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因爲費君帥的這番話,在場衆人看過來的目光變得更加的不善了。
就連項旭威,也皺了皺眉頭。
“不,我答應過你的,你在哪,我就跟着你去哪,你可别想抛下我。”白嬌嬌搖了搖頭,微笑着對費君帥道。
剛才費君帥那番話讓她心中一陣大暖,她知道費君帥這是爲了她好,因爲一旦加入了,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将成爲叛國分子的其中一員。
“嬌嬌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嗎?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你也明白你的處境,隻要你願意認錯,那邊還是會同意你回去的。而且當初你幫助我逃出來,目的隻是因爲相信我是無辜的,而幫助我尋找真相,但現在将要發生的事,可與你的初衷完全不相符。”費君帥焦急道。
在場那些負責人投來的目光讓他倍感壓力,而白嬌嬌這邊的不妥協同樣讓他一陣頭疼。
“費君帥,你可想清楚後果了嗎。”
“哼,來了我們的地盤,還以爲自己高人一等啊?”
……
在場衆人紛紛指着費君帥道,要不是有項旭威在,估計費君帥因爲剛才那一番話就要挨一頓揍了。
費君帥見白嬌嬌一直在慢慢的搖着頭,完全沒有妥協的意思,頓時大急,手握拳頭,在桌面上用力一錘,大吼道:“都給我閉嘴!”
費君帥的這一聲吼非常有效,全場果然安靜下來了。
并不是因爲費君帥的吼叫有多兇,而是因爲他此刻看向衆人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意,同時會議廳内的空氣溫度也劇降,這種氛圍讓人不自而然地萌生出恐懼之感來。
在場衆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隻有項旭威是例外。他一直看着費君帥,臉上還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嬌嬌,聽話好不。”費君帥再次看向白嬌嬌,哀求道。
“君帥,不清楚狀況的是你啊。當初我幫助你逃出來,或許主要目的也是讓你尋找真相。但這段時間以來,我們經曆過各種生死關頭,我的想法早就改變了。我隻會遵循自己的想法去做,而我的想法就是,你在哪,我就跟你去哪。”白嬌嬌語氣溫柔的說道。
“更何況,要是我當初隻是爲了幫助你尋找真相,又爲何要冒如此大的風險,一直陪你到今日呢?”白嬌嬌說完,再次微微一笑。
白嬌嬌的這個笑容,觸動到了費君帥的内心最深處。他此時的眼神滿是愛意,對白嬌嬌說道:“嬌嬌……”
“那君帥,我們就當沒聽到你剛才說過些什麽話了,大家說對吧?”項旭威打斷了費君帥還準備要說的深情告白,笑着說道。
這時一衆負責人們都面面相觑,他們不敢逆項旭威的意,但本來就對費君帥沒多少好感的他們,也不願意就此放過無禮的費君帥。
坐在項旭威旁邊的老人咳嗽了兩聲,打破了場面的沉寂,說道:“嗯,旭威你詳細給這位年輕人講講我們的淨化行動吧。剛才他也隻是因爲對我們的淨化行動有一定的誤解才說了些不合适的話罷了,年輕人我說得沒錯吧。”
老人說完,看向了費君帥。
“呃,嗯,我爲剛才自己的言語向各位道歉。”費君帥見難得有台階下,連忙順着說道。
老人明顯是學輔市貧民區内職位與威望都極高的人,既然項旭威和他都如此說了,其他人也不敢再有異議。即使心中不滿,也隻能在心裏藏着掖着。
“那當然。”項旭威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君帥,或許你覺得我們的想法非常的瘋狂,但這隻是因爲你一直站在城市人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此時的你已經是我們貧民區的一員,你就必須從我們的角度去思考問題。”項旭威道。
費君帥沒有回話,他重新坐正了身體,等待着項旭威後面要說的話。
“君帥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在學輔市的職業是大學老師,任教的科目是世界史,那我相信,你對曆史這方面肯定是有不少研究的。那你說說,一個國家,出現嚴重的兩極分化是種好的現象嗎?”項旭威問道。
費君帥搖了搖頭,不過他卻沒有正面回答項旭威的問題,費君帥說道:“在新盟史記載,新盟所出現的劃分貧民區和城市的現象,是發生在四百年前的一次政變事件。當時新盟内一位地位與權力都非常高的将軍發起了這場政變,他差一點就成功了,就在最後關頭,誰都沒想到,他竟然自己選擇了放棄。他願意把所有已經占領的城市交還給當時的政府,其實他擁有的城市已經是新盟内的百分之九十以上了。而所有跟随他的人,在每座城市邊緣劃分一個區域,作爲安置他們以及他們的家屬。當時的政府同意了,也沒有追究這些發起政變的人。這一切都完成後,當初那名引發政變的将軍卻從此銷聲匿迹,有些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他被政府藏起來了,反正就沒有一個确切的答案。”
費君帥說完後,掌聲響起了,鼓掌的是項旭威。
“沒錯,說得一點都沒錯,新盟的曆史的确如此。那我考考君帥你,那名将軍的名字是什麽?”項旭威問道。
“項乘風。”費君帥脫口而出。
但當他說完,自己的眉頭也同時皺了起來。
項乘風……項旭威……難道他們?
費君帥在心中猜測着。
項旭威笑了笑,他接下來說的話并沒有爲費君帥解開心中疑團。
“那時候的新盟和此時的新盟一樣,内部已經腐壞到了極點。那名項将軍爲了新盟千萬居民,隻能親自把新盟清洗一遍,把所有污穢全部清除。隻可惜……”
說到這裏,項旭威的臉色變了變,随後繼續說道:“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和那位項将軍當初所做的一樣。”
“清除污穢,淨化新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