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父親,因爲剛好他們也在聊到有關段一輝的話題。
但從父親那臉上露出的疑惑神色,費君帥估計,段一輝的這通電話與父親并沒有關系。
“你還敢打電話給我?你就不怕,我現在就向新盟之刃舉報你嗎?”費君帥對段一輝說道。
“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電話那頭的段一輝笑道。
“哼,你還真有臉說這種話啊。”費君帥冷哼一聲,道。
“不,我給你聽一把聲音。我相信你聽完,你會收回你的這番話。”段一輝說道。
段一輝的這番話讓費君帥的心頓時一緊,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出現。
“你們到底是誰,放開我!放開我!”電話裏頭傳來了一把女聲。
聽到這把聲音,費君帥再也冷靜不下來了。
“你對戚戚做了什麽!趕緊放了她,不然我和你沒完,段一輝!”費君帥憤怒的大吼道。
因爲他聽到,那把求救的女聲,正是戚曉琪。
“放心,放我是一定會放的。不過我需要你跟我來一趟。”段一輝說道。
“你……”費君帥憤怒得咬緊了牙齒。
“好!你在哪?我現在就過來。”
“離開研究所,往西南方向走兩千五百三十米,我會把定位發給你的。記住,不要試圖告訴任何人,不然……”段一輝的話說到這裏,就沒有接着說下去。
但費君帥非常清楚段一輝話裏的意思。
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使用穿越時間來救人,就是因爲戚曉琪被噬神的人所殺害。
難道這就是命運嗎?難道戚戚真的無法躲過被噬神所殺這命運嗎?
費君帥在心中焦急煩躁的想道。
電話已經被段一輝挂斷了,沒過多久,費君帥的平闆上收到了一條消息。
打開一看,正是段一輝剛才所說的定位。
“怎麽了?”費國棟疑惑的問費君帥道。
費君帥看了看父親,此刻他已沒有心情和父親繼續剛才的話題。加上段一輝以戚曉琪的性命安危做要挾,費君帥不能把這件事告訴父親,他冒不起這個險。
“沒事,我要出去一趟。”費君帥勉強壓制住自己内心中的劇烈波動,離開了費國棟的辦公室。
看着自己兒子離開的背影,費國棟捏了捏耳朵上的金屬環。
随後,電話接通了。
“鈞博,你們的計劃開始了嗎?”
“嗯,我讓段一輝找君帥去了。”舒鈞博回答道。
“你會恨我嗎?”
“……”
費國棟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說道:“一定要保證他的平安。”
“嗯,我們會的。”
…………………………
費君帥離開了研究所,按照段一輝的地址,來到了約定的地方。
這裏是城郊一片空地,費君帥離遠就看到,一輛飛機正停在空地上。
這輛飛機通體黑色,但從外觀上來看,明顯與傳統的飛機大不相同。
費君帥走到飛機的附近,站在飛機旁的段一輝便走了過來迎接他。
“戚戚呢?她在哪裏。”費君帥左右看了看,但沒有發現戚曉琪的蹤影。
“我現在就帶你過去見她,跟我來。”段一輝指了指飛機,率先往飛機上去。
看着段一輝那健全的雙腿,費君帥的心情很是複雜。
沒想到大家竟然都被段一輝給欺騙了,不僅是他的殘疾,還是他的身份。
段一輝潛伏于新盟之刃多年,加上他的源力,新盟中有多少人是被他給害死的,費君帥已經不敢去想象了。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必須要救出戚曉琪,不能讓她再次落入噬神的魔爪。
登上了飛機,裏面的狀況更讓費君帥稱奇。
他本以爲,以這輛飛機的大小,裏面應該會有不少的座位。
但上了飛機,他卻看到,飛機機艙裏隻有四個座位。而且機艙一副密不通風的樣子,全黑的外壁,讓本就焦躁的費君帥心情變得更加的壓抑。
“随便坐。”段一輝對費君帥說道。
費君帥看了看,每個座位之間相隔的距離相當的寬,費君帥也沒有多想,直接坐到最靠近自己的一張椅子坐下。
下一刻,從椅子上突然伸出衆多金屬環,把費君帥牢牢铐住,頭部還有一個頭盔,套在了費君帥的頭上。
“你想幹嘛!”費君帥警覺的說道,同時已經準備用化身金屬來脫離金屬環的束縛。
“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樣。這些都是爲了你待會的身體安全着想。”段一輝說道。
随後,段一輝坐到另一個座位上,座位的金屬環同樣把段一輝給束縛了起來。
“出發。”段一輝說道。
随着段一輝的命令,機艙内的系統啓動了,艙門關閉。
雖然費君帥沒感受到颠頗,但他知道,飛機是起飛了。
費君帥觀察了一番機艙内的投影控制器,他問段一輝道:“這架飛機不需要駕駛員?”
“不需要,我們噬神的科技,遠超世界上絕大多數的國家。”段一輝自豪的說道。
費君帥聽後撇了撇嘴,“既然你們這麽強,爲什麽偏要做爲非作歹的事。”
段一輝笑了笑,沒有回答費君帥的問題。
“坐好了,飛機将要加速行駛。可能會帶來身體的一定不适,隻要适應了就好。”
段一輝的話剛說完,費君帥頓時感覺身體一陣不好受。
心跳加速,頭腦一陣眩暈,還伴随着嘔吐感。
費君帥不斷的調整自己的呼吸,才勉強壓制着這不适感。
他瞄了瞄坐在不遠處的段一輝,隻見他神情自若,看樣子并沒有一丁半點的不适。
就在費君帥覺得頭痛難忍的時候,頭上帶着的頭盔傳來了一陣陣清涼感。但伴随着清涼,費君帥感覺自己的雙眼眼皮變得越來越重,最終雙眼閉上了。
“醒醒,我們到了。”
費君帥猛然張開自己的雙眼,他看了看四周,還是坐在飛機的座位上。
費君帥想站起來,卻發現束縛着自己的金屬環還沒解開。
“可以放開我了嗎。”費君帥掙脫了一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