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看電影,畫面裏的人大家都認識,一個是此刻就站在門外的美仁,一個是大家都有過接觸的金領高管湯米周。
什麽叫做割肉喂鷹,什麽叫做生肉喂狗。
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同時見識到的還有美仁的刀功,一刀一片肉,湯米周的大腿,就是那肉片出現的地方,每一片血淋淋的,在這地下室内,有食肉大型犬,它們的食物就是美仁刀功下的一片片肉。
隻有湯米周的尖叫,最後隻剩下哼哼的聲音,下巴被卸掉了,這也讓他想要咬舌自盡變成了一種不可能,美仁用MP3接通一個音箱,播放着裏面張震講的鬼故事,人則閉着眼睛靠躺在沙發裏,時不時會切上幾刀,讓湯米周活着,讓他活着受罪。
不斷的用止血劑,不斷的切,當視頻畫面快速切換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呈現在鏡頭前的就是剩下兩個大腿白骨的湯米周,還活着,隻是這樣的活着,看在大家的眼中,真比死都難受多了。
玩夠了,那就換一種方式,切肉之後,那就是扒皮,将湯米周從頭到大腿根,所有表皮,全部給扒了下來,剩下一個血淋淋的人,痛苦嚎叫的活着。
讓你生不如死的懲罰,邊弄你邊救治你,隻爲讓你整個人的狀态更加倒黴,接受更長時間更多的折磨。
各種非人的手段,全部用在了湯米周的身上,疼痛和傷害恰好計算在臨界值,讓你死不了,連續數天的時間,最後剩下的一灘還活着的肉,成爲了山林内大型猛獸的腹中食,隻剩下寥寥幾根白骨,算是湯米周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痕迹。
視頻如果是沒有經過剪輯的,那長達十幾個小時,後來剪輯後剩下十幾分鍾,簡略的将湯米周死之前所受到的折磨呈現出來,在那個時間段裏,死亡或許對還留有一口氣的湯米周而言,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不能說他是硬漢撐了下來這些折磨,他不想也做不到,當無數次的疼痛讓他死去活來時,會将他最初無盡的仇恨變成恐懼,會讓他腦海中不斷回憶一個畫面——如果我沒有背叛,那我現在是不是還是兄弟集團的高管,每日進出高檔場所,享受着上流社會人的生活,還是那個未來可能成爲億萬富翁的湯米周?
世界沒有後悔藥,湯米周曾經覺得自己做了也就做了,大不了就提前退休,可現在他不這麽想了,甚至于這些事都不去想了,想得越多,越想死,就希望自己能夠馬上死,解脫掉這樣的折磨和苦難,面對着美仁,他再也找不到曾經大家在一個陣營裏,見面會笑一笑,偶爾會一起抽支煙的感覺。
代表着楊以辰而來的美仁,充分讓湯米周見識到了什麽叫做生不如死,求死都做不到的人生原來是這般痛苦,曾經見到所謂的十大酷刑,所謂的酷刑将人弄死,那都是扯淡,或者說根本就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就是借助外物讓你無法接受的,譬如蟲子之類的;不借助外物的,一個你死不了,那就已經最可怕了,高明的施刑者,不是給你帶來瞬間多麽大的痛苦和疼痛,而是要讓你始終活着慢慢去體驗這種痛苦和疼痛,讓你根本死不了,那在足夠的時間内,你就會接受到更多的折磨。
房間内的人,感覺都很不好,這樣的畫面固然能夠滿足内心的那種邪-惡年頭,但看得多了,必然會非常的不舒服,他們不太明白楊以辰是什麽意思,以他們對他的了解,他不是這樣的人,更不會輕易将一些東西展示出來。
今天這是爲何?
燈光重新亮起,這時烏鴉和美仁走了進來,此時看到美仁,所有人都微微皺起眉頭,跟這樣的人在一個屋檐下,你會産生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楊以辰面朝着衆人坐下來,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也懶得去弄什麽懸念,其實沈靖和柴琰有所猜測,臉色更加不好看,如果是真的,那沈靖責任大了,畢竟除了他們兩個,在場的人,都曾經是沈靖的人。
“試圖辯解嗎?連自己站出來的勇氣都沒有嗎?還是覺得剛才發了信息出去,能夠有人來救你?”
楊以辰一開口,所有人都明白是什麽意思,在這裏看一個叛徒的下場,又說這樣的話,意味着現場還有一個叛徒。
一個人,緩緩站起身,臉色慘白帶着幾分猙獰,剛剛湯米周的畫面說不恐懼是假的,已經刺激的他心态失衡:“我知道準備人沒用,可你又能對我怎麽樣?知道俱樂部裏有多少人嗎?隻要我出事,不出二十分鍾,整個燕京都會知道,今天的俱樂部,早已不是當年的俱樂部了。”
沈靖騰的一下站起身,盯着對方。
莊羽點指着對方,他一直覺得會是柴琰那家夥,畢竟是後開始合作的,最初大家也是敵人,如果有背叛的話,肯定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他!
