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費君帥語氣平淡的說道。
飛機緩緩上升,費君帥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這一程需要幾個小時,他有足夠的時間給自己休息。
昨晚與母親聊了一整晚,直到太陽升起,他才離開了研究所。
這一晚上,不僅是最近所發生的事。就連近年來,費君帥所經曆過的一切,都與母親說了一遍。
聽到兒子的種種經曆,有驚險的,也有安逸的,梁彥倪都聽得津津有味。
當聽到戚曉琪的時候,梁彥倪明顯是聽出兒子對這女生,抱有特殊的感情。
但兩人卻因爲各種各樣的事,漸行漸遠,這讓梁彥倪感到很是可惜。
而說到白嬌嬌的死時,費君帥更是語氣之中流露出濃濃的悲傷,梁彥倪安慰了費君帥一番。
不知不覺,兩人聊到了天亮。費君帥讓母親回去休息睡覺,而他則與父親道别。
“注意安全。”費國棟點了點頭,簡單的說道。
“嗯。”費君帥答應道。
…………………………
幾個小時後,費君帥終于回到了噬神島上。
他下了飛機,離開停機坪後,駕駛懸浮飛車,回到了宿舍。
費君帥看了看宿舍二層,隻見四個房間的房門都緊閉着,費君帥估計大家可能要麽在忙,要麽就出去了吧。
他也沒管,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一頭直接栽在了床鋪上。
“沒想到啊,這裏反而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費君帥苦笑道。
雖然在飛機上已經睡了一覺,但剛才是保持坐姿,難免睡得不會很舒适。現在躺在床上,舒服的環境下,費君帥再次睡着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費君帥感覺有人在叫喚他。
“蟻哥,蟻哥,快醒醒。”
費君帥翻了個身,看到隐翅蟲正坐在床上,叫喚着自己。
“嗯,小隐?”
“是啊,蟻哥你回來啦。”隐翅蟲說道。
“啊,對不起,我看到你的房門沒關,就直接走進來了。不過現在你快起來,我們要出去了。”
“去哪?”費君帥問道?
“去降靈神殿,有新人加入了。”隐翅蟲高興的說道。
“降靈神殿?新人?”對于這個名稱,費君帥完全沒有頭緒。
“蟻哥你不知道嗎?每個新人都必須要經曆加入儀式,而儀式所舉行的場所,就是降靈神殿。”隐翅蟲給費君帥解釋道。
“哦。”費君帥點了點頭。
“蟻哥别發愣了,我們快去,晚了儀式就要結束了。”隐翅蟲說着,已經把費君帥拉了起來。
…………………………
費君帥和隐翅蟲來到了降靈神殿,費君帥看着那熟悉的建築,上一次來,正是他加入噬神的時候。
這時降靈神殿内已經聚集了不少使徒,費君帥和隐翅蟲走到人群之中,并沒有看到認識的人。
這時候大廳盡頭的高台前,還沒有人站在上面,儀式應該還沒有開始。
費君帥朝高台附近看去,隻見毒蜥已經站在高台附近等候着。
“來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費君帥把視線看向門口處,隻見有兩名男子走進了降靈神殿之中。
其中一名是中年男子,身上穿着黑袍,臉上的有着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看到這個人,隐翅蟲不禁打了個寒顫,低聲說道:“竟然是他啊。”
“什麽竟然是他?”費君帥疑惑的問道。
“回去再說。”隐翅蟲小心的朝四周看了看。
“哦。”費君帥朝另一名男子看去,隻見那是一名青年男子,他身上還穿着一身紫色的休閑西服,一頭黑發,有一半都染成了紫色,整個人的色調,都被紫色所占。
隻見青年男子到處張望着,似乎對其他的噬神使徒非常的感興趣。
這人,應該就是新加入的使徒吧。
費君帥在心中想道。
隻見,兩名男子一路往神殿的盡頭走去,停在高台前,中年男子讓一身紫色的青年把手放上高台上面。
由于距離太遠,費君帥沒能聽到兩人的對話。隻見青年好奇的瞧了瞧高台以及後面的巨大石壁後,把雙手放在了高台的平台上。
下一刻,青年的身體微微一顫,石壁上的圖案漸漸開始散發出光芒。
不過費君帥留意到,石壁上總共有七個小洞,除了其中一個沒有發出亮光以外,其餘六個都閃耀着不同程度的光芒。
隻不過,光芒最強盛的那個,與他進行儀式時候的,并不一樣。
“從此刻開始,你将放棄你從前的名字,生活,所以的一切,你将在噬神中重生,告訴大家,你的名字。”中年男子用國際語對青男說道。
“紫環海蛇。”青年男子說道。
“歡迎我們的新成員,紫環海蛇!”中年男子大聲的說道。
大廳内,歡呼聲立即響起,費君帥發現,站在附近的使徒,都發出了興奮的吼叫。
但唯獨隐翅蟲,似乎對此并不感冒,隻是單純的微笑鼓掌。
“小隐,你怎麽不和他們一起歡呼?剛才你還不是對這個儀式很感興趣的嗎?”費君帥問隐翅蟲道。
隐翅蟲搖了搖頭,他湊到費君帥的耳旁,低聲的說道:“蟻哥你不知道,在噬神這裏是分派别的,我們和他并不是一路,沒必要表現太過多的熱情。”、
“啊?”對于隐翅蟲的話,費君帥很是不解。
但聯想到當初在北合衆國時候,被箭毒蛙偷襲差點喪命,費君帥就聽貝爾徹蛇說過,箭毒蛙和他們,并不是一個派别的。
再加上石壁上的六個光點,費君帥不禁猜測起來,難道作爲噬神七名統治者的神之七子,其實并不團結,甚至還是相互競争的關系?
儀式結束後,毒蜥上前給紫環海蛇治療手上的傷勢,降靈神殿内的使徒,也陸陸續續的離開。
費君帥并沒有離開,他看見毒蜥給紫環海蛇治療好傷勢後,便朝毒蜥走過去。
這時隐翅蟲卻一把拉住費君帥,他驚訝的問道:“蟻哥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