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已經帶着不少大臣來到了裕華殿外,她看到白子墨就猜到了白子墨的意圖,她朝身邊的大臣使了個眼色,大臣上前就将白子墨拽到一旁侃天侃地地聊開了。
白子墨哪有那個閑情逸緻聊天啊,他快步要沖到王後面前,攔住王後,卻被大臣拉住:“白少城主,下官仰慕少城主的陣法已經很久了,少城主和下官講解一下陣法的精髓吧?”
白子墨嫌棄地将自己的衣服從大臣的手中拿出來:“你走開,本公子的取向很正常,你不許仰慕本公子了,快滾!”
然而這個大臣就是死活拽着白子墨不讓他走,沒了白子墨的阻攔,王後走得更快。
守在門口的紅影見狀,拔出腰間的寶劍:“淩皇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進入裕華殿打擾皇妃休息!”
王後身後的文臣立即開口:“這裏是北疆的皇宮,又不是他淩皇的皇宮,我們王後隻是進去和淩皇妃說說體己話,你們憑什麽攔着不讓進?還有沒有王法了?”
紅影看着文臣沒有說話,她們的态度很堅決,淩皇是她們的主子,她們隻聽主子的話,其他人的話就是放屁,不用理會!
文臣見自己軟的硬的都說了一通,紅影一句話也沒反駁,就好像一拳打在了一團棉花上,忒沒有意思。
他們看向武臣,武臣直接一句話:“淩皇妃私藏罪犯,所有人都跟着本官進宮搜查,如有反抗者,殺!”
立即有士兵上前和紅影打了起來,紅影的武功很高,殺敵不在話下。
可是這些士兵卻提前做了準備,他們一面撒着毒藥,一面用車輪戰和紅影們打鬥着,他們的主要目的不是殺了紅影,而是纏住她們。
王後勢如破竹,很快就闖進了裕華殿的外間,六王爺“噌”地一下拔出了寶劍對着王後的鼻子問道:“王後,你們這是什麽意思?要屠宮嗎?”
王後的笑容很是溫和,在她看來,阻攔的人越多,越說明裕華殿裏有問題。
她笑着揮了揮袖子,門外的士兵們蜂擁而至,将六王爺團團圍了起來:“六王爺息怒,本宮收到密報,說有人看到淩皇妃将殺害本宮兒子的罪魁禍首帶回了裕華殿,本宮與淩皇妃姐妹情深,怎能看着她被人冤枉?所以便帶了宮人來證明她的清白!”
六王爺冷笑一聲:“宮人?據本王所知,宮人指得應該是太監和宮女,而不是禁衛軍!王後,你這分明是想要殺害我們冬翎的皇妃!”
王後輕笑了起來:“怎麽會呢?淩皇妃聰明可愛,漂亮溫柔,本宮喜歡她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殺她?六王爺可不能這麽冤枉本宮啊,況且本宮這麽做也是爲了淩皇妃好啊!”
六王爺看着王後,兩眼能噴出火花來,他恨不得上去撕碎王後臉上的假面具:“你既然說是聽人說的,那是聽和人說的?讓他出來對峙!你這樣貿貿然搜宮,讓淩皇妃的顔面何存,讓我們冬翎的顔面何存?”
王後十分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六王爺,你是在質疑本宮的話嗎?你們有沒有私藏罪犯,本宮一搜便知,來人,給本宮搜宮!”
說着,王後便擡起了手,士兵們快速地沖了進來,六王爺氣惱地直接揮劍斬殺了沖在最前面的士兵:“本王看誰敢這麽做!”
武官上前和六王爺對峙着:“六王爺,既然你這麽不客氣,那我們也無須客氣了,戰士們,往裏沖,找到殺死大王子的罪犯者,賞金千兩!”
很快,士兵們就将六王爺纏了起來,剩下的則朝着裏間沖去,裏間的紅影毫不客氣地抛出了我在路上研制的毒粉。
“啊!”士兵們痛苦地倒在地上幹嚎着,其他士兵見狀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退。
王後冷着臉下令:“誰落在最後,本宮就殺了誰!找不到柔夫人,所有人都丢去蛇窟!”
