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等白子墨到馬廄的時候,哪裏還有金子的身影。
白子墨快步上前,掀起馬車的車簾查看,發現裏面的被褥鋪得整整齊齊的,那些行李也都不見了。
他氣惱地跺腳:“死男人婆,動作那麽快!就不知道等等本公子嗎?”
他這話是下意識地說出口的,他以爲這兒沒人,沒想到卻有一聲輕笑從房頂傳來,白子墨下意識地擡頭,卻看到金子正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坐在房梁上看着他。
白子墨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他表情不自然地看着金子道:“男人婆,你坐在那裏做什麽?”
金子伸手将狗尾巴草捏在手裏把玩,斜着眼睛瞥了一眼白子墨道:“等着看娘娘腔的笑話啊!”
“你!”白子墨氣惱地伸手指着金子,“有種你就坐那兒别動,本公子上來就揍得你找不到北!”
說着,白子墨腳下用力,一個漂亮的燕子打挺,直接落在了金子身旁,而金子還真的一動不動地等着白子墨上來。
白子墨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平常金子看到他,不是嘲諷兩句,就是招呼兩拳,或者賞他幾劍,這會兒怎麽突然這麽安靜地坐在那裏等他了?
白子墨咳嗽兩聲,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男人婆,你又在耍什麽花招?”
金子聳了聳肩道:“我沒耍花招,皇妃說隻要我回到剛剛出現的地方,就能看到你,所以我就來了!”
白子墨皺眉:“你是坐在這裏,專程等本公子的?”
金子點頭,同時伸手拍了拍旁邊的地方:“是啊,要不要一起聊聊天?”
白子墨的内心好像熬了一鍋粥,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他很想過去坐下,可是又怕金子耍詐,所以就站着沒動。
金子挑了挑眉道:“你不敢就算了!”
說着,金子就作勢要站起來,白子墨立即兩步上前坐在了房梁上,不過還是和金子保持了一段距離:“誰說本公子不敢?”
他揉了揉鼻尖,神色不自然地偷偷看了一眼金子,嘴角微微勾起,心裏開心得直冒泡,想着金子這麽男人婆,也有溫柔的時候。
他私心以爲金子的溫柔是因爲金子察覺到了他的魅力,被他的魅力所折服才會這麽和顔悅色。
所以他越想越開心,最後心情大好的他,将玉笛塞進懷裏,語氣卻是十分傲嬌的模樣:“說吧,找本公子什麽事?”
金子看着白子墨,頭一回露出了有些不解的情緒:“這問題困擾我很久了,但是皇妃和其他人都不肯告訴我,我聽說你閱女無數,所以就來問問你!”
本來白子墨還挺高興,可一聽到“閱女無數”這四個字,他就差點一頭撞死在房梁上。
他明明一直忙于白城的事務,很少和女人接觸,怎麽就成了閱女無數的人了?
可是作爲男人,他有尊嚴,他哪怕不閱女無數,也要裝出閱女無數的樣子,免得被金子傳出去,被其他人笑話。
他深深吸了口氣,心裏忐忑不安地問道:“怎麽,男人婆也有動心的人了?”
金子老實交代:“不是我,是我很好的朋友,她喜歡的男人突然不要她了,還要将她推給另一個男人。我看她哭得傷心,就想着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幫幫她。皇妃說你會陣法,鬼主意多,說不定會有辦法,娘娘腔,你有嗎?”
白子墨狠狠松了口氣,原本懸着的心落在了地上:“當然有,可是本公子憑什麽幫你?你可是将本公子打得出不了門,成了京城的大笑話。”
金子聳了聳肩:“那下次比試,我讓你一拳一掌如何?”
這比,把白子墨打得睜不開眼更侮辱他,白子墨氣惱道:“本公子才不需要你讓!”
金子歪着頭道:“那你想要什麽?你想要我嗎?”
金子屬于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有什麽說什麽,加上她從小就跟在三皇叔身邊,将三皇叔說話簡短的毛病學了個四不像。
三皇叔對着别人說話,一向簡單扼要,但好歹能将意思表達清楚,可是金子卻常常忽略掉最重要的部分。
比如現在,她想說的是,你想要我直接讓你赢嗎,可是她省略了最後幾個關鍵的字,這句話就渾然變了味。
聽在春心蕩漾的白子墨耳朵裏,猶如平地一聲雷,炸得他差點飛上天,和月亮肩并肩。
白子墨劇烈地咳嗽着,咳得整張臉都紅透了,可心裏卻是快要笑瘋了,看看,我白城少主的魅力果然很大吧?
就算是男人婆又怎麽樣?不還是照樣乖乖地臣服于本公子的魅力之下?
金子看着白子墨不停地咳嗽,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一句多麽有分量的話,她眨巴着眼睛道:“你不需要這麽興奮,雖然我是第一次,不過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什,什麽?”白子墨突然感覺風好大,竟然讓他閃了舌頭。
他感覺自己狂跳的小心髒好像一下子要瘋了,他不停地咽着口水,看着金子,微微張着嘴,可是唇畔蠕動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
金子歪着頭看着白子墨古怪的神情,眨巴着眼睛,心道,我做紅影第一那麽多年,打了無數的架,雖然沒有做過讓人輕而易舉赢過自己的事情,但是應該也不難吧?
她不由懷疑自己,難道是她表達的不夠清楚,所以白子墨聽不懂?
對了,好像是有不少人說過她不怎麽會說話,看來她得解釋清楚才行,可是金子一向笨嘴拙舌的,說的越多,錯得越多。
所以她索性站起了身,看着白子墨問道:“你不信嗎?不信的話,我們可以試試!雖然我是第一次,不過我還是很期待的!”
“你,你說什,什麽?”白子墨感覺這二十多年的聖賢書都白讀了,他不停地擦着冷汗道,“不,本公子,不,不需要!”
金子十分奇怪地看着白子墨道:“你怕什麽?就在這兒試啊!”
白子墨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盯着金子,仿佛第一天認識她一般,他的額頭上密密麻麻地滲透出汗珠,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襟,突然感覺自己渾身發燙了起來。
他扭頭不去看金子,兩隻眼睛死死盯着天上的月亮道:“這不太合适吧?”
金子歪着頭,十分不解道:“這事需要挑日子嗎?月明星稀,屋頂之上,隻有我們兩個人,不是剛剛好嗎?”
金子左右看了看,确定隻有她和白子墨兩個人,不是正好可以來一場比試嗎?她也順便可以試着怎麽做可以在打鬥中偷偷放水,畢竟二十九說,她這樣的武功,很難交到好朋友。
金子純潔無暇的話,聽在白子墨的耳中,恍若五雷轟頂,将他雷得外焦裏嫩。
他哆哆嗦嗦地緊了緊身上的衣袍,不知爲何,他突然感覺自己隻穿了這兩件青衫,似乎很是危險。
他咬着唇畔道:“本公子,咳咳,不是這樣的人!”
金子撇了撇嘴道:“你這人真掃興!看你的樣子肯定是沒好主意了,算了,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金子就跳下了房梁,一個人揚長而去。
可憐白子墨一個人坐在房梁上,都快原地蹦起來了:“什麽?你說本公子掃興?本公子這是,這是知書達理好不好?”
可是他剛剛動了一下,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他驚奇地沖着金子的背影喊道:“喂,男人婆,你對本公子做了什麽?”
金子扭頭道:“皇妃說想找個人試試……咦,那東西叫什麽來着,哦,對了,五零二!所以我就先塗了點在房梁上,看樣子效果不錯嘛!娘娘腔,你就好好數星星吧!”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