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明明記得兵書是藏在我的枕頭底下的,怎麽突然沒了呢?難道有人來過我的院子了?

我焦急地翻了好一會兒,可還是沒有找到,三王爺看我的神色越來越冷漠,最後一張俊臉凍結成了冰,他伸手掰過我的肩膀,一雙丹鳳眼像毒蛇般盯着我:“歐陽曉曉,藥方呢?你若再拖延,本王不介意讓你傷得更重。”

他的手指沿着我的肩膀一路往上,指尖輕輕觸碰我的臉頰,我吓得頭皮發麻:“不知道内傷過重沒人醫治,你還能不能再複活一次,嗯?”

說着他突然發狠地捏住我臉頰上被歐陽婉晴劃出的口子,我頓時感覺半張臉痛得麻木,胸口一陣翻湧。

“噗——”

一大口血結結實實地噴在了三王爺的俊臉上,血沫子混着口水沿着他的俊臉往下淌,他的手指仍然僵硬地捏着我的臉,渾身的氣息已經降到了冰點:“歐!陽!曉!曉!”

“啪——”

他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我的臉上,臉上一陣刺痛,嘴裏的鐵腥味更加濃重,我忍不住又吐出了一口血。

這一次他倒是跑得快,隻吐在了他的鞋子上。

“哐當——”

三王爺正要發作,雨兒慌慌張張地破門而入,噗通一聲跪在三王爺面前:“王爺,藥方在這兒,求王爺高擡貴手饒過小姐吧!”

三王爺極其冷漠地看向雨兒手裏的藥方,毫無感情地拿過藥方看了起來。

不能給!

可我挨了三王爺一巴掌,此時整張嘴都是麻的,痛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三王爺拿走了藥方。

臨走前,雨兒爬過去攔住他,白着一張臉不停地在地上磕頭賠罪,讓三王爺不要爲難我,如果三王爺要出氣,她願意替我受過,隻求三王爺能夠爲我療傷。

我的心裏十分苦楚,雨兒爲了我已經不止一次向别人下跪求饒,可那些人呢?他們哪一次把我當人看了?哪一次不是利用完我就把我往死裏逼?

我在心裏暗暗發誓,終有一天我要爲雨兒謀劃一個誰都無法踐踏的身份!

雨兒求了很久,三王爺才居高臨下地掏出了一個藥瓶扔在了她的頭上,雨兒歡天喜地地道謝,三王爺卻是一腳将她踹到了一邊,大步往門外走去。

我看向他的背影,高大,驕傲,有着與生俱來的優越感,既然你這麽享受身份所帶來的好處,那麽我便奪走屬于你的一切!

雨兒一邊撇着嘴一邊将瓶塞拔開,倒出一顆藍色的藥丸,那藥丸很渾身透着寒氣,雨兒小心地将藥丸塞進我的嘴裏。

藥丸入口即化,很快,一股寒氣從牙龈緩緩流向四肢經脈,我冷得直哆嗦,但不得不說身上的痛楚減輕了很多。

雨兒擔憂地盯着我,嘴角時不時地撇一下,我看到她的嘴角破了皮,應該是三王爺剛才的那一腳讓她撞到了台階,我心疼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蘋果小臉。

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外面突然闖進了一個人,我定睛一看是将軍府的管家,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愣了愣,而後上前抓着我的肩膀就往外走:“三小姐對不住了!六王爺帶了好多親兵大鬧将軍府,老爺吩咐所有女眷都去前廳。”

我聽了這話剛剛好轉的氣息再次翻湧起來,糟了,六王爺來讨債了!怎麽辦?

心念一轉,我心裏有了個初步的計策,我費力掙脫管家的鉗制,虛弱地說道:“管家莫急,我換身衣服就來。”

管家卻是不肯:“三小姐,所有人都已在前廳等着了,這……”

我知道管家說的是假話也不與他計較,隻淡淡道:“管家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渾身濕透,若是這樣去見客總歸不和禮數,被外人知道會笑将軍府沒有禮數的。”

管家張了張嘴卻找不到反駁我的話,隻能催促我快點換衣服。

雨兒扶着我進屋,她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朝我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要去認罪,還說要和我永别了。

我一巴掌拍在她的小腦袋上:“永個毛線别,快起來幫本小姐換衣服,咱們馬上就要過上好日子了!”

雨兒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了我許久,直到我催她無數次,她才慢吞吞地給我換了衣裳,然後一臉苦澀地跟着我來到了前廳。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将軍府的核心地段,不得不說歐陽安還是一個十分有品位的人,整個将軍府布置得既大氣又不失文人的雅緻,尤其是用來會客的前廳。

藍田玉鋪制的地磚上放置着兩排梨花木桌椅,後面一個沉香木打造的镂空屏風十分精緻,廳堂兩旁放置着方鼎,裏面裝滿了冰塊,三個丫鬟正垂頭用力地扇着風。

走進前廳,通體冰涼舒爽,空氣中還隐隐飄散着梅花的香氣。

我好奇地往主坐上看去,沉香木打造的屏風正中竟然放置着一瓶梅花。

現在可是夏天,這麽熱的天,怎麽會有梅花?又是誰培養的花?

