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這麽理解吧。”費君帥微笑道。
要是自報姓名,面前這人未必就認識他,所以費君帥幹脆含糊的給了一個答複。
果然,聽到他的回答後,那名守衛立即恭敬的對他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戰蟻軍團的成員,你要見區長對吧,這邊請,我帶你進去。”
說着,守衛帶領着費君帥,走進了東區區長聶凡的辦公樓。
兩人來到寫有區長室三個字的辦公室門口,守衛示意費君帥進去,而他則轉身離開,返回門口站崗。
費君帥敲了敲門。
“請進。”裏面的人說道。
費君帥推門進去,隻見辦公室内隻有聶凡一人,他正坐在辦公桌前看着推門進來的費君帥。
“哦?費先生,不知道找我有什麽事嗎?”聶凡微笑的對費君帥說道。
“請坐。”
“聶區長你好。”費君帥走了過去,坐在了聶凡對面的椅子上。
“這次是項大哥讓我過來,看看老劉的喪禮準備情況。雖然他做了那些背叛貧民區的事,但他畢竟也曾經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同時也是一名長者,死者爲大,葬禮這種事還是不能馬虎的。”費君帥說道。
“哦,原來是這件事。費先生你可以放心,我已經辦妥的。”聶凡微笑道。
“嗯,那就行,聶區長你辦事我還是非常放心的。”費君帥同樣禮貌的微笑道。與聶凡閑聊一番後,費君帥把話題再次轉移到老劉身上。
“我聽兵工廠的員工說,一開始廠長并不是老劉當的,怎麽突然間會換成老劉做廠長了?”費君帥問聶凡道。
“因爲前任廠長年紀也不小了,剛好他又弄傷了腿,行動不便,就幹脆讓他退休,在家裏享福吧,所以就讓老劉接替了這個位置。”聶凡回道。
“這麽說,老劉這廠長是聶區長你提拔的咯?”費君帥問道。
“是的。”
聶凡的回答還真讓費君帥吃了一驚,他本來隻是随便做一個假設性提問,沒想到還真是聶凡提拔老劉的。
“哎,我當初看中他是位忠厚老實的長者,才挑選他擔任如此重要的工作。沒想到權力卻讓他迷失了本心。”聶凡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說道。
“嗯,根據老劉家的鄰居反映,老劉本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他估計也是想讓家裏人過上更好的生活罷了。”費君帥點了點頭,似乎認同的說道。
“你去了老劉家?”聶凡問費君帥道。
“是的,項大哥讓我過去看看有什麽可以幫得上忙。”費君帥說道。
“哦。”聶凡說着低下頭看向桌面的文件,但他臉上的神色卻因爲費君帥的話而發生了一絲改變。
費君帥又與聶凡聊了有關他在市區中的産業,不過對此聶凡似乎并不想詳談。
對此費君帥也沒有在意。
既然你不想說,我總有我的辦法可以調查到的。
在聶凡這呆了一個多小時後,費君帥告别了聶凡,離開了東區區長的辦公樓。
走出辦公樓門口,隻見送他過來的那名戰蟻軍團成員還等候在門外。
費君帥快步走了過去,坐進汽車内。
“有收獲嗎?”那名戰蟻軍團的成員問費君帥道。
“收獲說不上,不過還是得到了一些信息。”費君帥說道。
“老劉這個廠長是聶凡任命的,而且聶凡與老劉交情似乎不淺,加上聶凡在貧民區以及市區的影響力,我覺得可以把注意力着重放在聶凡身上。”
…………………………
聶凡辦公室内。
費君帥走了之後,聶凡的助手便走進辦公室。
“區長,費君帥他有說什麽嗎?”助手戰戰兢兢問聶凡道,因爲他看到,聶凡此時的臉色并不太好。
“費君帥這個人,絕對不能留。”聶凡沉着聲說道。
“那我們……”助手向聶凡比了個手勢。
“不必,他是項旭威的人,由我們動手,反而可能會暴露了自己。不是正好有國家防衛局的人找他嗎?我們可以借助這個機會,把費君帥的行蹤賣給他們。”聶凡說着,嘴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
之後的兩天,費君帥分别拜訪了剩下幾個區的區長。
相比起聶凡,費君帥覺得其他的人嫌疑并沒有他大。
畢竟,聶凡與兵工廠廠長老劉交好,在貧民區與市區又有不少的影響力,要做販賣軍火這事,對他來說并不艱難。
“所以我懷疑,軍械失竊案的幕後主使,就是聶凡。”費君帥對項旭威說道。
“你有确實的證據嗎?”項旭威問道。
“并沒有。”費君帥如實回答。
項旭威皺了皺眉,道:“君帥,這種事可不能随便下定論的,這關乎到整個貧民區的未來。同時聶凡在貧民區可是一區之長,要是我們冤枉他了,那這件事将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這點我明白,但項大哥你聽我分析。”費君帥把自己心中的推理過程告訴了項旭威。
“這些天我分别拜訪了各個區長,但最有能力做出這種事的,也就隻有聶凡一人有如此的能耐。聶凡認識老劉已久,也是親自提拔他當上廠長之位,這就可以起到裏應外合,順利把槍械輕松的從兵工廠神不知鬼不覺的偷運出去。至于老劉爲什麽會甘願自殺做替罪羊,我覺得是因爲他被要挾了。”
“嗯,怎麽要挾?”項旭威點着頭,認真聽費君帥的分析推理。
“老劉很喜歡他的曾孫,我聽老劉的孫子說,前段時間有幾人特意登門拜訪,來看望老劉的曾孫,還送了不少禮物。我調查過,這些人正好是聶凡的手下。我估計,聶凡見到盜取槍械這事被曝光了,幹脆找個替死鬼。正好老劉能完美的當上這麽一個角色,便用他曾孫的性命,來要挾他如此去做。”
自從認定了最終嫌疑人是聶凡後,費君帥便從老劉家人和聶凡入手,沒想到,還真被他調查到一些有趣的線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