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君帥沒有看過王譽熙他們今天的拜訪名單,所以一時間他也沒想起來那位黃女士到底是誰。
“走吧,我請你們去吃夜宵。”費君帥收回了看往别墅方向的目光,笑着對白嬌嬌,以及一旁等候與記錄的甯湘雲和王譽熙說道。
“嗯,走吧。”白嬌嬌點了點頭,似乎對費君帥的這個提議非常的贊同。
别墅内。
一位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子從通往卧室的走廊走進了客廳,她看向坐在沙發上喝着紅茶,品嘗糕點的黃秀芬,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問道:“那些人都走了?”
黃秀芬馬上回頭看向聲音方向,同時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慈愛的表情從臉上一閃而過,又被她用略顯苦澀的笑容掩蓋。
“都走了。”黃秀芬點頭回應。
“隔三差五就過來一趟,真當這裏是公園嗎?”年輕女子走到沙發前,看了眼那三杯剛被王譽熙他們喝過的紅茶,臉上眉頭微皺。
黃秀芬會意,馬上叫大廳内等候的女仆阿麗把那些杯具都收拾好。
年輕女子看了那些糕點一眼,道:“那起案件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不知道,剛才來的三位警官都沒有給予正面的答複。”黃秀芬搖了搖頭。
“不過奇怪的是,上次來的明明是四名警官,而這次過來,有兩位警官沒有跟随,卻是換了一名年輕人來做詢問。”黃秀芬說出了内心中的疑惑。
這時那位年輕女子正看着窗外的明月出神,沒有理會黃秀芬說了什麽,更加沒有回複她的打算。
年輕女子站了起來,往屋外方向走去。
“給我倒一杯龍湖紅茶,還有一些新的糕點,我要到外面賞月。”年輕女子說着,已經走到了别墅的門前,站在門口處等候的傭人馬上爲她打開了屋門。
“好,我讓廚師給你做你最喜歡的桂花糕。”黃秀芬臉含笑意的說道。
但下一刻,她的笑容卻僵持在臉上。
“不用,我不喜歡桂花糕。”年輕女子語氣冷淡的回道。
黃秀芬抿了抿嘴,因爲對方正背對着自己,并沒有察覺她此刻的表情。
“好,那我讓廚師按照以往的搭配給你做吧。”黃秀芬低聲回應。
年輕女子沒有再回複,直接走出了别墅,到庭院的一張合金庭院椅上坐下。
看着重新關閉的房門,黃秀芬頓時癱坐在沙發上。
這時傭人阿麗走了過來,關心道:“夫人,你累了嗎?時候也不早了。”
“嗯,我知道。”黃秀芬木然回應,随即卻是長歎了一口氣。
..............................
“随便點吧,想吃什麽就點什麽。”費君帥豪氣的說道。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坐在他右側的白嬌嬌開心的說道。
果然在面對吃的時候,嬌嬌是最開心了,特别是免費的食物。
費君帥含笑看了白嬌嬌一眼,心裏想道。
此時四人正坐在一家夜宵大排檔内的一張方桌旁,這家大排檔生意很好,他們這張桌子,也是臨時添加,擺放到店面門口的角落位置上。
“費教官,你完成祭拜了嗎?”王譽熙沒有急着去點食物,他詢問起費君帥今天的行程。
“沒有。”費君帥搖頭,臉上更是多了幾分失望。
“我找了兩所墓園,都沒能找到她,或許她沒有安葬在莫城吧。”
聽到費君帥這話,白嬌嬌的目光也從餐牌上挪走,看向費君帥,說道:“不用感到灰心,明天再去找下一家墓園吧。”
這時坐在費君帥對面的甯湘雲接話道:“莫城就隻有兩家墓園,分别是南山墓園和莫城公墓,要是兩家墓園都沒能找到的話,恐怕你的朋友要麽沒有葬在莫城,要麽就沒有葬在墓園内。”
甯湘雲的後半句話,是對費君帥說。
“嗯,我知道,可能她沒有葬在莫城吧。她原本是莫城人,讀書的時候去了學輔市,也是在學輔市遇害死亡,可能是她媽媽把她安葬在學輔市。”
“讀書遇害?她是學生嗎?”甯湘雲皺着眉頭問道。
“沒錯,她本來是一名大學生,後來因爲尖吻蝮在學輔市犯下的連續兇殺案,她是受害者之一。”費君帥盡力的保持着自己的情緒穩定,把這件事陳述出來。
“尖吻蝮,學輔市,這起案件,我有印象。是幾位女大學生遇害的連續兇殺案。”甯湘雲沉吟片刻,道。
不知道爲什麽,白嬌嬌突然感覺心裏多了一絲不安,她問費君帥道:“你的那位朋友,當時是你的......”
“學生。”費君帥語氣平淡的回道。
“在我的世界裏,當時我受命于警方,調查這起案件。在調查的途中我被尖吻蝮察覺了身份,他沒有對我下手,卻殺了當時借住在我家的戚曉琪。”費君帥說到這,故意停頓了一下。
他需要一些時間來暫時平複自己的心情。
“我本來以爲,這個世界沒有我的幹預,戚曉琪就不會被尖吻蝮盯上導緻遇害。沒想到,她依然被尖吻蝮所殺,隻是遇害的順序和我那邊的世界變得不一樣。”
這時白嬌嬌三人都能感受到費君帥的憤怒,白嬌嬌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費君帥的手背,安慰他道:“尖吻蝮已經被懲治于法,你朋友的仇,公義爲她報了。”
“嗯。”費君帥笑了笑。
“不說這個了,先點餐吧,我也有點餓了。”
“你今晚沒吃飯嗎?”白嬌嬌疑惑道。
“吃了,七點半左右吃了一碗面。”費君帥如實回道。
白嬌嬌看了看時間,這時才剛過九點半。
“才過了兩個小時,你就又餓了?”白嬌嬌用誇張的語氣問道。
“是啊,你不餓嗎?要是你不餓,那待會你就看着我們吃好了。”費君帥笑着逗白嬌嬌道。
果然,白嬌嬌馬上鼓起嘴,不滿道:“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