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皇叔的懷裏找了個舒适的位置,我摟着三皇叔的脖頸道:“嗯啦,一家人,好好的!”
就這樣,我和三皇叔懷着滿心期待度過了危險的半個月,轉眼我就懷孕四個月了。
雨兒帶着宮裏的裁縫給我量身形,我不高興地說道:“哎,一懷孕,我這完美的小柳腰就不見了……”
我看向雨兒,雨兒依然是芊芊細腰,我朝她挑了挑眉道:“要不你和我一起懷孕吧?”
雨兒差點噴出一口血,她滿臉通紅地看着我,跺腳道:“小姐,您真是越來越壞了,怎麽什麽話都往外說啊!這,這……”
她看着低頭偷笑的幾個裁縫,言下之意是在責怪我怎麽能當着這麽多外人的面說這些話呢,實在是太丢臉了!
我眨巴着眼睛道:“你和六王爺情投意合,情比金堅,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不是很好嗎?”
雨兒的臉漲得更紅,金子則抱着劍在一旁看熱鬧,雨兒立即指着金子道:“白城少主一直說金子輕薄了他多次,小姐不是應該先給他們辦喜事嗎?”
我的目光落在了金子的身上,金子立即如臨大敵:“皇妃,屬下還沒打算成親,屬下最喜歡的是這個寶貝小疙瘩!”
我淺笑道:“白子墨最喜歡的是他的玉笛,一劍一笛,我看你們兩個不光般配,連用的武器也般配!如此良緣,要是不早點結合是不是太可惜了?”
金子連忙擺手道:“屬下才不要嫁給那個娘娘腔,他武功又差,性子又傻,怎麽會是良配呢?”
我眨巴着眼睛道:“這樣啊……我看前幾日白子墨好像和一個小宮女聊得挺開心的,不如把那個小宮女許配給白子墨吧?反正白子墨也到了該娶親的年紀了,要是再不娶親,白城城主恐怕就要着急了!”
金子的臉立即陰沉了下來:“小宮女?哪個小宮女?好啊,該死的娘娘腔,竟然敢戲耍我!”
金子橫眉怒瞪,就在這個時候,白子墨正好出現在門口。
經過莫老的調理,他的身子已經大好了,他拿着一個用紅布包裹的長盒子笑着道:“淩皇妃,聽說你已經脫離險境了,本公子特意帶了禮物來看你!”
雨兒滿臉帶笑地從白子墨的手中取過了禮物,同時不忘給白子墨使了個眼色,白子墨被雨兒笑得心驚肉跳的,下意識朝金子看去。
往常金子早就朝他微笑了,今天卻闆着臉,白子墨奇怪地走到金子跟前,小聲問道:“怎麽了?”
金子冷哼一聲,往旁邊邁開兩步,并不搭理白子墨。
白子墨更加奇怪,他看向雨兒,雨兒朝他聳了聳肩膀,白子墨隻好粘着金子再次問道:“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是出了什麽事嗎?”
金子一想到白子墨和一個小宮女相談甚歡,她渾身的細胞就在喧嚣着要将白子墨狠狠打一頓。
可是她強制地忍下了這種沖動,因爲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這樣做豈不是和那些争風吃醋的女子一樣了嗎?
所以她選擇了無視和冷落白子墨,可是白子墨哪是省油的燈,他發揮着牛皮糖的作用,不管不顧地直接抱住了金子。
金子吓了一跳,所有人都朝金子看去,金子的臉頓時紅透了,她再也忍不住,猛地一巴掌拍在白子墨的腦袋上。
白子墨被打得腦袋“嗡嗡”直響,可是他還是沒有松開金子:“到底怎麽了嘛,好端端的怎麽又打本公子的腦袋,這樣會笨的!”
白子墨嘟囔着,模樣看上去有些可憐兮兮的,我知道是我的話讓金子生氣了,便有心幫白子墨解圍:“白子墨,你送我的是什麽禮物?”
白子墨是個簡單的人,他的腦子隻夠處理一件事,所以他很快就被我吸引了注意力:“這是會滲水的宣紙,是北疆特有的,聽說很适合孩子用!”
