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難道不是嗎。”費君帥不屑的反問道。他沒有看向段一輝,反而看着車窗邊緣上緩慢爬行的一隻螞蟻,似乎這隻螞蟻比段一輝所說的話更加的吸引。
“那是因爲你對我們并不是很了解。現在你還沒有資格去了解我們噬神的淵源,以後一定會有機會,讓你知道我們噬神所做的,是一件何等偉大的事。”段一輝對費君帥說道,說話的同時,他的臉上滿是自豪的神情。
看到段一輝那自我陶醉的樣子,費君帥就覺得一陣惡心。
“不過君帥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們噬神所做的,都是拯救世界的事。在不久的将來,我們的世界将會面臨一場大災劫,而我們現在所做的,就是要在這場浩劫發生之前,将其阻止。”段一輝繼續說道。
段一輝的話,讓費君帥回想起之前毒蜥對他說過的那番話。
爲了拯救世界,要一部分人先犧牲了自己的生命,而且還是在并非心甘情願之下。這到底是什麽狗屁邏輯。
對于段一輝和毒蜥的想法,費君帥理解不了,也不願意去理解。
他伸出手指,按在車窗上。在車窗邊緣爬行的螞蟻,便順着費君帥的手指,爬上了他的手背。
…………………………
懸浮飛車在公路上行駛,最終停在了一座神廟造型的建築前。
噬神總部的建築,絕大部分都是現代高科技風格。而這座神廟,無疑在這裏就顯得格格不入。
“下車,我們進去。”段一輝對費君帥說道,說着他已經走下了懸浮飛車。
費君帥跟着段一輝走進了神廟,隻見神廟裏已有不少身穿黑衣的噬神成員。費君帥粗略估計了一下,至少有上百人。
他們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從門口進來的費君帥和段一輝。
費君帥看到,他們看過來的目光中,無不充滿了崇敬之情。
費君帥清楚,他們崇敬的絕不會是自己,而是走在前面的段一輝。
這些人的目光,讓費君帥更加的憎恨段一輝。
之前程小鳳說過,段一輝加入新盟之刃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在新盟之刃中,段一輝一直以殘疾人的形象示人,幾乎沒有離開過新盟之刃基地。
但現在從這些噬神成員的神情中可以看出,段一輝在他們心中可并不是一般的組織同伴那名簡單。
可想而知,段一輝背着新盟之刃衆人,到底做了多少邪惡的事。
在段一輝的帶領下,費君帥跟着他一直往神廟深處走。
神廟并不是很大,内部隻有一個大廳。而大廳的盡頭,有一座石質的高台,在高台後面還有一面巨大的石壁,石壁上刻有奇怪的圖案。
段一輝帶着費君帥,沿着階梯,走到了高台前。
費君帥低頭看了看面前的高台,隻見高台上同樣刻有奇怪的圖案,費君帥對比了一下,高台上的圖案和後面石壁上的一模一樣。
隻不過,高台上比石壁要多了兩個掌型的凹槽。
掌型凹槽還有很多細小的凹槽向外延伸,在高台的台面上蜿蜒,構成了一副和石壁同樣的圖案。
在衆多凹槽之間,連接着七個圓形的洞口,洞口不大而且看起來很深,費君帥從上面看下去并沒能看到底部。
段一輝遞過一顆藥丸給費君帥,道:“吃了。”
費君帥接過藥丸,他認出,這正是在競技場裏段一輝給他的那種藥丸。
費君帥把藥丸塞到嘴裏,嚼碎。過了一會,暖流便在體内出現。
“把手掌放上去。”
費君帥看了看段一輝,雖然他很不情願,但他還是按照段一輝的話,把手掌放在了掌型凹槽上。
正當費君帥剛把手掌放上去時,兩根尖刺從掌型凹槽處冒出,刺穿了費君帥的雙掌,把他的手掌釘在了高台台面上。
“啊……”費君帥吃痛的叫了一聲,他看向段一輝,臉上全是憤怒。
段一輝沒有理會費君帥,他看着高台台面,隻見費君帥的鮮血,從手掌處緩緩流出,順着凹槽,在高台台面上不斷的流淌。
這時費君帥知道,現在進行的,肯定是噬神一個入會的儀式,費君帥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被放走多少的血,他隻能看着自己的雙手,任憑自己的鮮血在凹槽上流動。
“诶……”突然,費君帥驚咦了一聲,因爲他看到,一隻螞蟻正混在了血液之中,在凹槽上流動。
它的肢腳不斷的晃動着,試圖掙紮離開血液的圍困。
但奈何它的體積太小了,這一切都隻是徒勞無功。
費君帥認出,這隻螞蟻,正是在懸浮飛車内,自己看到的那一隻。
費君帥很想去幫它一把,但奈何自己的雙手被尖刺貫穿,無法抽離。
最終,費君帥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螞蟻,順着血液,流進了其中一個洞口之内。
高台上雖然有七個洞口,但費君帥的鮮血,就像是被控制一般,通通流向其中一個洞口,而石壁上對應的地方,亮起了藍色的光芒。
随着光芒的出現,神廟裏面不少噬神成員單膝跪在地上,臉上全是虔誠。
費君帥并不知道這藍色的光芒代表的是什麽,身體大量的血液流失,讓他的身體開始變得虛弱。
随着鮮血的不斷流入,石壁上的藍光越來越強烈。其餘五處,也發出了微弱的光芒。這些光芒顔色各不相同,但還有一處,卻沒有亮光出現。
就在費君帥覺得自己開始頭暈目眩的時候,站在旁邊的段一輝對他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将放棄你以前的名字,以前的生活,以前的一切,給自己起個新的名字吧。”
“名字嗎?”費君帥喃喃自語。
他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麽剛才那隻在血液中掙紮,最終還是難逃一死的螞蟻,此刻會再次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費君帥自嘲式的笑了笑,道。
“就叫赤炎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