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目光,看得紫環海蛇感覺内心一陣發毛。
“你知道異源嗎?”費君帥問紫環海蛇道。
“知道,之前在阿塔蘭的時候,你不也是遇到過麽。他們是由雙源人組成的組織,怎麽了?突然問起這個組織。”紫環海蛇問費君帥道。
“剛才切爾頓臨死之前說,他是被異源指使的。”費君帥語氣平淡的說道。
“異源的人也在傣羅嗎?”紫環海蛇說着皺起了眉頭。
“這麽說,血清應該是異源指使切爾頓制造的。那他們制造這種超級血清,到底是爲了什麽。”紫環海蛇自語道。
費君帥沒有接紫環海蛇的話,話鋒一轉,突然說道:“剛才我和小蜥明明在她家裏面睡覺,但一醒來,卻發現被綁在研究所裏面了。中間所發生的事,我們都完全沒有記憶。”
“什麽?你說你們是熟睡中被綁過來的嗎?”紫環海蛇接着費君帥的話,問道。
“我覺得不是。”費君帥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以我們二次覺醒的源力,遇到危險,一定會感知得到。所以這種能夠完全不觸發源力感知,把我們綁過來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費君帥說着,冷笑了一聲。
“那你的意思是?”紫環海蛇說着,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對外,他是表現出一副對費君帥所說的事,産生一種重視的情緒。
而在内心中,他對費君帥這番推理抱有着濃濃的警惕。
“我覺得,我和小蜥的一段記憶,被消除了。”費君帥看着紫環海蛇,說道。
“你是說,切爾頓擁有源力可以消除記憶的人?”紫環海蛇順着費君帥的意思,假裝推理道。
“紫環海蛇,就是你把我和小蜥的記憶,都消除了對吧。然後把我們都帶到了研究所。”費君帥目光銳利的盯着紫環海蛇,質問他道。
費君帥的這番話,讓紫環海蛇頓時大驚。
他此刻的内心中,非常糾結。
他可以趁現在使用源力,在費君帥失去意識的時候,把他殺了。但要是他動了殺念的話,就像剛才費君帥所說,源力的感知,一定會有所提醒的。
而要是他隻是單純的消除費君帥的記憶,讓他返回噬神的話。那就會造成了費君帥記憶中出現很明顯的一段空缺,那就更加的坐實了,記憶被消除的猜測。
但紫環海蛇表明上,還是保持着冷靜,臉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對費君帥說道:“赤炎蟻,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但我們都是噬神的使徒,我不可能對你做出這種事。”
“噬神的使徒嗎?”費君帥笑着搖了搖頭,道:“在阿塔蘭的時候,你早就有自己的一些秘密。而這兩次,你和異源都是同時存在,你說,這真的是巧合嗎?”
紫環海蛇的手指不着痕迹的微微一動,就在剛才,他差點就準備打下響指,啓動源力了。
但最終,還是被他壓制住内心的沖動。
他的臉上假裝出一副微怒的表情,語氣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赤炎蟻,你現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希望你不要把這種沒有根據的猜測,随便套在我的身上。我當初也是發現了切爾頓的古怪,還打算找你商量,這件事毒蜥也知道。隻是後來,我也是突然被切爾頓捉了回來。現在經過你這一說,我也覺得我是被消除了記憶。”
“是嗎?”費君帥冷笑一聲。
“我不知道異源到底有什麽企圖,但我發誓,我一定會親手把這個組織覆滅,把裏面所有的成員。”
費君帥說着,擡起了手,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一個不留的,全部殺死。”
…………………………
看着隐翅蟲把毒蜥的冥星挂到星辰樹上,費君帥強忍着内的悲傷,盡量讓自己忘記。
他又重新變回一無所有了。
……
“你爲什麽沒有保護好小蜥,你明明答應過我,一定會保護好小蜥安全的。”隐翅蟲一拳打在了費君帥的臉上。
費君帥站在原地,挨了隐翅蟲一拳。
他看着滿臉怒容的隐翅蟲,低聲說道:“小隐,對不起。”
嘭!
隐翅蟲又是一拳往費君帥身上打過去,這一次,他啓動了源力腰帶,力量在腰帶的強化下,增強了不少。
一拳下去,費君帥直接被他打倒在地。
“爲什麽,爲什麽你要出現。”隐翅蟲瞪着地上的費君帥,咬牙切齒的說道。
“自從你出現之後,皮皮死了,現在小蜥也死了,你就是個災星,爲什麽死的不是你,偏偏是他們!”隐翅蟲朝費君帥大喝道。
面對隐翅蟲這種無理的把所有罪過歸咎到自己身上,費君帥并沒有感到憤怒。
他低下頭,再次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要聽你對我說對不起。要是你真覺得對不起我的話,那你就去自殺,把小蜥和皮皮還給我!”隐翅蟲朝費君帥怒喝道。
費君帥重新站起來,他用手擦幹了嘴角的鮮血,搖了搖頭,對隐翅蟲說道:“我現在還不能死。小蜥的慘死,是被一個叫異源的組織所害,我必須親手剿滅這個組織。”
“哼,真可笑。”隐翅蟲冷笑一聲,他朝費君帥攤開手。
“還給我,把腰帶還給我,你不配用我的腰帶。”
費君帥頓時一怔,他看着隐翅蟲,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神情。
看到費君帥這番表情,隐翅蟲皺了皺眉,用力的推開他,喝道:“還給我!”
費君帥深吸了一口氣,他從腰間上,把隐翅蟲所贈送的金屬腰帶解了下來,遞給隐翅蟲。
隐翅蟲一手奪過腰帶,他用手指着費君帥,對他說道:“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朋友。希望你以後還能一直保持運氣好,執行任務時不被殺死。”
隐翅蟲說完,便轉身離開。
……
“果然,幸福對我來說,隻是一種奢望嗎?”
看着毒蜥那挂在樹上的冥星,費君帥低聲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