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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婆,你真的要做的這麽絕嗎?”白子墨氣得臉色都綠了。
他原本要上前兩步和金子對峙,可是一想到身上的衣服隻是搭着,稍微一動就有可能春光乍現,所以隻能咬牙站在原地怒瞪着金子。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我想金子應該已經被白子墨千刀萬剮了不下十萬次。
金子雙手環胸,寶劍立在中間,滿臉不在乎地說道:“誰讓你幫北疆王辦事,這是給你的懲罰,這次以後,我不會再爲難你了!”
白子墨的嘴角抽了抽,他本來有一肚子的髒話想要彪出口,可是到了嘴邊又被自己的修養給吞了下去。
他憋了半天最後隻憋出了幾個字:“野蠻!粗魯!”
金子掏了掏耳朵道:“娘娘腔,你有沒有點新詞啊?”
白子墨氣得想要撓牆,因爲太過生氣,他指着金子的手不自覺地抖,遠看特别像個蘭花指。
我眨巴了雙眼奇怪道:“白城少主這是打算給我們唱戲助興?”
“你,你們!”白子墨氣得氣血翻湧,胸口劇烈地起伏着,他的嘴唇快蠕動着,估計應該是在默默地罵了一遍我和金子。
不過他最後說出口的隻有兩個詞,“太粗魯!太野蠻!”
白子墨這個萌蠢的模樣似乎是戳中了金子的笑點,一向不苟言笑的金子頭一回笑得直不起腰來,她抱着寶劍上前。
白子墨和身旁的護衛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白子墨指着金子大吼:“死男人婆,你又想怎麽樣?”
金子卻是輕輕擡手拍掉白子墨指着她的手,笑着朝他挑了挑眉:“娘娘腔,我現你有時候還挺可愛的!呶,送你的!”
金子從懷裏掏出一個軟膏丢給了白子墨,白子墨沒敢接,軟膏“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白子墨看了一眼裝在小盒子裏的東西,皺眉道:“你又想耍什麽花樣?”
金子撇了撇嘴道:“呵,真是膽小!這是給你擦屁股用的軟膏,沾了五零二,要是沒有這個軟膏,以後會很麻煩,你要是不想要就算了!好心沒好報!”
說着,金子捏過寶劍,就打算用劍柄挑起地上的藥膏,白子墨連忙上前将軟膏捏在手裏,臉上表情古怪道:“誰,誰說本公子不要了!”
金子扁了兩下嘴,默默地收回了寶劍:“這個藥膏每天塗兩次,七天就好了,以後小心點,下次再給北疆王做事,可就沒那麽容易放過你了!”
說完這話,金子不等白子墨有所反應就轉身朝我走來。
白子墨看着金子的背影,剛才竄天的怒火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的臉上露出了十分古怪的表情,要笑不笑,嘴角明明勾起了一個弧度,卻偏偏被他強行壓制着。
我看了一眼背對着白子墨,朝我走來的金子,她的臉上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眼神中分明藏着喜悅的神情。
我手指輕輕扣着門框,心裏替金子高興,脫口而出:“有戲!”
金子離我有一段距離,我本來以爲她聽不見,誰知她耳朵還挺靈,她快步跑到我身邊,壓低聲音小聲道:“皇妃,您也覺得有戲?”
我以爲金子在說她和白子墨的事情,正要點頭,沒想到金子下一句話就是:“屬下也覺得有戲,那個娘娘腔那麽臭美,一定會用那藥膏,不過屬下隻給了他三天的分量,後面的四天就得用銀子來買,到時候屬下就能好好敲他一筆!”
我嘴角抖動,不明所以地問道:“你沒事敲白子墨的竹竿做什麽?”
金子卻是奇怪地看着我:“不是皇妃您說,白子墨爲北疆王辦事,讓屬下好好調查他,和他多親近嗎?您還說不要傷了他的性命,又說要拴住一個男人,就得先從銀子入手,屬下現在沒有要他的命啊,隻是在盡力栓住他的荷包!”
“我……”我突然欲哭無淚了,面對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又一根腸子通到底的金子,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完全不夠用了。
我看向白子墨強忍着内心的喜悅,滿臉寫滿了,大家看啊,男人婆在關心我耶。
我忍不住爲白子墨鞠了一把同情淚,我拍了拍金子的肩膀道:“你開心就好!”
