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還是希望盡可能的掌控,現在不管你楊以辰因爲什麽,也不管你未來還能達到如何的高度,影城、院線和公司的一些大動作,能夠一定程度掌控,總好過全部握在你楊以辰一個人的手中,從這一點看,或許蘇子陽等人這麽一弄,反倒成全了上面最想要的結果。
每一次見到楊以辰,沈靖和柴琰的眼神就都有些飄忽,什麽話都不用說了,不算事卸磨殺驢,你楊以辰打了蘇子陽等人,侮辱了他們讓他們成爲笑柄,這件事就到底爲此,國家替你再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徹底老老實實的待着沒有什麽能力去找你的麻煩。
你要走,我們不攔着。
一路走好,你楊以辰也對得起國家,留下了這麽多,放心,國家也不會忘記你的好處,隻要你的公司還在爲國家創造稅收财富,那你就是兄弟集團的董事長,即便這些産業早晚會變成國有産業,你楊以辰也是它們的掌舵人。
張清新給現在這個局面用了一個百分百貼切的定論——看誰更不要臉了。
楊以辰付諸一笑,無所謂,付出就付出,這也算是給自己身上卸掉了某些捆綁的枷鎖,我楊以辰無愧任何人了,以後再沒有誰有資格以所謂的家國民族大義來捆綁我。
我要的不多,就是一些支持,這都尚且給不了,還要讓一幫公子哥來我這裏耀武揚威,你們處理不了嗎?我看隻是不想處理而已,他們來謀取我兄弟集團背後的目的,司馬昭之心吧。
既然如此,大家就誰也不要繼續裝出那副你我之間同心協力的樣子,你們要的,我給你們,換來我孑然一身,如何?
公司總部遷移,公司股權買賣,公司高層交接,這都需要時間,而此刻,上面的争論也始終未曾有一個真正的結果,楊以辰沒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覺得之前的那些才是正确的,以他楊以辰和兄弟集團爲标尺,帶領着大家開創新的局面,縱然這個小家夥個人的權勢、威望被拔得再高又如何,他不也隻能是一個華夏首富嗎?難道還能像是西方國家那樣,威望高了,最後沉澱的足夠了,然後跑出來當一名政客?
現在的局面,争論每天都在繼續,大家都有一種自己堅持的将會對國家有利的信念,誰也說服不了誰。
“楊以辰在,藝壇才能夠擰成一股繩,以後的院線,以後的影城,以後的影視産業發展,以後跟國家如何接軌,這些,都需要一個領頭人,如果你們覺得他不行,那再找出一個來,這麽多年來,年青一代哈韓哈日,文化入侵都尚且沒有明星入侵來得恐怖……”
“沒有他楊以辰,還辦不了事了,我看有些人是太過依賴一個人,這不是讓下面搞個人崇拜那一套嗎?不管以後怎麽發展,現在這麽多的東西實打實的握在手裏,我認爲才是最合适的,更何況就算以後需要他楊以辰了,他還敢拒絕不成,香江,那也是屬于我們華夏的,他楊以辰,就必須聽從華夏的号令,既然傳媒新興産業的比重越來越大,那就更要完全掌握在手裏,怎麽能夠任由一個人掌握這一切……”
“失去楊以辰,我們将失去更大的利益,現在這些,看似不少,不過都是蠅頭小利而已……”
“他也隻是個人,我們不能一味的給他開特權,要一視同仁,難道我們國家十幾億人,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有才華的,還是楊以辰是被某些人硬生生給吹噓起來的……”
針鋒相對,言辭犀利甚至很多時候都在拍桌子,幾天時間都是沒有一個答案,楊以辰這邊,按部就班的開始整理,龐大的傳媒帝國,一夜之間自己将常備的戰鬥軍團,摘盔卸甲,回家務農,放棄整個帝國的防衛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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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逞一時之快,如今損失更多。”整個師家,駱剛與楊以辰的關系算是最好的,這一次專門從西南回來,就是到燕京見他最後一面,别的師家人,現在已經感覺到了距離感,基本上除了客套的笑容和打招呼之外,楊以辰跟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話說,本就沒有徹底站在一個圈子裏,此時此刻更是不屬于一個圈子。
