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以命抵命!”
“血債血償!”
“殺光他們!”
所有的黑枭軍越來越激動,大家都高呼了起來。
費君帥看向那些黑枭軍,不禁皺起了眉頭。
現在的情況,有點出乎他的預料了。本打算是完成了今晚的任務,就可以返回噬神島的。但沒想到這個任務不但沒有完成,就連黑枭軍原本的根據地也被萊澤渡軍給攻占了。
情況變得越來越複雜,要在這裏消耗的時間也将會越來越多。
費君帥看了看時間,這時已經是早上八點,他走到一旁,用手腕上的小型電腦接上了噬神的通訊器,聯系上了毒蜥。
“小蜥,皮皮他……回到了嗎?”費君帥問毒蜥道。
“嗯,他回來了,今天下午就會舉行葬禮。”毒蜥低聲說道。
“今天嗎?這麽快?”費君帥驚訝道。
“不快了。而且噬神的葬禮是所有使徒在死後所得到的最高級榮耀,也不能讓皮皮等待太久。”毒蜥說道。
“嗯,大概幾點開始?”費君帥問道。
“下午三點。”
“好,我和串珠蜥說一下,立即趕回來。”費君帥說道。
“你們那邊還好嗎?有沒遇到危險?”
“還好,不過這邊的任務遇到一些麻煩,可能還得耽誤一些時間。先不說了,我去找串珠蜥說一下。”費君帥說完,主動中斷的通訊。
他找到串珠蜥,對他說道:“樹皮蠍他今天下午進行葬禮,我想回去噬神島一趟。”
“嗯,我和你一起回去吧,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我們的任務範圍了,我也得回去和外銷部的人商量。”串珠蜥點了點頭,答應道。
說完,他召喚了噬神的一輛飛機過來,費君帥和串珠蜥搭乘噬神的飛機,往噬神島返回。
…………………………
費君帥看着前方一個透明的棺木,棺木的樣式和當初看到白嬌嬌以及程小鳳所躺的幾乎一樣。
隻不過這一次,躺在棺木裏面的,是樹皮蠍。
參加樹皮蠍葬禮的人并不是很多,費君帥,毒蜥,隐翅蟲,段一輝,還有十幾名使徒出席。
一名神父打扮的使徒站在講台上,念誦了一番悼詞,費君帥并沒有認真去聽悼詞的内容。看着死去的樹皮蠍,他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儀式結束後,棺木被送去火化,骨灰經過特制後,凝結成一枚星型狀。
隐翅蟲主動走了過去,接過了那枚星星,衆人來到了一顆大樹前。
費君帥看向這棵足有幾十米高的大樹,在樹枝上挂着不少星星,看樣子,應該是其他死去的使徒。
隐翅蟲爬上梯子,把樹皮蠍的骨灰所凝聚的星星挂在了樹梢上。
“皮皮,以後每天都會有很多人陪着你,你不會感到孤獨的。我也會經常過來看你,來生,希望你能生在一戶好人家裏面吧。”隐翅蟲對着星星,低聲的說道。
葬禮結束,費君帥看得出隐翅蟲心情也很低落,讓他一起回宿舍休息。
但隐翅蟲拒絕了,研院的工作非常多,能讓他抽空過來參加葬禮,已經是非常不錯。
“蟻哥,小蜥,給我一些時間,我會爲你們打造一套最強的铠甲。”隐翅蟲語氣堅定的對費君帥和毒蜥說道。
“小隐……”在葬禮上強忍着沒有哭出來的毒蜥,這一刻淚如泉湧,她用手捂着嘴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隐翅蟲走上兩步,用手輕輕的把毒蜥的頭扶到自己的肩膀上。
“嗚……嗚……哇……”毒蜥伏在隐翅蟲的肩膀上,最終還是大哭了起來。
隐翅蟲一邊用手輕撫着毒蜥的後背,安撫她的情緒。一邊看向費君帥,問道:“蟻哥,皮皮的仇,你報了嗎。”
看着隐翅蟲那充滿憤怒的目光,費君帥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目光。
“所指使的那名萊澤渡軍官,被我殺了,但應該還有一人,我沒找到。”費君帥如實回答。
“隻是所指使的軍官嗎?蟻哥,所有的萊澤渡士兵,你都給我全部殺掉,通通都得死。”隐翅蟲目露兇光的說道。
“小隐,你……怎麽了?”看到隐翅蟲這副狀态,費君帥不禁感到一陣心寒。
“皮皮是我最好的朋友,殺害他的人,我都要讓他們不得好死!”隐翅蟲咬牙切齒的說道。
“……”費君帥呆呆的看着隐翅蟲,沒有回話。
小隐到底怎麽了?他怎麽會變成這樣?
費君帥在心中想道。
但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是他低估了隐翅蟲和樹皮蠍之間的友誼,以及噬神的氛圍對他們思維造成的影響。
這時,段一輝走過來,拍了拍費君帥的肩膀。
“嗯?”原本還陷入了沉思的費君帥,被段一輝突然驚醒,吓了一跳。
“赤炎蟻,你過來,我有些事要和你說。”段一輝對費君帥說道。
費君帥看了看隐翅蟲,便跟着段一輝走到一旁。
“後悔嗎?”段一輝看向費君帥,臉露微笑的問道。
聽到段一輝這話,費君帥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知道皮皮會死?”費君帥沉聲質問道。
段一輝點了點頭,“所有人都難逃一死,包括你和我。”
“你爲什麽當初不告訴我。”費君帥握緊了拳頭,他這時真的很想狠狠的揍段一輝一拳。
“難道你忘記了,我和你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既定的命運,命運是無法改變的。你即使今天逆天而行,救了本該死的樹皮蠍。他日,樹皮蠍同樣會死于非命,甚至會死的更慘。”
嘭!
費君帥一拳揮出,揍在了段一輝的臉上。
“命運命運,别給我提命運這個詞。你要是真能看透未來,你怎麽就不躲我這一拳。”費君帥朝段一輝怒吼道。
段一輝用手擦了擦嘴角上的鮮血,再次笑了笑,道:“要是我挨了這拳,你可以舒服一點的話,我倒是沒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