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影片,是他的心血,他覺得是超越了少林足球的,也完成了内心的一個夢,讓自己與偶像李小龍形象隔空合體,對這部影片他是有很大野心的,希望它能夠以君臨天下的氣勢來讓自己的導演演員生涯達到巅峰。
過去,被人稱之爲喜劇之王,但他心裏多少有點抗拒,我要将自己内心想要的東西拍攝出來,要讓所有人知道我不光是拍攝喜劇好,隻要是我拍的片子就一定是經典。
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當他聽到拷貝被盜的那一瞬間完全懵了,雖說現在還不是最終版本,但也差不了多少,基本上滿足了他對影片的要求,再來的修改剪輯至多是一些邊角餘料的調整,不會有太大變動,真要是盜-版出來,那這部影片幾乎就被宣告徹底廢掉,想要大修都沒有時間。
周星遲連是誰都沒問就走了,是誰他知道自己也隻能是怒氣在心沒辦法去找對方要說法,他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牢牢守護,剩下的事情交給楊以辰去做,在這一次的對話之中,兩人的位置因爲拷貝被盜一事,發生了質的變化,雙方都很清楚也都認可了這身份位置的變化。
過去,是周星遲提攜後輩楊以辰,在兩人的合作中他始終占據着主導的地位;而今,兩人已經從亦師亦友的狀态轉換爲老闆和下屬,周星遲願意讓自己歸于楊以辰的麾下,安心的去做自己的創作,前提條件是楊以辰不能過多的幹涉自己,否則他甯可離開,在創作的世界裏,他從來不會允許第二個主宰的出現,不管那個人是誰,這是他的自私是他的執念,也是他能夠成功的根本。
周星遲走後,楊以辰并沒有如外界所料那樣急于奔走在香江,也沒有去主動拜訪強哥,那兩千萬的事情,似乎根本就不曾對他産生過影響,不解釋會在很多時候造成誤會,但有些特殊的時候,不解釋也是一種态度,而這種态度,非常的強硬。
信我,則信。
不信我,你開口,你投資我退給你。你要是直接動手,我陪着你,我跟你合作是爲了共赢,并不是看你在香江地位靠你給我撐場子。
楊以辰覺得自己應該強硬,現在自己有強硬的資本。藝壇是一個藏污納垢且水很深的地方,沒有真正接觸到核心你永遠不會知道這裏有多麽難混,觀衆們看到的是明星們光鮮亮麗的一面,他們又哪裏知道這些人爲此需要付出多少,從前付出的不算了,那是奮鬥過程中需要付出的,可即便是現在乃至未來,還要持續的付出,表面的光鮮亮麗之下則是常人難以理解的無奈。
單就是一個你在有權有勢有錢人面前不過是戲子這樣一個概念,很多藝人就受不了,陪吃飯陪喝酒,外面的觀衆粉絲又哪裏知道,他們的偶像此刻正滿臉堆笑的給别人倒酒敬酒,尊嚴在藝壇這裏是一個不需要存在的東西。
沒有自己執掌公司之前,楊以辰就深有感觸,到自己成爲了兄弟傳媒的掌舵人,這種感覺就會更加的強烈,不光是自己,還有麾下的藝人。待到前幾天寶島那所謂的女神愛我事件發生之後,徹底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不被人欺負,你就必須擁有足夠強的實力,現在有強硬的資本那還說什麽,客氣什麽。
香江的夜晚非常的美,現如今考量一座大都市的繁華與否,去體驗一下它的夜-生活,即可分明。
楊以辰知道,時間差不多了,如果對方是個聰明的人,一會就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不會因爲勝利的驕傲讓他忘記去審視一下刻錄出來的碟片,知道拷貝被掉包,自然而然也就不會跑到自己面前來耀武揚威;如果對方來了,那就隻能證明,對方太自大了,自大到從得到消息到現在,完全處于亢奮之中,恨不得馬上跑到自己面前來給自己好看,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或是讓人查看一下,那些被盜-版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不是《功夫》。
陳九哥來了,自己而來,揚子沒來,香江替他們辦事的人也沒有來,這到有些出乎楊以辰的意料之外,不過當陳九哥一開口,他的臉色就變得非常怪異也非常難看,自己怎麽就把這家夥的愛好給忽略了,看來要當面打臉是不可能了。
“辰仔,我是專程來邀請你的,有一家酒吧環境很好,我們去喝一杯?順路,談一件事情。”
某個部位一緊,楊以辰很想一腳就把對方踹出去,本來以爲有些人會到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一番,沒想到是他來了,還念念不忘一些龌-龊的事情,不過這家夥還真是下血本,爲了滿足自己的一些欲-望,站在這麽有利的位置竟然隻是來換取自身欲-望的滿足。
