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以辰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緊張,示意兩人先合影,再采訪。
“以後你會常來的,何必緊張呢。”
一句很簡單的話語,很大程度打消了經緯的緊張,比起任何勸慰的話語更管用,你讓她别緊張她會更緊張,不如你就給她營造出一種氛圍,這裏就算再牛,有再多的明星大咖,你如果未來總是能夠看到他們,漸漸的,也就會覺得沒什麽了。
“你好,辰仔,今天感覺怎麽樣?”同樣的問題再問出來,畫風就完全不一樣了,楊以辰笑了笑說道:“挺好的,尤其是這裏的感覺,很舒服,隻是你們可能要很不舒服了,要看人家是否願意被你采訪。”
一個小調侃,楊以辰敢說,經緯可不敢接,她内心也是覺得很舒服,但哪裏敢說出來,那等于否定了整個華夏記者,還不成爲衆矢之的啊。
“我看你的狀态很輕松,對今天兄弟集團入圍的幾個獎項,能跟我們談談嗎?”
楊以辰攤攤手,表情很輕松,你說是裝的也好,說他真的雲淡風清也罷,至少在鏡頭前呈現出來的狀态,很讓人覺得舒服和放心。
“電影拍完了,宣傳做完了,我們需要做的就隻有等待,去爲既定事實而煩惱,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現在結果都出來了,我們靜靜的等着就好了,成功獲獎恭喜慶祝,沒有獲獎就檢讨一下自己哪裏做的不夠好,好好看看人家獲獎的有多麽好,今年過去還有明年,我是不會爲了這樣的事情去糾結。”
“那辰仔今年入圍的影片,你覺得那一部最對你的胃口,當然了,不能算你自己的片子。”經緯的狀态有所回升,楊以辰依舊是那副模樣,雲淡風清:“我都看過,貧民窟的百萬富翁,真的很棒,另外返老還童的化妝技術,真的已經到了最極緻,絲毫看不出一點破綻,太厲害了……”
超過半數的影片,楊以辰都給予幾句贊許的點評,不是在這裏和稀泥給大家留下好印象,是這半數的電影真的有其獨到之處,值得他去說兩句。
聊了有三四分鍾,提了三個問題,楊以辰就沖着經緯點點頭,向内走去,在這裏,本該有一名助理等待,每一個藝人都會帶一名助理,爲了穿禮服,你身上肯定是什麽東西都沒有,就算想要喝口水也需要别人在一旁照顧,所以你看在頒獎典禮現場外的回廊内,有條件的有個後場休息區,裏面全都是準備着各種随身應用物品的助理。
這種場合,兩名跟随楊以辰也有兩三年的助理也沒來,而是容姐親自挑大梁,她不想在瑣事上有任何錯漏之處,不想讓楊以辰在這樣的場合有任何準備不足的地方,後背背着一個旅行包,裏面裝了所有一應随身的應用之物,斜挎着一個背包裏面裝着一台筆記本電腦,兩台手機全部充滿電,手裏拿着一個裝着清肺潤喉熱茶的保溫杯,兜裏還揣着一瓶清新口氣的噴霧劑,作爲一名公衆人物,口氣清新這個問題某種程度上講比你的妝容打扮還要重要。
這些年來,早已經錘煉的寵辱不驚的容姐,此時竟然是以非常焦急的面容望着楊以辰,快步跑過來:“辰仔,出事了,門口的安保不讓我進去,說我的通行證有問題,還說并不認識一個東方的演員。”
楊以辰眼中精光一閃,從容姐沒有說出口的話他就明白了,這是有人在搞事情,不過爲了印證一下,還是大步的走向了通往頒獎大廳的門,果不其然,在這裏他被攔下了:“對不起,先生,記者目前不能進入。”
楊以辰練辯解都沒有辯解,多一句廢話都沒有說,冷笑的看着對方,然後環顧四周,這一次頒獎典禮的内部安保工作,一大半是給了酒店的安保,畢竟内部已經不存在什麽慌亂的場合,明星藝人們需要的是更熟悉這裏一切的安保,需要提供幫助的時候他們要比從安保公司請來的安保更容易幫到你。
在楊以辰的注視下,對方的眼神有些慌亂,但沒辦法,這世界上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爲了保住自己飯碗的同時得到一個破格提升的機會,就算是幹出這樣荒唐的事情,門口這四名安保也隻能是咬着牙胡說八道完全不講理。
容姐一激動,剛想要開口,被楊以辰阻攔,伴随着他晃晃頭,轉身就走,容姐不明就裏,還以爲辰仔是要倒前面媒體區域,去借助媒體的力量曝光;或是找到主辦方的工作人員,讓他們領自己進去。
前者有些激烈,很有可能跟主辦方也産生矛盾,後者的處理方式就比較合理,不管是因爲什麽,主辦方是不會允許有人将最佳男主角的提名人給攔在頒獎典禮現場之外。
她都猜錯了,楊以辰的處理方式,在後來看,真的是無比霸道,但同時又沒有給任何國外媒體黑楊以辰乃至黑華夏的機會,我霸道但我不直接用暴力解決問題,但我也不會就此忍氣吞聲,這件事既然發生了,就算是你希爾頓集團繼承人的一次玩笑一次胡鬧,也不行,我絕不會給你這個台階下。
