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陣眼是一個陣法最核心的部位,也是至關重要的部位。
三皇叔若是沒有受傷,他做陣眼是再合适不過了,可是他現在受了嚴重的内傷,就連行走都很吃力,又怎麽能做陣眼呢?
我堅決抵制,三皇叔也堅持讓白子墨擺陣,一來二往,我們兩人争執了起來。
三皇叔捏緊我的手道:“曉曉,本皇不能再讓你和孩子冒險了!”
我氣惱道:“可是你在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冒險!你明明知道我有多麽依賴你,一顆心全都記挂在你的身上,可是你卻執意如此,你這是對家庭負責的态度嗎?”
我從未用這麽疾言厲色的語氣對三皇叔說過話,三皇叔知道我是真的惱了,便一把将我摟入懷裏道:“曉曉……”
他也不再勸我,而是語帶懇求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我的名字,但這一次我的态度相當堅持。
三皇叔見這一招沒有效果,隻能以強硬的态度自己坐在了陣法中,我上前兩步抓住他的衣襟怒視着他。
三皇叔倒是眼帶笑意地看着我:“不要擔心,本皇很好!”
他的話一出口,我的眼眶就濕潤了,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怒道:“不是說住在我心裏了嗎?我的心都不陣法裏,你怎麽能在裏頭?”
說着,我滿臉無奈地也坐在了陣法裏頭,這下,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三皇叔見我态度堅決,沒了辦法,隻好扶着我走出陣法,二十九跪在地上道:“不如就讓屬下來做陣眼吧?”
白子墨巴不得有人來承擔這個重任,還不等三皇叔開口,他已經拉着二十九連連點頭:“如此甚好!”
二十九坐在陣眼裏閉上了眼睛,同時調動渾身内力凝聚到雙手上,按照白子墨的要求将内力灌入眼前的陣法中。
金子和另一個紅影一左一右地架着範雲謙走入了陣法,爲了增加成功率,金子往範雲謙的嘴裏又塞了兩顆續命的藥丸。
範雲謙十分配合地吞了下去,他進入陣法以後就一直閉着眼睛,似乎是在爲血巫之術做準備。
白子墨轉動手中的銅錢,隻聽“叮”的一聲輕響,陣法周圍開始湧起一股小小的氣流。
三皇叔扶着我走入陣法,範雲謙猛地睜開眼睛,他的聲音依舊很沙啞,但嘴裏卻快速地念着一些古老而晦澀難懂的語言。
他念叨了很久,還有幾次因爲意志力不夠而稍稍停頓,每當這時,金子和另一個紅影便會在他的身後灌入内力,以保證他能順暢地将咒語念完。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的眼前漸漸變黑,我牢牢抓着三皇叔的手,三皇叔一手抓着我,一手從身後環住我,同時警惕着周圍的動靜。
“成功了!”白子墨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我們身邊,他小聲道,“這裏應該是沈雲汐的夢境,範雲謙正在找沈雲汐的弱點!”
鍾傑的弱點?
不好!
我猛地倒吸了口冷氣,鍾傑一直想要回現代恢複男兒身,他的弱點不就是回現代給我難堪嗎?
那他的夢境裏會不會有我和他的過往?萬一被三皇叔看到了,我豈不是怎麽說都說不清了?
此時我無比後悔讓三皇叔加入這次行動中,我懊惱地捂住了臉,同時還想要偷偷地去捂三皇叔的眼睛。
眼不見爲淨,三皇叔,咱們還是蒙上眼睛吧……
然而我的小動作還沒成功,範雲謙已經找到了鍾傑的弱點,周圍一下子變得明朗了起來。
“這是什麽?”衆人看着周圍高聳的建築和紅綠燈不由一頭霧水。
隻有我慘白了一張臉,果然如此,他的弱點果然是回現代!這下要完犢子了!
我的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三皇叔湊到我耳邊輕聲問道:“這是你的世界?”
我隻能硬着頭皮點了點頭,我思索片刻後小聲地說道:“這是沈雲汐的夢境,很多事當不得真的,三皇叔,咱們是夫妻,應該互相信任對不對?”
