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謝。”黎天生平靜的說道。
“她們都是無辜的受害者,既然我們已經沒有能力繼續去守護她們,那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們永遠記住在心中,以及找出那該死的兇手。”費君帥看了黎天生一眼,繼續說道。
“那你呢?你找到那名殺害你愛人的兇手了嗎?”黎天生沒有回應費君帥的話,反問他道。
費君帥聽後笑了笑,道:“那名兇手是我親自處決的,實不相瞞,我們是隸屬新盟政府的一個特殊調查部門,相比起普通的警察,我們的能力會更加出衆,在破案偵查方面,都有我們自己的特長。”
黎天生早就開始猜測費君帥他們一行人的身份,畢竟來錄口供的警察不少,但白嬌嬌她們給他的感覺,與其他警察并不一樣。
不過現在費君帥給予了答案的時候,卻仍然讓他感到驚訝。
“你們......不是警察?”黎天生試圖确認道。
“名義上來說,我們的工作與警察沒有太大的區别。隻是我們負責的案件危險度,要比警察,特警等負責的要更加高。”費君帥笑了笑,給黎天生簡單的說明。
“所以,這次的兇殺案,連莫城的警察也覺得太過危險,交給你們來處理?”黎天生的臉色明顯因爲費君帥的話而變得凝重,他注視着費君帥,問道。
“的确,目前新聞已經公布,這起連環兇殺案的遇害者已經達到了六位。而沒有公布的是,每一位遇害者都和你的妻子一樣,是被掏出心髒死亡。
“這種犯案的惡劣程度,足以引起政府的重視了。新盟政府也希望這起案件能夠盡快被偵破,不讓更多的遇害者出現。”
給黎天生簡單的解釋之後,費君帥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也得到了一陣放松。
“好吧,我願意與你們合作,需要我回答什麽問題的,盡管提問,隻不過。”黎天生說到這,看了甯湘雲和白嬌嬌一眼,繼續說道。
“我沒記錯的話,之前這兩位警察,嗯,我應該這麽稱呼你們嗎?她們已經對我進行過一次詢問,現在又要問一次?難道你們就沒法一次過把所有的疑問都問清楚嗎?”
嗯,這位黎天生果然是個難應付的人啊。算了,我們的拜訪也對他造成了不少的困擾,畢竟每一次的問話,都會讓他重新記起那段試圖極力忘記的痛苦回憶。
費君帥沒有在意黎天生的質問,他笑了笑,回道:“我是她們的小隊隊長,前段時間我因爲一些事沒法參與調查,現在必須重新做一遍記錄,以免錯過了一些細節,請見諒。”
聽到費君帥說自己是其餘三人的上司,黎天生也不疑有他,幹脆的答應道:“可以,你問吧。不過希望你們這次能夠把所有問題都問完,否則會影響到我的工作。”
“沒問題。”費君帥笑了笑。
這次他沒有讓王譽熙繼續做提問,因爲面前這位黎天生已經不是他能夠應付得了。
費君帥生怕要是王譽熙提問不夠妥當,會讓這位黎天生又重新拒絕合作。
他在來之前,就浏覽過黎天生之前給予的口供。
不得不說,甯湘雲和白嬌嬌之前所提問的問題,都非常的詳細,基本上所有需要注意的地方,都已經詢問過一遍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待會要去蚝仔巷查看的計劃影響,一個念頭突然在費君帥的大腦**現。
“你妻子是在花培街遇害,我想你描述一下,你對花培街的印象如何?”
“花培街?”黎天生皺了皺眉,随即又回道。
“嗯,可以,我差點忘記了你們不是莫城人。花培街的起名,與它的街道特色有關。從至少幾十年前,花培街就是一條專門售賣花卉的街道。從街頭到街尾,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商鋪,都是售賣與花卉有關的東西。”
說到這,黎天生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溫柔的笑容。
“我妻子她很喜歡那裏,因爲她很喜歡鮮花,幾乎每個星期,都要抽空去花培街一趟,購買家裏的插花。
“不過我很少會和她一起去,那是源于我的鼻炎。花培街的香味太過濃郁,導緻我每次靠近,都會感覺鼻子很難受,甚至會出現呼吸困難的症狀。”
“香味太過濃郁?”費君帥敏銳的捕捉到這一點。
“嗯,要是你自己去逛一下就能體會到我的痛苦。”黎天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香味很濃郁,應該是花香,畢竟一整條街都是售賣花卉,不香也說不過去,看來是該去花培街走一趟了,不過沒記錯的話,花培街不在今天的路線範圍内,估計要等明天才可以實地勘察。
簡單的思考了一下,費君帥繼續提問。
“你妻子遇害當天,身上有缺少了什麽必要的物件嗎?我指的是身上佩戴或者攜帶的物品。”
“沒有。”黎天生搖了搖頭。
“那就是一名變态,他根本隻是想要殺人而已。記得之前我特意詢問過警察,這個答複就是他們告訴我的。”黎天生憤怒的說道。
嗯,的确。從各位死者來判斷,确實找不到有效的共通點,看來還得去警察局跑一趟,和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員溝通一下,分享線索。
不對,怎麽我就突然進入角色了,這次的案件我不是隻負責從旁協助的工作嗎?怎麽我就變成了主導。
哎,果然,這個是我的壞習慣啊。
心中雖然是一番思考,但費君帥的表情并沒有變化,他繼續問道:“當時你妻子遇害的地方,是她平時的必經之路嗎?或者,是她偶爾會經過的地方。”
“是的,她雖然在轉角的陰暗處遇害,但那個地方在下午之前,仍然有售賣鮮花的小販。”黎天生說着緊了緊拳頭。
“這沒想到,那名變态殺手竟然會選擇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更可怕的是,整條大街竟然就沒有人發現他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