曝光太過小兒科了,也太沒有身份。
找主辦方,暫且不論對方安排沒安排後手,或許此刻自己附近根本就沒有主辦方能夠說的算的人,找到了普通工作人員依舊進不去那人可就連續丢了兩回,或許這也正是對方想要自己做的。
容姐在一分鍾之後,看到了楊以辰通過自己的方式,從樓上的一個窗戶翻了進去,剛開始沒想明白,過了有兩分鍾她想明白了,暗中沖着楊以辰豎起大拇指。
她太了解楊以辰了,這絕不是一個吃虧的主,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的事情他斷然不會做,沒有馬上發飙的原因隻能有一個,那就是憋着一個大的。況且,馬上金球獎頒獎典禮就要開始了,這對于楊以辰而言,或許他能夠雲淡風清的不在意,覺得很年輕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以後還會有更好的作品,但對于華夏電影圈和華夏很多關注此事的民衆而言,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都期待着他能夠在這裏有所斬獲,大家才有信心去期待奧斯卡上他有好的表現,不能出錯,最好不要出現意外,不爲了自己也爲了華夏的觀衆,爲了那些喜歡他的粉絲,他這麽做,不管這之後鬧出多麽大的風波,至少在這場頒獎典禮的時間段,平安度過,是否能夠有所斬獲也水落石出,大家懸着的那顆心也放下,成功或是失敗,金球獎都過去了,關注的目光也就少了,到那時,無論楊以辰做了什麽,都不會被人冠以不好的名頭。
容姐自嘲的笑了笑,這麽多年了,辰仔什麽時候沒有底氣沒有後手的不冷靜過,他的成熟穩重早在他剛出道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有優秀,時至今日,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似乎旁邊的人都沒有什麽資格去進行任何形式的評判,就算他做了看似不冷靜的行爲,那也是因爲他有後手的安排。
容姐嘴角撇撇,找了一個休息的區域坐了下來,給烏鴉和宋得賢分别打了電話,讓他們知道這件事,以大家對楊以辰的了解,此時該做的就是彙聚能夠利用的力量,等待金球獎結束,好好對此事要一個說法。
到了他們這個級别,可不會有什麽隻是下面人眼拙或是下面某個人爲難的推托之詞,不需要找任何借口,就算你找借口,我認爲這是你做的,這就可以是攻擊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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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現場,楊以辰雙手插兜,靠在牆角,默默的注視着寒暄遍布全場的畫面,在他的左側四十五度角幾米外有一個監控攝像頭,他也懶得去看,知道在那後面,在鏡頭的另一端,此刻肯定有人在看着自己,猛的擡起頭,沖着攝像頭笑了笑,你無法解讀這個笑容是什麽意思,但落在有心人的眼中,那笑容非常的猙獰。
“辰,你怎麽在這裏,快來,大家聊聊。”呂克貝松一臉笑容的走過來,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越是如此,其實始作俑者的内心越慌,遇到事大喊大叫讓所有人都知道的那種人,不管他口中放出的是怎樣的狂言,其實都并不吓人,反倒是那種不聲不響,遇到事一言不發的人,要麽是窩囊到了極點不敢反抗,要麽就是敢玩狠的不想聲張說一些沒有用的。
能動手盡量别吵吵。
楊以辰露出笑容:“好啊。”
呂克貝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辰,怎麽回事,這麽不注意,肩頭都蹭到灰了,一會兒要是被鏡頭拍到了,你這大帥哥的形象,可是要嚴重受損的。”
楊以辰:“哦,可能是不小心碰到的。”一邊走着,他又回了一次頭,又看了一眼那攝像頭,眼角眉梢盡是煞氣。
頒獎典禮現場越是繁花似錦,能讓希爾頓酒店安保阻攔自己進入現場的行爲就越是不可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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