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淩溫華的傷勢也好了,一切都整頓的差不多了,也開啓了回京的征途。
這幾日,淩風烨沒有再去看望靜瑤,靜瑤自然也落得清閑,反倒經常去看望淩溫華,兩個人真是感歎可以成爲知己,因爲不管任何一個人的話題總能引起他們的共鳴。淩風烨看似冷落了靜瑤,可是隻有在他身邊的小六子知道,皇上每天都會派他去打聽靜妃娘娘的動向,聽到靜妃娘娘和淩王爺在一起就一臉的陰郁,小六子自然是不敢去招惹的,皇上受不了了,這才提前了回城的日子。
淩溫華的傷勢已好,還是負責整個車隊的安全,這次侍衛人數明顯比來時的多,有了上次的突發事件,衆人皆不敢怠慢了,小心翼翼的護着主子們的安全,生怕有一丁點閃失。
到達行宮,淩風烨命人擺了一桌宴,席間,淩溫華,香妃,羽妃,靜妃一起用餐。今日飯菜是行宮裏燒飯最好的師傅姚寄所做,淩風烨剛嘗一口菜就瞬間吐了出來,怒道:“來人。”
門外的總管于是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跪下道:“啓禀皇上,是做菜師傅姚寄做的。”
“帶上來。”淩風烨怒氣道。門外的總管抹了抹頭上的汗,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被牽連。
“啓禀皇上,人已帶來。”一個侍衛拱手道。
淩風烨看着這個身材說不上高大的男子,但是眼神異常的有神,問道:“你來解釋一下今天的飯菜爲什麽會這個樣子。”
姚寄看着端坐在首座的皇上,知道這次和皇上對話的機會來之不易便說道:“做菜不能太鹹,也不能太淡,隻有把佐料放得恰到好處,菜吃起來才有味。治理國家也和做菜一樣,既不能操之過急,也不能松弛懈怠,隻有恰到好處,才能把事情辦好。”
淩風烨聽了,眉一挑,覺得此人出語不凡,于是擡頭打量了起來。隻見姚寄侍立在一旁,雖然很恭敬,但毫無卑瑣的神态,眉宇間顯出自信。淩風烨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行宮内藏着一個人才,當即吩咐道:“來人,把這一桌菜撤下去,淩王爺留下,其餘人下去吧,并且吩咐其他廚子做好飯菜送往各個娘娘的住處,你也留下。”最後一句話是對着姚寄說的。
房間裏,隻剩下淩風烨,淩溫華和姚寄,淩風烨屏退的所有人,當即看着姚寄問道:“不用拘束,坐吧,朕想聽聽你對當前形式的見解。”
于是姚寄就把自己的政治見解和盤托出,淩風烨聽了大爲贊賞,說道:“皇弟啊,沒想到,朕有幸可以遇到這樣一位得力助手啊,但是,你是怎樣淪落到這個地步的?”
姚寄當即眼神有些暗淡的說道:“草民今年快四十歲了,家在浙江一帶,爲了參加科舉,便抛下妻女和老母來參加考試,沒想到,官場黑暗,草民不得志又不甘心這樣回去,讓妻兒失望,聽說皇上是名聖君,會去江南巡視要途徑這座行宮,于是就憑借自己的廚藝在這謀了一份職,希望能得到皇上的賞識,還好上天憐憫草民,讓草民得以接觸皇上,草民死而無憾了。”說完,姚寄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淩風烨聽了姚寄的哭訴,又加上此人也确實有才,就拍了拍手,身後出現一個黑影,當即低聲吩咐道:“去查一下他的話是否符實。”說完,黑影就消失不見,隐藏在黑暗中。
“恩,朕就封你爲戶部侍郎,先隸屬淩王爺的手下,你先在淩王爺手下好好的幹,日後自有用武之地。”淩風烨抿唇說道。
“謝皇上恩典。”姚寄當即跪下來謝恩道,又朝着淩溫華說道:“請淩王爺多多關照。”
淩溫華說道:“快請起,本王和皇上一樣也是惜才之人,絕不會虧待你的。”
姚寄磕頭道:“謝皇上,謝王爺。”
“恩,平身吧,你且先下去吧,事後自有人安排。”淩風烨擺了擺手。
待姚寄退下後,淩風烨問道:“皇弟認爲此人怎樣,可爲你所用?”
“回皇上,此人老實,确實有些才能,能把菜說的很道理,将來可以跟着臣弟去對付北蠻人,并且出謀獻計。”
“恩,那就好好帶着他熟悉一下皇宮的大大小小以及分析給他分析一下當前的形勢吧。”
“是,皇上,臣弟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