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專題影視城。
楊以辰平靜的挂斷了電話,一塊奶油噴香誘人的蛋糕放在那裏,垂涎者必然比比皆是,省裏市裏擋不住這些人早在預料之中,甚至說他們當中一小部分人的親屬參與其中也并非不可能。
從修路開始,每一個環節,都開始出現了幾乎是很常見的刮一層皮,就連根本不需要安置補償的環節,愣是在很短的時間内,劃定區域内出現了很多簡易的房屋,美其名曰是我就住在這,但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那樣的房子那樣的簡陋别說是住人了,就連搭建的痕迹都很新,充其量算是一個臨時雨季避雨的地方,就連避雨都避不了。
要錢,要征地拆遷補償。
套路是有的是,他們的态度也比較一緻,那就是希望可以參與到影視城的建設之中,爲影視城的落成添磚加瓦,貢獻出屬于他們的一份貢獻。
尤其是楊以辰之前表現出那樣的财力雄厚和勢在必得的态度,更是讓這些人躍躍欲試,恨不得第一時間就撲上去。
好不容易等到楊以辰将第一期的資金砸了下去,攤子鋪開了,上億的資金扔了進去,這些人就迫不及待的蹦了出來,好了,一個億足夠了,你隻要把錢花掉就可以了。
這段時間的等待是必須的,不然投資的人錢沒花進去,一看你這邊的情況不好,随時随地人家都有可能直接離開,你爲難我,我解決不了,大不了我不在你這邊投資了。
先讓你進來,先讓你将錢砸下來,這種事情并不少見,全國各地都有類似的投資事件,不管是真的很好的投資條件還是僞裝出來的,都避免不了在過程中遇到這樣那樣的分蛋糕的人,有些甚至根本就不是來分蛋糕,而是來搶蛋糕。
專題影視城遇到的事情,也大同小異,無非是吃拿卡要,無非是要分一杯羹,各種小手段層出不窮,開始影響到了工程進度和整體開發,現場公司一名副總感覺事态最終會失控自己無法處理,才将事情上報給楊以辰。
烏鴉看了一眼重新躺下來的楊以辰,知道他胸有成竹,也就不再擔心,繼續去擺弄那些新鮮的海鮮,他和美仁兩個人對于生活的态度,永遠都是那麽的獨特和與衆不同,明明有着幹大事的能力,卻願意在一些小事上投入大量的精力。
聽評書、看小說、發呆、做飯、玩遊戲……
就連這随便弄一些的海鮮食材,兩人也能擺弄的津津有味,挑選出個頭大小等級不同的,然後進行一些簡單的處理,别人看到他們絕對是無法理解他們的行爲,如果你問他們,他們會很樂意回答你:“我們這算什麽,跟辰仔比起來,我們太正常了。”
是啊,換個人聽說投資超過十位數的項目現在遭遇到了麻煩,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影響着項目的開展,每一天都是七位數的損失,肯定早就急了,而這位,挂斷電話之後,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超慢節奏生活,重新躺好,換了個姿勢,将蓋在身上的毛毯夾在兩腿之間,調整到最舒服的狀态,繼續假寐小憩。
他是在休息,更是在工作。
他從來不自诩是個藝術創作者,卻非常喜歡那種在大山大水之間感悟思考的感覺,看看山,看看水,或是靜,或是動,走一走,停一停,說句讓有些人聽起來有些矯情的話,但卻是真實的——找找靈感。
腦海中的《雪中悍刀行》,他一直就想要搬上大熒幕,裏面很追求玄幻意境的打鬥場面,真要是完美拍攝出來那感覺注定非常的棒,而這部小說最後的就是人物刻畫,有些僅僅是寥寥幾個畫面的角色,你也能夠記得住,很有特點,不說讓你過目不忘,但至少你會對這個角色的某個點,記憶非常深刻。
如何拍,怎麽改編劇本,怎麽更氣勢恢宏,怎麽矛盾将一些東方元素淡化、一些東方元素突出,适應大多數人的口味,讓觀衆能夠不需要去糾結這是什麽朝代,這是什麽曆史,隻需要靜靜的觀看故事的展開就可以。
放空心情,放空大腦,在什麽都不想,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時候,往往能夠不經意間的抓到一些靈感,不需要一條線,隻需要一個點,當這一個點的靈感到來時,牢牢抓住,或許就是整個劇本時至今日仍舊沒有一個完美切入點的突破口。
安靜的躺着,安靜的吹着海風,伴随着海平面上夕陽西下的餘晖,吃着新鮮的海鮮,那放在那裏完全就是擺設的魚竿收起來,遊艇返回,當楊以辰兩腳踏在陸地上的時候,從他到華夏西北的‘路’,已經完全準備好。