這話一出口,士兵們隻能硬着頭皮往前沖,毒藥的分量有限,紅影隻能拔劍和士兵們厮殺在一起。
一隊士兵站在兩側,護送着王後和其他的文武官員往我的房間沖,金子拿着炮仗站在房間門口虎視眈眈地看着王後:“我們皇妃正在洗澡,你們要是再往前一步,就休怪武器不長眼睛了!”
我做的鞭炮和鍾傑做的武器有點相像,不少大臣是見過的,所以都往後退了幾步。
王後站在最前面語氣森然地說道:“淩皇妃可真有意思,洗個澡都要讓丫鬟用戰鬥武器守在外面,她究竟是在洗澡還是在藏人?”
金子掏出火折子,點燃了其中一個炮仗:“我們主子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偷看皇妃洗澡,你們既然不肯走,那我隻好送你們一程了!”
說着,金子就将已經點燃的炮仗朝着這些大臣們扔了過去。
裕華殿并不大,旁邊有士兵在和紅影混戰,外面又有六王爺和守門的紅影,王後等人逃無可逃。
王後怒聲道:“還不快讓水車進來!”
她的話音剛落,等在外面的士兵就運着四輛水車沖進了裕華殿,武官跳到半空中接下了金子的炮仗,然後一腳将它踹到了水車中。
隻聽一聲輕微的“嘶”聲,炮仗落在水裏,偃旗息鼓,炸不開來了。
王後大笑了起來:“做得好,還是器師有先見之明讓我們先行準備水車,真是太聰明了!”
她看向金子,冷笑道:“你們還有什麽手段,一并使出來吧!”
金子冷冰冰地盯着王後的脖子,她是紅影第一,武功高強,自身就帶着一股高手特有的殺氣:“擒賊先擒王,受死吧王後!”
金子腳尖輕點,躍至半空,淩厲的劍氣如同有形直刺王後的面門,王後連忙拖過旁邊的大臣擋在自己的身前。
金子的劍刺入大臣的肩膀,大臣立即發出了殺豬般的狂吼聲,王後在此時一把灑出一直藏在袖子裏的毒藥:“這種藥是專門爲你們這些武功高強的人研制的!”
藥粉無色無味卻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粘在了金子的臉上。
金子的臉上本來就有傷口,一碰到藥粉如同沾到硫酸一般,痛得金子全身沒有力氣,重重地從半空中摔到了地上。
白子墨正好跌跌撞撞地進來,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感覺整顆心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痛得他呼吸一窒:“男人婆!”
他一瘸一拐飛快地撲到金子身邊,将金子扶到自己身上,問道:“你怎麽樣了,男人婆?”
金子的眼睛完全睜不開,她痛得牙關輕顫,但是神色還是很鎮定:“你别管我,你快去門口守着,不能讓他們進去!”
白子墨看了一眼已經踹開門走進去的王後道:“來不及了,你放心吧,這些時間足夠淩皇妃布置了!”
白子墨扶着金子走向一旁,伸手扯下了身上的青衫,仔仔細細地爲金子擦拭着臉上的藥粉。
這一邊,王後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雨兒怒聲道:“放肆,我們皇妃正在洗澡,你們都滾出去!”
王後身邊的宮女直接一掌就将雨兒震暈在了地上,“砰”的一聲,屏風被人用力地掰倒在地。
“啪——”
我一巴掌重重地甩在掰倒屏風的太監臉上:“混賬東西,本皇妃沐浴,你們來參觀不成?是哪個畜生給你們的這個膽子?”
我這是在拐着彎地罵王後,王後氣得臉色發青,她看了一眼我身上單薄的外衫,冷笑道:“淩皇妃,你既然在沐浴,爲何不脫衣服?”
我扯下一旁的披風裹在自己身上:“本皇妃要如何沐浴需要請示王後嗎?王後帶着這麽多兵闖入裕華殿,不會是專門來研究本皇妃洗澡脫不脫衣服的吧?”
王後道:“本宮是來找殺害本宮兒子的賤人的,若有得罪之處請淩皇妃見諒!”
我冷冷看着她:“如果本皇妃不見諒,你預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