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影本來打算去别的宮找雄黃和黃酒,二十九卻堅持在花廳找:“北疆王知道群蛇出沒,爲了怕蛇傷到他,一定會事先做好準備,所以他的座位旁邊肯定有雄黃!”
二十九率先跑回了花廳,果然在北疆王的座位附近找到了大量的雄黃。
他和紅影扛着灑滿雄黃的毯子朝着金蟒的七寸扔去,金蟒仿佛有靈性一般,扭頭朝二十九等人看來,它綠油油的眼睛散發着危險的氣息,讓二十九倒吸一口涼氣。
“扔!”但饒是這樣,他也沒有退縮和放棄。
“轟”的一聲,毯子按照計劃蓋在了金蟒的身上,金蟒瘋狂嘶吼着,劇烈掙紮着朝二十九撲來。
二十九受了重傷,根本不是金蟒的對手,金蟒扭動着身軀,尾巴則不小心掃到了紅墨閣的長老。
“該死的畜生,你要做什麽?”紅墨閣長老氣急敗壞地大聲吼道。
她不停地朝金蟒吹口哨,可是金蟒哪裏會去理她?
它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盯着二十九,就像盯着唾手可奪的食物一樣,二十九頓感一陣陰寒之氣朝自己襲來。
紅影們一人一邊擡着二十九飛快地躍起,可是金蟒的速度比她們更快。
“嘩啦——咚——”
金蟒的尾巴掃過紅影的背部,就像一擊重壓,将三人壓倒在地,二十九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二,二,二,二十九!”無極皺緊眉頭大喊一聲。
此時他也顧不上滿地的蛇了,他飛快地朝金蟒躍去,而後毫不猶豫地拔出鴛鴦雙刃狠狠地朝着金蟒的腦袋刺去。
金蟒扭頭對着無極就是一陣狂吼,但它的主要攻擊還是在尾巴,無極來得太快,它的身子太長,尾巴根本來不及反應。
“噗嗤”一聲,無極的鴛鴦雙刃狠狠刺進了金蟒的腦袋,金蟒痛得劇烈掙紮了起來,綠色的瞳孔也變成了猩紅的眼色。
頭頂的血順着腦袋流下來,遮住了瞳孔和鼻子,金蟒的尾巴猛烈橫掃了起來,它不管不顧地抽打着四周。
無極被金蟒的尾巴掃到了地上,二十九順手接住了他,同時拔出佩劍和紅影們一起朝着金蟒沖了上去。
無極呆呆地看着二十九奮力拼殺的背影,而後伸手摸了摸二十九碰過的地方,他的心裏一暖,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種感情叫做戰鬥夥伴。
他大大吸了口冷氣,而後提着鴛鴦雙刃和二十九并肩對着金蟒砍了過去。
“啊,寡人的金蟒,你們這些廢物,還不快去救它?!”北疆王心痛難忍地看着渾身是血,被壓着打的金蟒。
保護在北疆王身邊的死士立即迎了上去,金子也讓更多的紅影去支援無極和二十九,她則和白子墨一起繞過打鬥直撲北疆王。
北疆王的視線一直盯着前面專心緻志地看着他的寶貝蛇,哪裏會料到真正的危險已經來到了背後?
金子拔出匕首狠狠地紮進了北疆王肥碩的大腿上:“北疆王已經被我擒住,你們還不快快投降?”
白子墨手腳麻利地在金子周圍布下了簡單的陣法,讓北疆的死士來不及回來救北疆王。
北疆王轉頭朝着金子怒吼道:“你敢劫持寡人,做夢!”
說着,北疆王就要掏出腰間的毒藥灑向金子,金子眼疾手快一腳将他踹在了地上。
北疆王的臉貼在地面,雙手被金子反綁在身後,一雙膝蓋更是被金子直接踢碎。
金子朝着北疆死士大喊:“再不住手我就殺了你們的王!”
金子的聲音貫穿了内力,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北疆死士看向被踩在腳下如同爛泥一樣的北疆王。
北疆王痛得尖叫:“聽她的話,快住手,快住手啊!”
