的手法。”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接觸過類似的事,不知道爲什麽,我覺得這種殺人方法,有點像是在做一些恐怖的祭祀。”費君帥微笑道,而他聯想到的,則是噬神爲了複活天命少女,殺害大量的年輕女子。
“恐怖的祭祀?例如呢?”王譽熙好奇的問道。
“嗯,大概是用人體的某些部位,例如心髒,又例如血液,然後作爲儀式用品,去祈求一些詭異的存在。”費君帥随口瞎編道。
啪!
費君帥的話才剛說完,肩膀就頓時一痛,白嬌嬌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他的肩膀上。
“不準亂說啊。”白嬌嬌一臉惱怒的說道。
費君帥回憶了一下,白嬌嬌好像對這方面的事是有點害怕的。
随即說道:“剛才那些都是我瞎編的,不過世界上的确有可能存在這種事,我們不能把這種可能性排除在外。”
“不,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白嬌嬌堅持道。
費君帥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他看向王譽熙,問道:“看完了嗎?我們差不多該離開了。要是逗留太久,肯定會引起那些小攤老闆的懷疑。”
“嗯。”王譽熙站了起來,目光從地面的血迹上挪開。
四人重新返回到夜來旺街内,路過剛才那位豆漿攤老闆時,費君帥又故意停了下來,和那位老闆搭讪。
“我看到了,很多血在地上,到現在都還能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費君帥聲音略微顫抖的說道。
“早說了讓你别去,你就是不聽。”老闆面無表情的回道。
“真是可憐啊,無端端就被害死了,到底糟了什麽罪。”費君帥感歎的說道。
“這句話該輪到我來說才對,我們夜來旺到底糟了什麽罪,淪落到現在這種冷清的狀況。”豆漿攤老闆難過道。
而旁邊的炒面攤老闆則附和着:“就是,也不知道會影響多久。”
“可惜了夜來旺啊。”在路對面的一家燒烤攤老闆似乎聽到這邊的對話,高聲搭話。
費君帥搖了搖頭,擺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老闆,給我們四杯豆漿。”費君帥對老闆說道。
他知道這不能幫上多少忙,但至少當作感謝所提供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