我心裏卻爲白子墨默哀了三秒鍾,可憐的小白,看來你把妹的道路還任重而道遠啊!
白子墨見我們要走,連忙出聲道:“等一下,男人婆,本公子不能白要你的東西!”
說着白子墨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玉佩,那玉佩晶瑩剔透,隔得老遠都能看清裏面的質地,足見是一塊上等寶玉:“這玉佩就當是交換這瓶藥膏的了!”
我緩緩搖了搖頭,白子墨沒救了,他不但不怪金子讓他當衆出醜,還送這麽名貴的玉佩給金子,得,又是一個受虐狂……
咦,我爲什麽要說又?
白子墨将玉佩扔給金子,金子幾步上前,剛剛接過玉佩,下一秒她的臉色立即凝固。
白子墨也瞬間掏出了懷中的玉笛,朝着金子而去。
我猛地睜大眼睛,就在我以爲白子墨是用玉佩迷惑金子,實則是要傷害金子的時候,白子墨的玉笛突然朝着天空而去。
“噹”地一聲,兵器交接的聲響,一個黑色的人影被白子墨的玉笛猛地擊中。
白子墨順手推了一把金子:“有埋伏,快走!”
金子“噌”地一下就拔出了寶劍,毫不猶豫地揮劍劃破了黑色人影的喉嚨:“一起走!”
金子沒想那麽多,她想的是白子墨要是死在這兒,那她這罐藥膏豈不是白給了?
白子墨卻是被金子的話觸動了心弦,他突然伸手握住了金子的手:“你是不是……”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被金子刺死的黑色人影猛地原地炸了開來,一大灘的黑血從半空中濺了開來,白子墨連忙用身上的衣服遮住了他和金子。
黑血碰到衣服,立即出了吓人的“嘶嘶”聲,就好像無數隻蟲子在啃噬布料一般。
白子墨立馬扔了手中的衣服,金子手腳麻利地脫下外衫,系在了白子墨的腰間,遮住了他外露的春光。
白子墨看着金子黑色的裏衣,咳嗽兩聲道:“你……”
金子哪有時間跟他廢話,直接甩了一句話給他:“行了,别廢話了,快撤退到屋裏去,外面太危險了!”
白子墨咬着唇畔:“我……”
金子推了他一把道:“快走,你的武功對付不了這些殺手!”
白子墨正要再說什麽,護衛們已經上前拖住了他的身子:“少主快走,地上有好多黑蟲!”
我低頭一看,原本黑血濺到的地方,果然衍生出了無數的黑蟲,這些黑蟲極其有腐蝕性,它們爬過的地方全都變成了黑色,就連泥土都被染黑了,出焦味。
白子墨也看到了,他毫不猶豫地抱住了金子的腰肢,金子原本準備飛到屋頂查看來了多少殺手,結果被白子墨這麽一抱,差點摔到地上。
白子墨二話不說,抱着金子就往客棧裏面沖:“要走一起走!本公子不會丢下你的……”
金子長這麽大從來沒有被男人這麽抱過,她立馬傻眼了,剛剛要一掌劈在白子墨的腦袋上,白子墨已經先她一步,鉗制住她的手腳:“你可别以爲本公子那個什麽你,本公子不過是覺得還沒打敗你,不甘心!”
金子冷哼一聲,擡起另一隻手劈開了白子墨的手掌:“我知道!”
金子得了自由,立即拉着我就往樓上沖,白子墨兩手落空,看着金子快步離去的背影,心裏空落落的,他大步朝着金子追來:“喂,本公子的話還沒說完……”
他追了幾步,卻被他的護衛們攔了下來:“少主,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快跑吧!”
白子墨道:“糟了,馬廄!快,去把馬牽出來,别讓馬中毒了!”
護衛們連忙抱過櫃台上的盤子,扔在地上,踩着去了,白子墨在他們身後追加了一句:“所有的馬都牽出來,聽到沒有?”
護衛們應聲,他看着樓道的方向,摸了摸系在身上的衣服,勾了勾唇角,輕聲說了一句:“哼,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