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王爺緊皺的眉頭一下子就展開了,論武功他抵不過金子,可論權謀,金子卻比不上他。
從士兵們出現的那一刻,我就伸手抓住了金子的胳膊,那些士兵出現得這麽及時,一定是三王爺在進酒樓之前就已經做好了部署,他是個城府頗深的人,不可能隻安排了這幾個士兵這麽簡單。
“姑娘!”金子見我拉着她,有點惱怒,“再不取心頭血,主子就要,就要……”
她沒有将後半句話說出來,可是我能猜到那未出口的話,我深深吸了口氣道:“我們走!”
“姑娘!”金子一下子掙脫開我的手腕,臉色肅然,有一分視死如歸的樣子,“姑娘要是怕皇上追查,便将事情推到屬下一人身上即可,隻要能救主子,屬下哪怕是死也甘願。”
金子的劍刺向三王爺的胸口,三王爺不但不躲,反而張開雙臂,滿臉帶笑地看着她。
金子身爲殺手,自然知道此事一定有詐,可是心頭血就在眼前,她做不到視而不見,就在她的劍尖快要碰到三王爺的時候,我突然擋在了三王爺的身前。
金子大駭,立即調轉劍尖朝外揮去,但是她的劍氣還是劃斷了我垂在胸前的一縷秀發,頭發輕飄飄地掉在地上,金子的臉色變得鐵青。
她怒瞪着我道:“姑娘,你什麽意思?”
我神色淡然道:“你若是傷了三王爺一分,樓下的士兵會立即告訴宮門口的太監,皇上便會知道三皇叔受了重傷,後果會不堪設想!”
金子的臉一下子白了,她是淩皇府的紅影,皇上派人明裏暗裏殺了三皇叔多少次,她一清二楚,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厲害的,可是心頭血就在眼前,要是現在放棄,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我知道金子的想法,拉過她的胳膊道:“走吧,我已經想到了另一個救三皇叔的法子了。”
金子高興地問道:“真的?”
我點了點頭,金子立即跟着我往樓梯走,三王爺走上前攔住了我的去路,語氣堅決道:“你撒謊!你不過是爲了騙本王上當,本王不會上當的!”
我冷笑一聲,揮開了他的手,語氣森冷地看着他:“我爲什麽要騙王爺?騙你有什麽好處嗎?”
三王爺眉頭皺得更緊:“你若是有其他的方法,根本不會來求本王!”
我挑了挑眉道:“的确,我本來是沒想到的,可是剛剛被王爺的話點醒,便想到了另一個法子可以治三皇叔,至于這個法子是什麽,你就應該好好去問問吹笛人了!”
三王爺面色不善地問道:“你什麽意思?本王已經說了不認識什麽吹笛人!”
我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說道:“王爺認不認識與我有什麽關系,我不過是想告訴王爺一聲,我畢竟是她的女兒,三皇叔是她的女婿,吹笛人又怎麽可能真的不留一絲生機給我呢?”
說完這話,我在三王爺駭然的表情下悠然地離開了酒樓。
金子揮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我轉頭看向酒樓的方向,看到三王爺正站在酒樓的二樓看着我,因爲光線太暗,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隻能看到他纏着白布的手上似乎多了一縷黑色的發絲。
“姑娘,咱們現在回府救主子嗎?”金子揮着馬鞭問道。
我搖了搖頭:“不,去五王府!”
我在她耳邊輕聲吩咐了幾句,金子立即用紅影特有的手勢朝其他十個紅影下達命令,沒一會兒這些紅影便陸續地離開了。
等我們趕到五王府的時候,五王爺正面容森然地領着一大隊的親兵朝着城門口跑去。
金子帶着我翻牆走進了内院,然後沿着紅影的标志來到了一處院落,那是一處優雅閑适的院落,裏頭的裝飾都透着獨具匠心的設計,院子裏面種了很多栀子花,飄着淡雅的香氣。
然而裏面卻傳來了和院落完全不搭調的打殺聲,這聲音漸漸往外傳來,打鬥的人似乎很快就要走到院子裏來了。
金子立即提劍躍入了其中,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打鬥聲停止,金子提着帶血的劍,抹去臉上的血迹,同時點住身上的穴位止血,朝着我道:“姑娘,五王爺的暗衛已經被我們殺了,沈姑娘正在裏面。”
我點頭,立即跟着她朝裏走去,五王爺對鍾傑真的很用心,不但派人保護她,還将院子建得娴雅至極,鍾傑要是一個女人的話,估計會愛上這個院子。
可惜鍾傑是個直男,他喜歡陽剛的兵器,讓他生活在這樣柔美的院落裏真是有苦說不出。
“你們是誰?要做什麽?”我走到裏面的時候,鍾傑正拔下頭上的簪子對着抓着他的紅影揮舞着,看上去像個潑婦,我不禁有些汗顔。
見到是我,鍾傑的面目一下子就變得猙獰萬分:“是你,歐陽曉曉!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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