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君帥想了想,心中頓時生起了捉弄莫濤的想法來。
他馬上擡起手,朝莫濤敬了個标準的軍禮。當初他加入新盟之刃的時候,進行過這方面的學習,所以做起來還想有模有樣的。
“我叫費君帥,是程隊長特派秘密行動組小組隊長。”費君帥用嚴肅的語氣對莫濤說道。
聽到費君帥這回答,莫濤不疑有他,馬上朝費君帥敬了軍禮,道:“上尉莫濤,隸屬第三軍團,負責每月一次對新盟之刃新成員進行特訓。”
原來你叫莫濤啊,還每個月都能來一次,那你一年不就有十二次見到嬌嬌的機會,嗯,我記住你了。
莫濤不知道的是,費君帥在心中已經開始盤算了起來。
聽到門口兩人的聊天,會議室内的程小鳳頓時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費君帥和莫濤都被程小鳳的笑聲吸引了注意,不過程小鳳并沒有拆穿費君帥的打算,她對費君帥說道:“君帥,你不是有情報要向我彙報嗎?”
“是。那莫教官,我們下次再聊吧。”費君帥朝莫濤點了點頭,随後走進了會議室内。
見會議室房門關上,程小鳳笑着看向費君帥,說道:“怎麽樣費隊長,有什麽想說的嗎?”
費君帥尴尬一笑,道:“我還不是爲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才撒的謊。”
“知道了,所以我也沒打算拆穿你。”程小鳳繼續笑着說道。
費君帥不打算繼續在莫濤這個話題上糾結,他直奔主題道:“小鳳,昨天我和你說過異源組織的事,不知道目前新盟對異源的态度,又是如何?”
“異源?怎麽了?”程小鳳疑惑的看着費君帥,問道。
“我昨天和小多查看過資料,覺得段一輝的自殺絕對另有内情。”費君帥說道。
“段一輝?你是說潛伏在新盟之刃裏面的噬神使徒?”程小鳳問費君帥道。
昨天費君帥在說的時候,程小鳳并沒有中途打斷他,說以并沒有告訴費君帥段一輝自殺的事。
“嗯,他對噬神來說非常重要,以我世界的情況來看,段一輝的死亡,隻有一個可能,就是被他殺。”費君帥說着,把昨晚自己所分析出來的推論,告訴了程小鳳。
“你覺得嚴廣松有可能是異源派進來的卧底?”程小鳳聽完費君帥的這番推論後,沉聲問道。
“是的,不過目前僅僅是懷疑,我沒有實質的證據。但是異源居心叵測,我建議還是對他進行詳細的調查,以免錯過漏網之魚。”費君帥點了點頭,道。
“嗯,我會安排了。”程小鳳臉色變得凝重的思考起來。
至于程小鳳思考的是嚴廣松的身份,還是自己所說的話有幾分是真實,費君帥并不在意,他隻需要把這件事告訴了程小鳳,讓她自己去判斷就可以了。
過了一會,程小鳳重新看向費君帥,問道:“你要說的,就是這件事?”
“額,還有一件事。”費君帥笑了笑,“我想請個假,外出去安甯市一趟。”
聽到費君帥這話,程小鳳不禁笑了起來:“還請個假,你真把自己當成新盟之刃的一份子啊?”
以費君帥對程小鳳的了解,既然她還能開玩笑,證明她就是同意了。
費君帥馬上打蛇順棍上,對程小鳳說道:“我們這不是保持合作關系嗎?既然身在新盟之刃,就得遵守新盟之刃的規矩,請假外出這種事,還是得向小鳳隊長請示一下嘛。”
“行了,别再裝了,我批準還不行嗎?”程小鳳愉快的說道。
自從她當上了新盟之刃隊長後,新盟之刃内的其他成員都因爲敬畏而對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唯一比較親近的丈夫霍翔,也不是那種善于開玩笑的人。現在遇到費君帥這種性格的人,能夠偶爾有人與自己開開玩笑,程小鳳也覺得是一種别樣的樂趣。
“你去安甯市,是要查詢什麽事嗎?需要我派人協助你麽?”程小鳳問費君帥道。
“我去安甯市,爲了找我父親。”費君帥如實回答。
“你父親?他在安甯市生活嗎?”
費君帥看着程小鳳,他還記得當初告訴程小鳳,自己的父親就是費國棟的時候,從程小鳳臉上表露出的崇拜之情。
“嗯,他在安甯市研究所工作,費國棟費博士,你認識嗎?”費君帥明知故問的說道。
果然,在他說完之後,程小鳳臉上的表情頓時變了。
“費國棟博士?他就是你父親嗎?”程小鳳似乎不太相信,甚至開打了桌面上的投影屏幕,開始查詢起有關費君帥的資料來。
很快,投影就給了程小鳳确定的答案。
“嗯,我想借助父親的人脈,幫我尋找回去的線索。同時,我也想見一下這個世界的他。”費君帥淡淡的說道。
這兩年的時間裏,費君帥沒有去過安甯市看望自己的父母,當時他覺得已經“堕落”的自己,再也沒有資格去面對軍人出身的父親了。
但現在想到要與父親見面,心中百感還是瞬間從心底湧現。
就在費君帥在心中想着父親費國棟的事時,坐在對面的程小鳳,也進入了思考之中。
過了一會,程小鳳對費君帥說道:“你想好了怎麽向費博士說明嗎?畢竟你不是他的兒子,不,應該說你不是這個世界裏他的兒子,你确定費博士會相信你嗎?”
“我不确定,隻能見步行步吧。”費君帥尴尬一笑,道。說實話,他還沒想好要怎麽向父親說明,最壞的打算就是被當成行騙的罪犯,被抓起來。
要真是這樣,費君帥還可以逃出來。雖然研究所部分地方有禁源裝置,但隻要事先巡查一番,甚至可以關閉了禁源裝置後再進入研究所内。
程小鳳想了想,微笑道:“我有一個提議。”
“你說?”
“讓我陪你一起去研究所,以我新盟之刃隊長的身份,說不定還能說服費博士相信你。”程小鳳臉露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