駱剛不同,作爲師家第三代的領軍人物,他感激楊以辰,甚至公開就說過,如果自己沒有這個妹夫,或許還沒有到達今日執掌一個師的位置。
很多年,駱剛都不穿便裝了,怎麽穿都覺得不太舒服,坐在楊以辰對面,也是時不時的動一下。
“是一時之快嗎?你們都看得真切,又何必要自己欺騙自己,要将這一切都粘貼在我的身上,我沒什麽,就是看戲,覺得挺可笑的,一幫人吵來吵去,結果是什麽呢?無非就是證明國家需要我楊以辰奉獻,如果我不奉獻就是罪人,奉獻了還要聽從國家的安排繼續爲國爲民效力。”
楊以辰笑着,帶着幾分不屑。
“這有什麽不對。”駱剛對楊以辰的語氣,有些不滿,爲國效力怎麽了,這是一名華夏兒女該擔負的責任。
楊以辰盯着他,沉下聲音說道:“我付出的還不夠多嗎?我一個人的捐款有多少,我公司的捐款有多少,我和我的公司每一年爲華夏創造多少的稅收多少的用人位置。這些都沒什麽,我就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能給我答案,我聽你的勸。”
駱剛側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楊以辰身子向前探了探:“蘇子陽、褚精武、馬京生、李秋平,他們,爲這個國家做了什麽,如果談奉獻,談犧牲,談爲國爲民,是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不是一群人在那讨論我改如何,而是該讨論他們要如何,到我這裏,跪在我的面前道歉,這難嗎?對于國家而言,這難嗎?還是說根本就沒人知道,這種解決方案是最簡單的?隻有我的腦子聰明點,想到了?”
駱剛無言以對,産生一種無力感,楊以辰的嘲諷,嘴上不說心裏是認同的,真心沒法說,難道非要說破,說這些人衙内的行爲被上面知道後是默認的,爲的就是将楊以辰現在所掌握的龐大資金和龐大公司,全部收入囊中?
這個不能說,蘇子陽等人的行爲就無從給他們辯解,有什麽可辯解的,不過就是一群公子哥們的胡鬧行爲,就像是楊以辰說的,将他們扔出來,一切不就都解決了,偏偏他們扔不出來,所以真的是那句話,有理走遍天下,此情此景,有理走遍天下隻占一半,有理也要忍氣吞聲憋屈着,占了另一半。
所以,誰也别來勸,誰勸就是自己打自己臉,唯一能做的就一句話,你楊以辰認了吧,爲了國家,别人欺負你就忍了吧,要你的财産你就拿出來吧,要你的公司你也别硬守着了交出來吧……
可笑,可悲。
“可以忍一忍的。”最後,駱剛也很沒有底氣的低語了一句,他的意思是面對着蘇子陽等人,你可以忍一忍的,交好他們也沒有太大難度,低氣一點,你又擁有那麽多資源,就像是當初對沈靖和柴琰那樣不行嗎?最後将他們捆綁在你的戰車上,繼續前行。
這個問題,楊以辰沒有辦法回答駱剛,價值觀念不同,他們覺得彼此之間輸赢很正常,妥協是家常事,并且信奉資源大家分享是常規态勢,我輸了一點給你,過一段時間我可能赢回來,沒有誰會跟誰硬碰硬,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你遇到了不可敵的,也必然有無法對抗你的,天下這麽大,資源有的是,沒有必要守着一個陣地死戰不退。
你讓駱剛接受甯折不彎的道理,他會覺得你腦子有病。
你讓駱剛覺得甯死不屈,甯可魚死網破也不妥協,他真心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就覺得沒有必要,是蠢人才會去做的事情。
從小到大,雙方所認知的世界是不同的,這就是兩人最根本的不同,就算能夠把酒言歡,也難以在這方面産生共鳴,該是無法理解還是無法理解。
難道要楊以辰去跟他說,今天我退一步,明天他勢必進一步?
難道要跟他說,我不想将精力和能力都浪費在你們覺得很是正事的互相争鬥上,有那時間和精力,早就将華夏電影推廣到全世界了。
既然已經難以挽回,我楊以辰不是強求之人,那就不挽回了,可惜了之前這麽好的局面,可惜了那些還在爲這件事争取的領導們,可惜了那些期待着奇迹在東方升起的粉絲們。
一座影城,還不足以成爲東方好萊塢,歸根結底,作品才是王道,真拿我楊以辰的成功當運氣了嗎?那好,我就坐在這裏抱着臂膀看着,你們到底能夠集思廣益拿出怎樣的作品來配得起這座影城的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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