“九哥,有件事我希望你幫個忙。”
陳九哥眼睛一亮,以爲有戲,他對楊以辰可是早就垂涎,這樣一個大帥哥,他都忍不住幻想,甚至生理上都有了一些不受控制的反應:“說,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幫忙。”他還以爲是楊以辰發現了拷貝被盜一事,希望自己從中周旋擺平此事,如果是那樣,可就不是單純的一次兩次了,以後,自己可就能夠一直享用這讓人流口水的大帥哥了。
楊以辰有些繃不住了,他怕再繼續下去自己忍不住動手,想想就惡心,他能夠接受兩個女人做一些事情,但無論如何無法将兩個男人聯想到一塊,撿肥皂這種事他想想就渾身起雞皮疙瘩,胃裏就一陣陣的不舒服,實在有點接受不了。
“陳主-席……”這惡心讓他連稱呼都變了,瞬間拉遠彼此的距離:“昨天晚上有人偷走了《功夫》的拷貝,我希望您幫我帶句話,東西我們早就拿回來了,那些在工廠不斷刻錄的行爲停止吧,毫無意義,這件事不算完,我們會追究,我會讓大家看到我對這件事的态度。”
陳九哥臉色一變,瞬間收起來,這還是因爲他腦子裏全是邪念,一下子沒控制住自己情緒流露出來的表情,以他的城府,即便是聽到這些話也依舊能夠保持神色不變。
既然表情漏了,他其實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裝糊塗裝不知道那隻能讓對方看不起,神色一凝,身子向後靠了靠:“楊老闆,厲害。”
“不然怎麽辦?都欺負到頭頂來了,我要再沒有反應,那以後豈不是誰都能站到我的頭上來。”楊以辰同樣靠在沙發裏,軟軟的像是沒有骨頭,送客的意思已經非常之明顯。
陳九哥離開,楊以辰站起身,走到窗口,望着窗外維多利亞港灣的夜景,神色凝重。
說實話,他有心理準備,任何一個圈子你要成長都是在腥風血雨中沖殺出來的,别說是藝壇這樣複雜的圈子,就算你隻是個小白領,在職場内每天還要應對諸多的麻煩和挑戰,人與人之間還在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藝壇這個圈子,你隻會接觸到更多,你覺得一切平靜,那不是真的平靜,隻是你還沒有到那個層面而已。
陳九哥的到來,就像是助推劑,推着楊以辰必須向前,别看今日麻煩大,想想如果沒有今日身份,被這位九哥看中,楊以辰用什麽去反抗,難道真要将自己的菊花奉獻出,那對于一個将尊嚴看得很重的男人無疑是在逼他去死,想通了這一點,對接下來将要面對的事情,楊以辰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也不覺得爲此所要付出的代價會有多大。
“是敲山震虎,還是直搗黃龍?”
烏鴉從外面走進來,臉上隐隐浮現着一層興奮,楊以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想的太多了,根本不至于到那個地步,有很多人要比我們更怕死更怕身敗名裂更怕失去手中攥着的金錢,我們隻要打在他們的七寸,很快他們就會屈服。”
烏鴉不明就裏,想了半天也懶得去想,反正就一句話,老闆讓幹什麽就幹什麽,想的太多頭疼。
“開始?”
“不,再等個人。”
烏鴉是沒有想到,來的竟然會是他,一直沒有出現的他竟然選擇了這樣一個非常敏感的時間出現。
看着對方和老闆分賓主落座,烏鴉本不想離開,是老闆給了他一個安心的手勢才離開房間。
“這件事你不用管,老闆說了,現在,你自己想辦法離開香江回寶島,這件事誰都不要跟提起,回去之後,你需要做的就一件事,将張景佑和他父親,以意外的方式,處理掉!”
美仁站起身,他早就覺得那家夥還活着是一件很郁悶的事情,隻是之前老闆不開腔,他郁悶也隻能郁悶在心裏,現在命令下達了,他反而有些不解,不是在處理香江的事情嗎?怎麽又突然把那兩父子給想起來了。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殺張家太多人會引起麻煩,這兩個殺了就是了,快去快回,這邊你還需要在适當的時候露一下臉,你懂我意思吧?”
美仁眼中精光一閃,沖着房門位置豎了豎大拇指,當所有人都看在楊以辰在香江焦頭爛額對峙時,誰會想到他這個時候選擇偷摸對付寶島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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