“咚——”

我轉頭看去,此時大部分人都圍在前廳外面的空地上,歐陽安正在和一個人比試,随着他的收劍,和他比試的人跌落在地,就在他快摔倒時,立刻有兩個人上去用背托住了他,他順勢站在了地上。

“六王爺承讓了!”歐陽安撿起地上的皮鞭還給了六王爺。

六王爺卻是惱怒着不肯接:“歐陽将軍,你别以爲打赢了我就沒事了,本王一定要找到那兩個賤人出了這口惡氣!”

說着他一拂袖朝着屋裏走來,此時隻有我和雨兒站在前廳中央,六王爺一眼就看到了我,他怒吼一聲:“是你們!”

我也看到了他,差點笑噴,眼前這個包得跟個木乃伊似得,整張臉就露出一雙眼睛和嘴巴的人是六王爺?這也太誇張了吧?

六王爺似乎是看出我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氣得沖了過來:“該死的,本王要殺了你!”

“王爺且慢!”我不卑不亢地站在原地看着暴走的六王爺。

他擡手掐着我的脖子,惱怒得眼睛都是紅色的火花:“你還想說什麽?”

“王爺要殺我總要給個理由吧?我畢竟是将軍府的嫡出小姐,還請王爺三思。”說着我伸手捏住了他手腕上的穴道,他吃痛放開了我。

“嫡出又怎麽樣,本王想殺就殺,用得着什麽破理由?”六王爺揉着發酸的手腕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輕輕勾起了唇角,就喜歡你這樣天真單純的孩子,若是換了陰晴不定的三王爺恐怕我就不容易赢了。

“原來如此,想不到六王爺的權力已經淩駕于律法之上了,我聽聞當今聖上尚且讓大臣約束自己的言行,而六王爺卻能過得如此率性,真是厲害!不知六王爺何時會改朝換代,到時可還敬重我爹爲護國大将軍?”

此話一出,前廳裏的人登時吸了口涼氣,他們都驚訝地看着我,沒想到我敢斷章取義給六王爺扣上這麽大一頂帽子,尤其是三王爺,他看向我的眼神很是複雜,充滿了探究和其他的情緒。

六王爺則呆若木雞地張大了嘴,他雖然天真可不傻,結結巴巴了半天才說道:“你,你别亂說話,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番話了?”

歐陽婉晴也幫腔道:“歐陽曉曉,你别以爲颠倒黑白就能抹殺你的過錯,你要是沒犯錯,王爺怎麽會來府裏找你讨公道?自己做錯事就應該跪下以死謝罪!”

我砸吧着舌頭看着歐陽婉晴:“我的好二姐,你口口聲聲說我做錯事,敢問我究竟做錯了什麽?”

歐陽婉晴啞然,前廳的人也面面相觑。

我就知道以六王爺單細胞思維肯定是什麽也不說直接上拳頭。

果然,六王爺氣得磨牙,憤恨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早就猜到六王爺肯定不會宣揚這事,畢竟一個王爺當街被人輕薄是相當丢臉的事,這話要是洩露出去恐怕他得天天把自己包成木乃伊躲在府裏了。

我笑眯眯地看着六王爺,越看他越是歡喜,他被我的眼神看得發毛,忍不住躲了躲。

“哎呀,王爺,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你……”六王爺氣得握緊了拳頭,憋了半天怒吼道,“你們主仆太無恥了!”

我心裏忍不住笑翻了天,更無恥的還在後頭呢。

“王爺既然不說,那我也沒辦法了,若是王爺定要将我殺了,我也隻能自認倒黴。”

“那你便受死吧!”說着他急不可耐地又想撲上來掐死我。

我淡淡掃了他一眼:“臨死前我好心提醒王爺一點,我是護國大将軍的嫡女,若是觸犯律法也得由三堂會審來判罪,現在王爺無名無罪地将我殺了,到時刑部少卿爲了保住王爺的名聲隻能立案查明真相再公之于衆了……”

六王爺氣得一腳踢翻了面前的雞翅木桌椅,一通發洩後指着我的鼻子你、你、你了個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我則不慌不忙地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算盤,笑眯眯地說道:“既然我無罪,那六王爺帶着親兵擅闖将軍府打砸了這麽多東西,總得賠償吧?我便辛苦點幫王爺算算。啧啧啧,這雞翅木便宜,三百兩黃金夠夠的,喲,這紫檀木的托盤也不錯,給王爺算便宜點,五十兩黃金,還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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