三皇叔雖然不明白我爲什麽會突然蹦出這麽一句話,不過倒是很爽快地點頭道:“那是自然,本皇會護你周全的!”
我的心裏稍稍放松,範雲謙一直閉着眼睛,臉上是迷惑之色,顯然他還沒找到鍾傑的藏身地,但是我已經找到了。
鍾傑恢複了現代的裝扮,一身筆挺的西裝,人模狗樣地坐在奔馳裏,旁邊坐着一個穿着清涼的大胸妹子,後座坐着一個長腿妹子。
長腿妹子将一雙雪白的長腿交疊着挂在他的駕駛位上,動作輕浮,表情充滿魅惑地說道:“鍾科長,華帝的工程什麽時候可以競标啊?你知道的,我是做設計的,整個公司有那麽多個設計小妹,你要是不照顧着我點,我就要被她們那些壞女人給欺負死了!”
說着,她就用細嫩的腳趾勾住了鍾傑的西裝後領,鍾傑可能也是第一次做這種夢,臉上的表情還是震驚的。
那長腿妹子從後視鏡裏看着他的樣子笑得十分妩媚:“鍾科長,您這是什麽表情,難道是嫌我醜,不想幫我嗎?嗯?”
她說着就用長腿勾住了鍾傑的領帶,将鍾傑朝後這麽一拉,迅速地縮短了兩人的距離。
鍾傑轉頭看向長腿妹子,臉上全是驚喜之色:“我變回來了!特麽的,老子變回來了,哈哈哈哈哈……”
他狂笑着上去捧住長腿妹子的腳就是一陣狂親,一旁的大胸妹子不樂意了,她兩隻手撐着副駕駛上的座椅,左右忸怩着朝鍾傑靠近。
面前的波濤洶湧震動得鍾傑驚喜過望,她聲音甜美,帶着小女生特有的嗲音,在鍾傑的肩膀上磨蹭:“鍾科長,你這樣可就不地道了,我們公司也很有實力啊,你不想多看看嗎?”
說着她就推開那長腿妹子,直接從副駕駛座爬了過去,她雙手摟着鍾傑的脖子,面前的春光一覽無餘地展現在鍾傑的面前道:“好不好看嘛?”
鍾傑早就笑得忘乎所以了,他雙手環住大胸妹子的腰肢,将臉直接埋在了對方的春光中:“好好好,你們說什麽都好,反正老子是男人了,哈哈哈哈……”
在場的衆人都看得是莫名其妙,還有人問爲什麽五王爺會變成這樣,隻有我不停地冷笑。
這才是真正的鍾傑,最喜歡這種狐狸精,更喜歡綠茶婊們爲他争風吃醋,争得頭破血流,他才能心滿意足地感受到身爲男人的快樂!
不知爲何,周圍漸漸變化了起來,場景換成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鍾傑也重新變回了沈雲汐。
沈雲汐猛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因爲大着肚子,他這一起身隻能起一半,他看着周圍不解道:“難道是做夢?可是怎麽會如此真實?”
他有些不解地皺眉,同時朝一旁的銅鏡看來,這面銅鏡正是白子墨陣法中的一個關鍵所在,要是他發現了銅鏡不對勁,範雲謙的血巫之術就無法控制她了!
爲了避免夜長夢多,金子松開了範雲謙,雙手捏住了自己的寶劍,慢慢地拔出了寶劍。
可是她的劍還沒刺去,範雲謙突然掙脫開紅影,朝着沈雲汐沖了過去。
衆人都是一驚,範雲謙明明是個快要死的人,怎麽會突然有這麽大力氣呢?
“沈雲汐,你把我害成這樣,我要吸光你的精氣,讓你死在我的血巫之術下!”範雲謙大叫着撲在了沈雲汐的身上。
沈雲汐在古代不過是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哪裏能抵擋住範雲謙緻命的一撲?
範雲謙撲在她的肚子上,雙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捏住了她的肚子:“去死吧,你這個臭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