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君帥猜想紫環海蛇可能還在睡熟,就沒有打擾他,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頭倒在床鋪上睡了過去。
當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費君帥起床一番洗漱後,離開了房間,敲了敲紫環海蛇的房門。
“進來吧。”門後,傳來了紫環海蛇的聲音。
費君帥推門進去,看到紫環海蛇正坐在床上看着手腕上小型電腦的投影。
“昨晚,還順利嗎?”紫環海蛇關閉了投影,看向費君帥,問道。
“還好,我跟着拜登他們到了地下後,拜登安排了所有新巫師住處,又叫了兩名巫師進了他的密室。”
“不過這次沒用多久,巫師們就離開了。我從他們身上,看到了紋身。那些紋身,是之前那批巫師身上同樣存在的。”費君帥對紫環海蛇說道。
“你是說,拜登讓新的巫師進行紋身嗎?還有其他嗎?”紫環海蛇一邊思考,一邊問道。
“其他我就不清楚了,但現在看來,并沒有。而那些新晉的巫師,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和前一批巫師一樣,都是進行禱告,然後睡覺,并沒兩樣。”費君帥回答道。
“好,那我們繼續觀察吧,同時也要找其他人打聽,上一批巫師是什麽時候招募的。”紫環海蛇說道。
“好。”費君帥點了點頭。
“對了,我昨晚去了一棟肉血教的建築,把他們挾持的十幾名女子給救了出來。”
“我知道。”紫環海蛇淡淡的說道。
“你知道?”費君帥對于紫環海蛇的回答,感到非常驚訝。
“你知道嗎?就因爲你這多此一舉,讓我們長期以來的努力都白費了,還很有可能會因此而暴露。”紫環海蛇說着,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怎麽會?業火教還與肉血教有關系嗎?”紫環海蛇的話讓費君帥頓時大駭,要真是這樣,那業火教的事情,就變得複雜多了。
“和業火教沒關。”紫環海蛇語氣冷淡的說道。
“但對我們異源,可就有着重大的影響。”
“異源?異源又是什麽?”這個名字,費君帥從未聽說過。
紫環海蛇剛準備說些什麽,但他最終把話吞回了肚裏面,歎了口氣,道:“異源,是一個由雙源人組成的組織,我就是其中的一員。”
“等等,你是雙源人?”對于紫環海蛇的這話,費君帥很是驚訝。
“是,沒錯。”紫環海蛇點了點頭。
“業火教,肉血教,以及噬神,都在我們的觀察之中。”
紫環海蛇的話,讓費君帥的臉色變得越發凝重。
“所以,你加入噬神,是帶有着自己的目的?”費君帥問紫環海蛇道。
“沒錯,噬神現在在做的一些事,讓我們非常在意,先知讓我調查出噬神的真正意圖。”紫環海蛇說道。
“先知?”
“哎我,真麻煩,每次都要把話重新再說一遍。”紫環海蛇懊惱的自語道。
“你在說什麽?”紫環海蛇的話,讓費君帥越發不解。
“算了沒事。”紫環海蛇揚了揚手。
“事情都發生了,也沒辦法改變。這次就當你欠了我們一件事,以後會找機會讓你還的。”
“什麽?”費君帥一頭霧水。
“沒事。”紫環海蛇說完,打了個響指。
啪!
…………………………
“嗯?”費君帥晃了晃腦袋,感覺大腦有點發暈。
“我是怎麽了?最近好像頭一直有點暈。”費君帥自語道。
“可能你最近都要通宵熬夜去觀察拜登他們,導緻睡眠不足吧。辛苦你了這些天。”一旁的紫環海蛇對費君帥說道。
“沒事。”費君帥擺了擺手。
“現在知道拜登竟然暗中對業火教裏面的信徒暗下毒手,我也想調查出真相,把這名殺人犯的罪行給揭露出來。”費君帥憤然的說道。
“隻怕等你說出真相,其他信徒甯願選擇相信拜登,也不會信你吧。”紫環海蛇苦笑道。
費君帥也無奈一笑,紫環海蛇的假設,他當然明白。
“先不想了,我們去吃晚飯吧,已經下午五點了。”紫環海蛇說道。
費君帥下意識的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果然,已經是下午五點十三分。
經過紫環海蛇這麽一說,費君帥頓時感覺胃裏空空如也,他可是一整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
“好,我們去吧,我可是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诶不對,我怎麽中午沒吃午飯,我不覺得餓嗎?”費君帥疑惑的自語道。
“好啦别說了,我們趕緊出發,吃完就要去準備禱告了。”紫環海蛇拍了拍費君帥的肩膀,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
又經過了幾天的觀察,費君帥發現拜登每晚都會叫兩名巫師到他的密室之中。
當巫師離開的時候,身上都多了形态各異的紋身。
這些日子持續了幾天,一衆巫師身上都紋滿了紋身。
而就在拜登給巫師們紋身的這些日子裏,他并沒有再找女信徒們去他的密室。
這讓費君帥和紫環海蛇很是想不通。
拜登叫女信徒去密室,甚至殺死她們的動機是什麽,前一批巫師爲什麽會失蹤,爲什麽所有巫師身上,都要紋有形狀不同的紋身。
随着日子的過去,費君帥越發察覺,業火教恐怕還有很多不爲人知的秘密。
至于肉血教那邊,自從費君帥救下了那些被肉血教信徒給抓起來的女子後,他就經常留意着,大街上是否有肉血教信徒傷人。
雖然要徹底鏟除肉血教是不可能的,但起碼,把力所能及可以救的,都救下吧。
不過對此,紫環海蛇一直抱着反對的态度。
他堅持,在穆林市不能随意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否則很可能會導緻任務失敗,甚至是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隻不過,對于費君帥來說,噬神的任務并不是那麽的重要。
所以紫環海蛇的話,他也隻是口頭答應罷了。
這一天,兩人照常參加了業火教每晚的禱告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