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費君帥與毒蜥兩人來到了毒蜥以前的睡房,在睡房的角落處,放有一台小小的暖爐。
“我來看看。”費君帥說着,走到暖爐前,搗鼓了一番。
暖爐看起來還能使用,但因爲它需要燃火生熱,此時打火裝置失靈了,導緻暖爐無法正常開啓。
費君帥想了想,說道:“我應該有辦法,等我試試。”
說着,他使用出龍爪源力,一簇小小的龍炎出現在他的尖爪頂端。
他把龍爪湊向了暖爐,下一刻,暖爐重新燃起了火焰,熾熱感立即從暖爐中向外散發。
看到暖爐重新啓動,毒蜥高興的說道:“赤炎蟻,沒想到你在關鍵的時候,還是挺能幹的嘛。”
聽到毒蜥這話,費君帥不禁無奈苦笑,道:“什麽叫做關鍵時候才能幹,我一直都很能幹好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毒蜥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費君帥看到她已經開始脫身上那濕透的衣服。
費君帥立即轉過身,背對着毒蜥,同時也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衣。
很快,兩人就如同當初在北合衆國時一般,赤身的兩人,身上各披着一張被子,背靠着背,坐在暖爐前面。
這一切都做完之後,費君帥使用噬神的通訊工具,聯絡上了噬神島裏的段一輝。
“赤炎蟻,你們那邊發生什麽事了?”似乎已經知道了費君帥這次聯絡的意圖,段一輝主動問費君帥道。
“我們所調查的血清,并不是我們所想要的那種效果。我懷疑,我們被騙了。”費君帥對段一輝說道。
“什麽!?”聽到這話,費君帥看到,立體投影裏面的段一輝,也皺起了眉頭。
“他們所制造的血清,根本沒有治療的效果,反而會讓人體身體發生突變。現在我們接觸了幾十名被他們當作實驗體的當地居民,他們被注射了血清之後,身體都會出現不同程度的潰爛,大腦也遭到嚴重的損傷。”費君帥繼續說道。
聽完費君帥這話,段一輝沉默了一會,他問費君帥道:“那兩名研者呢?他們知道這件事嗎?”
“他們已經死了。”費君帥歎了口氣,說道。
“……你們現在安全嗎?”段一輝又問道。
“我們現在暫時安全,剛才從切爾頓的雇傭兵追殺中逃脫出來。我和毒蜥在一起,不過紫環海蛇和卡提波蛛不知去向,兩架噬神的飛機也不在降落的地點了,我需要你派一架飛機過來,接我們回去。”費君帥說道。
段一輝想了想,道:“嗯,你把你們的定位發給我,我派一架飛機過來接你。”
“好。”
說完,費君帥把定位發給了段一輝,結束了通訊。
“小蜥,我們堅持一晚,明天就可以回去噬神了。”費君帥對毒蜥說道。
他看向房間窗外的天色,此時已經到傍晚了。
突然,費君帥看到兩條手臂從他的肩膀上穿過,下一刻,一個溫軟的身體,貼在他的後背上。
“小蜥,怎麽了?”費君帥疑惑的問道。
這時,毒蜥趴在了費君帥的後背上,雙手抱在了他的胸前,赤身的兩人之間,僅剩一張薄被子相隔。
“你以後都不會再丢下我的,對吧?”毒蜥在費君帥的耳邊,輕聲的問道。
毒蜥這話,讓費君帥不禁一陣心神蕩漾。
“小蜥?你怎麽了?”費君帥問道,他感覺到毒蜥這番話以及舉動裏面的異常。
“在這個世上,我已經沒有親人了。我本以爲,即使我突然死去,也不會有所留戀。”毒蜥低聲的開始說道。
“但就在剛才,我被雇傭兵包圍在那間雜物房裏面時,我心裏想着的,卻是希望你能快點回來救我。”
“我這不是在最後關頭,把你救出來了嗎?”費君帥微笑道。
“對不起,讓你那時候擔驚受怕了。”
毒蜥搖了搖頭,道:“我沒有,隻是在那一刻我才發現,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值得我留戀的人。”
毒蜥一邊說着,摟着費君帥的雙手,又更加的緊了緊。
聽了毒蜥這番話,費君帥可以完全的确信了自己内心中的猜測了。
但他的臉上,并沒有露出喜悅。反而,苦澀的神情布滿了他的臉。
“小蜥,我不是說過,我會一直陪着你嗎?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費君帥對毒蜥說道。
對于費君帥這隐晦的拒絕,毒蜥沒有接費君帥的話,她繼續說道:“我想感受一次被愛的感覺,一次就好,你可以答應我嗎?”
還沒等費君帥回答,毒蜥就一手把費君帥身上的被子給掀開了。
這時候的兩人,名副其實的赤身相對。
被子突然被掀開,費君帥完全沒想到毒蜥竟然會如此去做。驚訝之下,轉過身來。
嘭。
毒蜥朝他身上撲了上來,把他壓在了地闆上。
“小蜥……”費君帥抿着嘴說道。
“一次就好。”毒蜥說着,嘴巴朝費君帥親吻過來。
費君帥本想着拒絕,但在這充滿暧昧的環境下,本能的反應,讓他接受了毒蜥的親吻。
慢慢的,費君帥雙手在摟在了毒蜥的後背上,輕輕的撫摸着。
“嗯?”
這時,費君帥發現,毒蜥的後背上滿是凹凸不平。
費君帥朝毒蜥的肩膀看去,隻見她的肩膀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
費君帥連忙拍了拍毒蜥,同時挪開了自己的臉。
“怎麽了?”毒蜥問道,同時想繼續把嘴往費君帥這邊湊過來。
費君帥連忙抱着毒蜥,兩人重新坐了起來。
這時,兩人正面赤身相對,費君帥看到。毒蜥的全身上下,都是傷疤。除了會被衣服外露的地方以外,沒有一處是皮膚完好的。
這讓費君帥很是疑惑,以毒蜥的源力,要治療身上這些傷疤,是再簡單不過了,爲什麽身上還會留有這麽多傷疤。
“小蜥,你這些傷疤……”費君帥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輕輕的在毒蜥肩膀上的一條傷疤上撫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