北疆死士隻得停下了手,黑騎上前點住死士的穴道,然後将死士扔進了轎攆附近的陣法中。
紅墨閣的人見到有人飛進來,下意識地出劍将來人斬殺,等殺得差不多了,她們才認出這是北疆的死士,她們等于是在互相殘殺。
北疆王看到這一幕,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痛了起來,他隻能眼巴巴地看着紅墨閣長老,期待她能夠将三皇叔的内力耗盡,然後将三皇叔一劍斬殺。
然而他的願望完全沒有實現,紅墨閣長老被金蟒掃到了尾巴後氣息不穩,兩條金龍趁勢抓住她狠狠地咬着她的四肢筋脈。
她揮舞着雙戟,奮力抵抗着,然而還是抵不過金龍的霸氣。
她苦苦支撐了很久,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金龍咬住了她的雙戟,将戟碾得粉碎,而後咬住了她的脖頸,将她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噗——”
她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而另一邊,在無極和二十九以及一衆紅影的努力下,巨大的金蟒終于被砍下了腦袋,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折騰不出一朵花來。
北疆王隻能用頭垂着地,懊悔不已。
“哈哈哈哈——”
在所有的戰鬥都結束得差不多的時候,王後突然從柱子後面探出了頭,她臉上的皮膚褶皺得非常厲害,看上去就像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她笑得格外大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尖銳:“北疆王,這就是你不相信本宮的下場!”
北疆王擡起眼睛看着其醜無比的北疆王,氣得歇斯底裏地大吼:“寡人就是太相信你才會跟着你做出這種計劃,你這個賤人,都是你給寡人出的馊主意!沒有你,寡人何至于落到這種田地?”
王後從柱子後面跳了出來,她雙手叉腰對着北疆王就是一頓痛罵:“你算什麽男人,主意是你和本宮一起設定的,人也是你挑的,現在失敗了就怪在本宮頭上!本宮真是瞎了眼才會将終身托付給你這樣的混蛋!”
“如果不是你花言巧語來騙寡人,寡人怎麽會頭腦發熱做出這樣的事來?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這個賤人,寡人要殺了你!”北疆王劇烈地掙紮着。
王後也毫不示弱,她無視滿地的蛇,飛快地沖過來對着北疆王就是一頓胖揍:“你算哪門子東西,要不是本宮的母族勢大,給你坐鎮,憑你這樣的飯桶也配成爲一國國君?你要殺本宮,本宮還沒和你算賬呢!本宮一生都斷送在這沒有自由的高牆中,這筆青春賬,你還得起嗎?”
王後發瘋一樣捶打着北疆王的腦袋,北疆王磕在地上,立即汩汩地往外冒血,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掙脫開金子的鉗制,朝着王後就是一頓狂扇。
“要不是你的母族一直指手畫腳,寡人怎麽會讓一個婦道人家騎在寡人的頭上,寡人這些年聽你們說話都聽夠了!你也該給寡人閉嘴了,你這個又醜又令人作嘔的潑婦!”
兩人一邊罵着,一邊手腳并用地對着對方就是一陣狂揍,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艾瑪,一國的王後和王上竟然像瘋狗一樣互咬,這種場面,誰見過啊,實在是太精彩了!
所以沒有一個人上去勸架,大家都好整以暇地看着北疆王和王後,隻有白子墨眨巴着眼睛看着北疆王一直縮在袖子裏的手。
本能告訴他,北疆王能夠坐上北疆的王位,真實的實力一定不止如此,他的手中肯定還有王牌。
白子墨下意識地将金子拉遠了一段距離,他伸手指了指北疆的手,小聲對着金子道:“一會兒押送北疆王的時候一定要千萬小心!”
金子順着白子墨的手看去,而後了然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一陣的天旋地轉,我本能地張開手想要扶住點東西,卻發現自己周圍空空如也。
“三,三,三皇叔……”我無比虛弱地喊出了這幾個字便向一旁歪去。
三皇叔正好從空中而下,他猛地伸手将我攬在懷裏,焦急道:“曉曉?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