沈靖深吸一口氣:“李秋平,我需要一個解釋。”
李秋平,俱樂部的的老闆,一個八面玲珑的年輕人,雖說家族榮光早已不在,靠着一點情分,在京城弄了一家射箭騎馬真人CS的俱樂部,後來跟了沈靖,進而與楊以辰聯系在一起,成爲了這個團隊在燕京扶持的一個産業,幾年時間,俱樂部成長到參天大樹,李秋平再也不是過去那個跌出二線的小公子哥,已經成爲事業有成的成功人士,在燕京提起來那也是面子十足的人物。
他背叛了?
爲什麽?俱樂部這麽大的産業,不要了?
李秋平看着楊以辰和沈靖:“其實早就該殺了湯米周的,我該相信你的人能夠找得到他。”
楊以辰側頭看着他:“你以爲我是從湯米周口中知道的你?”
一句話,把李秋平已經慘白的臉色弄得更是加重幾分,這句話什麽意思,不是從湯米周那裏知道的?他從來都是跟湯米周單線聯系,如果楊以辰不是從他的口中得知,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在自己覺得可以出事了成爲自己靠山的那邊,将自己的消息給洩露出來,甚至,自己和一些人,将會成爲‘交代’,被舍棄出來,以此來讓楊以辰消氣,那也就意味着,第二輪還沒開始,就已經宣告這一次的策劃徹底失敗,背後策劃之人覺得沒有可能對楊以辰造成實際傷害了,或是上面的那些大佬下了命令不允許再胡鬧,畢竟,一擊必殺沒有成,上面更樂意看到一個完整的兄弟集團存在,而不是被打得支離破碎重新整合的藝壇。
短短時間,李秋平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他不相信自己會被舍棄,明明才剛剛開始,明明自己背後的人擁有着足夠的實力,楊以辰沈靖柴琰,不過是二線準一線的衙内,比起燕京真正的超一線大衙内,那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有這樣的人想要抹掉兄弟集團,那怎麽可能不成功?這麽多年來,李秋平弄俱樂部,看到最多就是這些人的恐怖,一個電話打出去,叔叔伯伯一叫,很多對于老百姓而言通天的事情,在他們那裏隻是一句話。
不可能的,楊以辰他們有錢歸有錢,可跟自己背後那位超一線的,就像是真正的大衙内跟所謂京城四少的差距一樣,如果不是忌憚楊以辰兄弟集團對于國家的作用,完全不需要這麽麻煩,隻要說句話,沈靖和柴琰都不敢吭聲的,會有無數的人沖上來将兄弟集團分食幹淨,不可能的,一定是楊以辰在吓唬自己,我不怕他……
“老沈,人,你處理還是我處理?”楊以辰再沒看李秋平一眼,背叛的那一刻,雙方過往所有的情分,也就都化爲仇恨。
沈靖沉吟一聲:“我來處理。”
沈靖也不愧枭雄本質,瞬息之間就做出了決定,既然跟楊以辰都捆綁在一起了,那就不需要半點遲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管李秋平背後是誰,也并非沒有一戰之力。他也清楚楊以辰的意思,湯米周的視頻是标準,沒得談,背叛者的下場唯有死,自己動手就意味着将會跟楊以辰并肩站在一起去應對可能到來的麻煩,沈靖有自己的驕傲,如果連這份擔當都沒有,自己又怎麽配成爲沈家這一代的領軍人物。
李秋平哈哈大笑,看着沈靖,嘴角撇起,帶着幾分不屑:“沈靖,你敢動我?你知道是誰要動楊以辰嗎?莫說是你,就算是師家那位老爺子健康的活着又如何,你敢動我嗎,還是先看看你家裏的長輩會給你打多少電話吧?”
李秋平說出了一個名字,頓時沈靖柴琰盡數臉色劇變,他沒有撒謊,确實,比起李秋平說出來的這位,他們所謂的衙内身份,着實上不得台面,就算是師家又如何,要知道這位可是真正的根紅苗正,提到姓氏,幾乎大家就知道是誰的人物。
他們這類人,不是從來都不參與到具體事情之中嗎?他們,不應該是隻存在于傳說之中嗎?爲什麽,爲什麽他們會出手對付楊以辰對付兄弟集團?他們的一舉一動,可不是代表着自己,代表着他們正在台上的父輩乃至整個家族所在的核心圈子,那裏面的人,每一個,可都是在新聞聯播裏會出現的人,盡管不是天天都出現,但一年之中,總要出現幾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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