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君帥探了探程小鳳的鼻息,雖然呼吸非常微弱,但起碼還沒死亡,費君帥這才松了一口氣。手在程小鳳右胸的傷口上輕輕一抹,傷口立即被凍結,流血也被止住了。
費君帥看着臉色蒼白,陷入昏迷的程小鳳,心中極度的悲痛。
爲什麽……爲什麽我每次回到過去,改變曆史,都不能徹底的保護你,讓你徹底的離開危險,爲什麽……
由于心情的悲傷,費君帥摟着程小鳳的雙手也開始發抖。
他慢慢的擡起頭,看向面前那些拿着槍對着自己,卻沒有開槍的叛軍們。
一把抱起了昏迷的程小鳳,慢慢的朝門外走去。
“你們……”
此時的費君帥雙眼噴發着怒火,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但随着他腳步的不斷向前,空氣中的溫度瞬間高速下降。
這本來就是八月夏天,本該是豔陽高照的時月,但站在室外的叛軍們,卻感覺自己似乎活在了冬天一般,不少人都開始打起寒顫來。
他們面面相觑,紛紛朝爲首的隊長看去。
作爲隊長的一人,他此時的心情也非常複雜。他可是接到命令,絕對不能傷害面前的這名青年軍人。但從面前這名青年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對己方衆人可是散發出了濃烈的殺意。
“都!得!死!”
費君帥的話音剛落,無數尖銳的冰塊瞬間出現在圍攻的叛軍周圍,空氣的溫度下降到了極點。
下一刻,慘叫聲不斷響起,所有的冰塊全都插進了叛軍的身體當中,全部叛軍瞬間被擊斃,死相慘烈。
面前血腥的場面并沒有引起費君帥的一絲不适,反而讓他的内心感到了暢快的感覺。
小鳳你看到嗎?我爲你報仇了,他們都死了,全部都死了,你看到嗎小鳳……
費君帥在内心中不斷的說着。
他也沒想過自己竟然能發出如此強悍的攻擊,隻是一心想着爲程小鳳報仇,在憤怒的驅使下,卻讓他的潛能爆發,制造了一場超出了他控制能力的攻擊。
會場内。
高大男子走到冰牆前,擡手虛招,一股強大的吸力快速的把冰牆給拉扯破碎。
他看向不斷走遠的費君帥,站在原地,對吸血蝠幾人說道:“讓他走。”
說實話,剛才費君帥爆發的強大攻擊,已經讓他感到了威脅之感,在内心深處,他可不希望這麽一個不确定的威脅存在。
但既然這是被命令不許傷害的人,那他也隻能繼續遵守命令。
在距離會場不太遠的一處高地,費國棟與舒鈞博正手持望遠鏡,看着會場門口的動靜。
在兩人的身前,蹲着三名狙擊手,三人的槍口都瞄準了不斷走遠的費君帥,他們等待着身後兩人的一聲命令。
“我們果然沒有看錯,君帥的能力竟然如此強大,以他剛才那攻擊的能力,在噬神當中,能超越他的人絕對隻有少數。”站在右邊的舒鈞博面露微笑,滿意的說道。
“是嗎。”相比之下,費國棟卻是面無表情,平淡的說出這無零兩可的話來。
似乎看出了費國棟的顧慮,舒鈞博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拍了拍費國棟的肩膀,對他說道:“放心吧,我待君帥像親兒子一般,我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而且,我們噬神所做的是改變世界的事,将來成功了,他将會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嗯。”費國棟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對身前的三名狙擊手說道:“任務完畢,撤退。”
“是!”
…………………………
離開了會場,費君帥很快便在附近找到了一輛懸浮飛車。強行破開了車門上的鎖,小心翼翼的把程小鳳放到了副駕位上後,便駕駛着懸浮飛車,朝通往新盟之刃基地的站台方向駛去。
果然,在會場之外,完全是一片和平的狀态,外面的人,完全不知道在會場之中已經發生了一場血腥而且慘烈的大屠殺。
對此費君帥也沒心情去管,他第一時間聯系上薛英豪。
“君帥?你們不是在開高峰會嗎?峰會會場應該是屏蔽了信号的,你們該不會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吧?”突然收到費君帥的聯絡,機警的薛英豪立即就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
“……”費君帥看了看身邊陷入昏迷的程小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哪向薛英豪說起。
“君帥?你還好嗎?”那頭的薛英豪再次關心的問道。
“隊長,我……小鳳她受了重傷,昏迷了,基地能準備到最好的醫生和醫療設備嗎。”費君帥深吸了一口氣,他還是優先說出了程小鳳受重傷的這件事來。
“小鳳受傷了?你們不是在開新盟高峰會嗎?好端端的怎麽會受傷。”那頭的薛英豪皺起了眉頭,他下意識的朝室内看了一圈,幸好程沐雪并不在這。
“在高峰會上發生了叛亂事件,會場内混有大量的叛軍,他們把前來參會的所有人都殺害了。”
費君帥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自己雖然逃出了險境,但父親卻是生死未明,這讓原本已經心情憤怒的費君帥變得更加的煩躁,他必須盡快向薛英豪彙報完畢後,就聯絡自己的父親,确保平安。
“你繼續說。”此時薛英豪的眉頭皺得更加的緊了。
“這次的叛亂還與噬神有關聯,在會場裏我們遇到了幾名噬神的人。不僅有在鑫悅市見到的那名紅瞳男子,還有赤背蛛。我和小鳳幾經艱難,終于離開了會場,卻在會場門口遇到襲擊,小鳳的右胸被激光槍擊中,陷入了昏迷。”
說到這裏,費君帥又咬了咬牙。
“你們現在在哪?”薛英豪問道。
“我駕駛着懸浮飛車,正朝通往基地站台的方向過來,不用多久就可以到了。”費君帥看了看導航,他已經駕駛了超過一半的路程,還有不到十分鍾,就可以到站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