上車,爲了方便,在美利堅乃至歐洲,楊以辰買了好幾輛商務保姆車,都按照在國内使用的那輛标準去改裝,當然也就具備了讓他在路途上不至于無所事事的功能。
登陸遊戲,看着遊戲中已經同樣大殺四方的師輕舞,這丫頭玩遊戲是充滿着攻擊性,雖說是新練的小号,但在燒了數百萬之後,在一款正宗的燒錢遊戲面前,隻要你肯花錢,一切就都不是問題,她自從在家裏看到楊以辰打遊戲之後,也跑來下載了遊戲注冊了一個帳号,甚至連楊以辰那手提的無線網絡接收裝置,也專門準備了一個,這幾天在東南亞那座小島上,到了最後她根本就是在這裏陪着母親,也不願意跟年輕人在一起折騰,多數時候也就以遊戲打發時間。
本來她隻是打算到這邊轉一轉,結果家裏的年輕人過來之後迅速的就喜歡上了這裏,電話一打,阿姨嬸嬸舅媽之類的長輩,也就都結伴而來,能來度假是一方面,最主要是她們還可以直接跟上面報備,那叫一個堂而皇之。
這可連自費旅遊都算不上,自費旅遊你還要擔心自己花銷被人惦記上給你安裝一個與收入不符的頭銜,我們這可不是旅遊,這是到自己家的後花園去轉一轉,這海島不是楊以辰的私人财産嗎?平日裏還搞軍民互助提供給部隊訓練和休假,每年還接納一批軍烈屬到這裏度假,人家玩的那叫一個慈善,别說這是什麽旅遊區,住酒店吃東西的價格昂貴,就算真的貴又怎麽了,晚輩孝敬長輩的,長輩賜予小輩的。
來多少人,楊以辰都不會覺得有壓力,随便你們,常年在那裏吃住都沒有問題,如果不是北戴河的安保、氣候、環境更适合療養,他甚至都願意開一條療養專線,讓那些老人們來這邊感受一下熱帶氣候的假期。
師輕舞很喜歡海島屬于楊以辰那座城堡建築的頂層,那完全可以夜晚仰望星空的全景屋頂,她喜歡弄一杯花茶,開啓屋内的通風系統讓外面的風吹進來,坐在沙發上一邊打遊戲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零食,時不時擡頭去看一看夜空中的繁星點點和皎潔月色,那滋味,美極了。
“喂,那邊天亮了吧,你是玩了一夜,還是剛剛起來?”
“還沒睡?”
“很難想象,一個作息時間嚴苛到分鍾的軍人,剛剛退伍就已經到了死宅沒日沒夜打遊戲的地步,你還真是對自己的身體有自信,就不怕身材走形。”
“幾天幾夜不睡覺,你會覺得這是一件很值得驚訝的事情嗎?”
楊以辰被噎得一句話沒有,作爲一個身體和能力強悍到超出正常人标準很多的戰士,幾天幾夜不合眼,确實算不得什麽,甚至可以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見屏幕上楊以辰打了一堆點點點沒說别的,師輕舞話題一轉:“我跟你去西北。”
楊以辰笑了:“連你都知道了,燕京會不知道,難得背後有人撐腰的當一回劊子手,我這刀,可是非常樂意借給别人的,你是擔心我搞不定還是擔心我把事情搞得太大?”
一分鍾之後,師輕舞打字回話:“過來打個BOSS。”
接下來的時間,楊以辰從坐車到幾場,上飛機,坐飛機,這一路兩個很有默契的人沒有再談一句正事,而是在遊戲裏大殺四方,南征北伐,享受着遊戲中完全可以不用壓制的殺戮之心。
從師輕舞故意挑事跟别人展開規模越來越大的PK,楊以辰就明白了她沒有說出口的意思。
“還是要控制一下,不要太沖動,你心裏的不痛快我陪着你在遊戲裏釋放。”
楊以辰一直都沒有說什麽,直到飛機到了燕京,休整之時,他示意自己要退出遊戲了,臨走之前,給師輕舞扔下了一句話:“你覺得我沒有強大到可以自己掌控自己的地步嗎?還是有些人覺得我脆弱到需要你來幫助我調節情緒嗎?”
不是生氣,也不是失望,隻是一句提醒。不是說你師輕舞試圖影響我,而是你師輕舞被别人影響了,那你還是師輕舞嗎?
海島之上,玩了二十多個小時遊戲的師輕舞,并不見任何疲态,看着屏幕上這一行字,良久沒有說話,最後,緩緩合上了面前的筆記本,看了一眼這舒适的房間。
時間不長,換好衣服走出來的師輕舞,到海灘邊找到了母親:“媽,我先回燕京了,你好好玩。”
“丫頭……”
“我累了,這邊天氣也太熱了,我不喜歡,我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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