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蜥一邊走來,一邊對費君帥說道:“你怎麽就随便亂摘這裏的野果,你就沒想過會有毒嗎?”
毒蜥的話讓費君帥頓時一愣。
對啊,我怎麽沒想過這個方向。
不過随後費君帥便釋然了,他對毒蜥說道:“中毒也沒關系啊,你不是會治療嗎,隻要死不了,都有救。”
“那恐怕不行,我隻能治療傷勢,不能治療中毒。”毒蜥搖了搖頭,說道。
“或許可以把你受毒素感染的内髒切除,然後我再幫你重新生成一副新的内髒吧。”
毒蜥的話,讓費君帥聽着都覺得疼。
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說道:“沒事的,我剛才吃過,到現在也沒有中毒的迹象。”
這時毒蜥已經走了過來,她湊過頭,看了看費君帥抱在懷裏的鮮紅果子。
“這不是北合衆國的火象果嗎,在北合衆國裏非常普遍。”毒蜥說道。
“是嗎?”費君帥拿起了其中一個火象果,遞給了毒蜥。
“給。”
毒蜥接過火象果,咬了一口。
果然,鮮甜的汁液從果肉裏流出,甜美可口。
兩人簡單的填飽肚子後,費君帥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上午九點多。
從這裏橫跨叢林到達市區,直線通過也要将近兩個小時。
所以費君帥和毒蜥也沒有繼續耽誤時間,兩人開始往叢林方向進發。
費君帥拿出他那把鋒利的小刀,在前面開路,而毒蜥則在後面跟着。
當兩人進入到叢林之後,便發現其實事情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般簡單。
他們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叢林裏面沒有見到兇猛的野獸,就連大型一點的草食動物也沒有,頂多就偶爾看到兔子和松鼠路過。
但叢林中雜草叢生,不時還會有堅硬的樹根或者藤蔓阻擋兩人的去路。
即使費君帥的小刀非常鋒利,但也需要耗費一番周折才能通過。
畢竟阻擋去路的樹根藤蔓太多了。
當兩人走了一個多小時候,費君帥從導航上看到,自己距離到達城市,才剛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
他用手拍死了一隻爬到他手臂上的蟲子,問毒蜥道:“有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告訴你,我們現在才走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路程,要停下來休息一下嗎?”
毒蜥用手在面前揮了揮,趕走了兩隻準備飛過來的飛蟲,她皺着眉說道:“不用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好多蟲子啊。”
毒蜥也沒想過,叢林裏面竟然會有如此之多的蟲子。
雖然她對蟲子并不懼怕,但這裏的蟲子似乎都喜歡吸食生物的鮮血。一路下來,身上外露的地方都被蟲子咬了個遍。
加上沿路各種樹枝尖刺,兩人身上的衣服也被劃得破破爛爛的。
“那好,我們繼續走吧。”費君帥說道。
他也不想繼續在這個叢林中逗留,不過擔心到毒蜥的體力問題,才提出如此詢問。
但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當兩人穿過了叢林,來到科羅市邊緣的時候,天色已經變得漆黑。
兩人順着公路一直走,因爲身上所攜帶的食物已經吃完,而公路兩旁也是一片荒野,荒無人煙,根本沒辦法找到食物或者可供休息的地方。
正當兩人又餓又累的時候,前方終于出現了亮光。
費君帥拍了拍毒蜥的肩膀,手臂無力的擡起,指向亮光方向,問道:“你說,那裏是不是有光?”
“好像是。”毒蜥看了看,簡單的回答道。
“那我們過去就能有吃的了,走,堅持住。”費君帥說着,用手摟住了毒蜥的肩膀,另一隻攙扶着她。
兩人相互依靠着,一拐一拐的終于來到了前方那發出亮光的地方。
原來,這裏是一處補給站,同時還有一家旅館和超市。
費君帥扶着毒蜥走進了超市,拿起兩瓶水,一人一瓶的往嘴裏灌。
“啊,差點就要渴死了。”清涼的飲用水從幹澀的喉嚨順着食道一直流到胃部,給費君帥帶來暢快滿足感。
但這時,超市的一名店員走了過來,黑着臉用北合衆國語對兩人說了幾句話。
要不是兩人此時的造型太過邋遢,店員擔心他們根本沒有錢支付,也不會特意走過來,讓他們先付錢。
但費君帥完全聽不懂那名店員究竟在說什麽,便用國際語對店員說道:“你好,我們現在就去付款。”
但他這話才剛說出口,他就想到了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他哪裏有錢啊?新盟币倒是有不少,但在北合衆國的國土上,還是這麽偏僻的地方,怎麽想也不可能支持使用。
他轉過頭,看向還在不停喝着水的毒蜥,低聲說道:“小蜥,我想問,你有錢嗎?”
“哈……”毒蜥滿足的歎了口氣,手中水瓶裏的水,已經被她喝得一幹二淨。
她朝費君帥看了看,露出一副嫌棄鄙視的表情後,她看向店員,用流利的北合衆國語跟那名店員交流了起來。
毒蜥這下子,可真讓費君帥大爲驚訝。
原來她還真的會多國語言啊,沒有騙我。
費君帥在心中驚訝道。
然後毒蜥用她那手環電腦,支付了兩人所消費的錢。然後又在超市裏頭,買了一些食物還有衣物,才和費君帥離開了超市。
離開超市時,費君帥明顯看到,那名店員對着毒蜥時一直臉帶笑容,但當他看向費君帥,便是黑着一副臉。
“哼,性别歧視,渣男。”費君帥走出超市後,哼了一聲,道。
看到費君帥這反應,毒蜥忍不住笑了出聲,她對費君帥說道:“可能你不是很了解,在北合衆國裏面,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國際語。甚至有些人,對國際語還抱有着厭惡的情緒。所以這也難怪那名店員會有這番的反應。”
“這我知道,但我又有什麽辦法,難道我要用新盟語對他說嗎。”費君帥撇了撇嘴,忿忿不平的說道。
“對了,你怎麽會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