白子墨上前親自給我做示範,他将厚厚的紙鋪開,然後随意地在上面寫了幾筆,沒多久,上面的字迹便消失了。
其他人都是一臉驚奇地看着白子墨,我倒是覺得很平常,畢竟這東西在現代還是很流行的,隻是我沒想到古代也有。
白子墨似乎很享受衆人疑惑不解的模樣,他笑着道:“本公子曾經在書上看過這種紙,沒想到北疆就有,不過這東西不好找,本公子是托了宮中的一位小宮女才得到了此物,是不是很稀奇啊?”
白子墨的話音剛落,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大家不約而同地朝金子看去,果然看到金子的臉黑得都快滴墨了。
這邊,簡單可愛的白子墨根本沒有注意到金子的不同,他還在興高采烈、手舞足蹈地說着:“你們不知道,原來北疆是允許宮女每月出宮的,所以很多宮女都對北疆的吃穿用度了如指掌!什麽地方的東西好吃,什麽地方發生了什麽,她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白子墨還在滔滔不絕地誇贊着宮女,金子已經陰森森地露出了兩排白牙:“這麽看來,你對北疆的小宮女很有好感了?”
白子墨頓時感覺額頭上的青筋開始瘋狂地亂跳,這是危險要來的征兆啊!
他本能地朝後退了兩步,一臉驚恐地看着金子道:“你不要誤會,本公子隻是覺得讓她們帶話比較方便才會如此!男人婆,你一定要相信本公子啊……”
白子墨一邊說,一邊往後退,同時将雙手藏在了身後,顯然是怕金子一個不高興就給他來個骨折套餐。
金子雙手交疊,指關節上傳來“啪啪”的響聲,白子墨聽得立即跳了起來,仿佛條件反射一般:“蒼天在上,大地在下,本公子可以對天發誓,本公子所言句句屬實,否則就讓本公子手指卡在玉笛裏,怎麽拔也拔不出!”
我詫異地看着白子墨,這發誓的内容還真是新穎,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然而令我大跌眼鏡的是,金子一聽到白子墨的誓言便放緩了臉色,顯然是相信了白子墨。
雨兒湊到我面前小聲解釋道:“之前白城少主惹怒了金子,金子一怒之下就将白城少主暴打了一頓。後來白城少主的手指就卡在了玉笛裏,直到兩日後才取出,十指連心的痛讓白城少主長了記性,所以他再也不敢輕易招惹金子,因爲他知道他打不赢金子。”
哦……多麽痛的領悟……不知爲何,我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這首歌,我莫名心疼地看着白子墨。
白子墨正腆着笑臉像個忠犬一般在金子跟前晃來晃去,他說了不少笑話才哄得金子高興。
這時,裁縫已經量好了我的身量,還将尺寸和樣式給我過目,我挑了幾個樣式後問道:“這些樣式看着并不像北疆皇宮裏的,倒像是冬翎的,你們是怎麽得來的?”
裁縫立即跪在地上道:“奴才們想着淩皇妃是冬翎人,定然更喜歡冬翎的款式,便請宮裏的嬷嬷幫忙看看有沒有法子可以讨淩皇妃喜歡……”
嬷嬷?那就是宮女的頭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北疆的宮女真的這麽厲害?”
有個小裁縫輕聲道:“厲不厲害奴才們不敢評判,但隻要奴才們想要的,隻要肯花銀子,嬷嬷們都能幫忙弄來!所以宮中有很多人都會依仗嬷嬷們辦事,就連王後娘娘也是如此……淩皇妃贖罪,奴才不該提王後娘娘……”
小裁縫渾身顫抖地在地上請罪,我擺了擺手讓他們出去,他們如釋重負地離開了。
我思索了片刻道:“範雲謙和北疆大臣曾經來往過,或許這些宮女能夠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金子,你喬裝打扮一番,讓宮女幫忙找線索,不管花多少銀子都不要緊!重要的是,我要知道他将沈雲汐藏在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